然后保姆女儿和新兵蛋子就一同嫉恨那踹死了自己另一个儿子的小妻子,同仇敌忾地不待见小妻子生下的孩子,大了更是眼不见心不烦地送去了乡下养着。
应慕莀听完了故事愣愣的,她原以为是个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的故事,没想到这故事比她想的还要曲折,看来这世上还真是没什么事是没有的。
贺小双舔了舔唇,“我不如曹锐,从前总有不甘心的女人说我喜新厌旧,我想着男人大约都是如此,没想到曹锐连儿子都能拿来喜新厌旧的。”想来对待曹锐他们还是太客气了。
曹鹤鸣嘴角带着一丝讽刺,家遭巨变又不受家里待见的孩子,多半不是暴躁顽劣就是内向软弱,他不成器的就算后一种,一直都不敢有存在感地默默活着,受了欺负也不敢言语只会忍着,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是却什么也不会说,就算开口也是个没有底气的结巴,直到被送到了乡下以后,遇上了念少然。
那段念少然教他和洛康用枪的日子,虽然没多久,可是却一直深深印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像是被慢镜头回放一样,那被打碎的酒瓶,连带着把他心里包裹着志气和不甘的软弱一起打碎了,他不是傻孩子,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坚强起来,念少然的出现,给他树立了一个形象。
他就这样一步步从泥沼里爬了起来。
曹鹤鸣想起那段日子,就想去敬念少然一杯酒,却被两个巴巴还等着听后续的人给拉住了。
贺小双催他。“那你后来怎么还帮曹锐办事了。你不是帮他们来找尚暖几人的嘛。”
曹鹤鸣只能又坐下来。“我后来早不弱了好不好,只是末世的时候正好在一个城市里,就都到了白虎基地去,我那时候异能三阶,基地里重视着呢,我被重视了,就有人嫉妒泛酸,有人仗着生了我就要拿捏住我给他办事。我可不想天天对着那几张脸,正好听说有任务,不就趁机出来了嘛,原本也没想回去,只是没想到能遇上念哥,遇上你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应慕莀感叹道。
贺小双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你懂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和曹鹤鸣一比,她小时候的经历确实谈不上坎坷,那些所谓的不愉快都是她自己矫情出来的。现在想想多好啊,亲妈疼她。继父宠她,她还白得了个哥哥。
接着气氛聊了一晚上,第二天,应慕莀去了铺子里,见到自己铺子里生意兴隆,心情很好的又去见了郑秀。
郑秀抱着个箱子站在饭馆门口,一见到应慕莀,就大步跑了过来挽了她的手,“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郑秀大约是没想到哪能藏着这一箱子晶核,就把晶核又拿给了应慕莀请她帮忙保管,很是自然地拉着应慕莀进了馆子。
应慕莀也没小气,点了菜请她吃饭,却不想再听关于余芊芊的事了。
“你不想知道了?”郑秀一愣,那正要塞进嘴里的饭菜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好。
“你先吃着。”应慕莀道:“我不想听了,怪无聊的,她活她的我活我的,懒得再盯着她了。”说报仇,上辈子就已经报了,这辈子不过是担心和不甘心罢了。
郑秀好像很矛盾,想了一会,试探地问,“余芊芊怀孕了你也不想知道?”
“好吧,你还是说吧。”应慕莀怔了怔,摸着肚子道。
郑秀笑开了,“孩子多半是那个孟昭然的,只是不知道这人哪去了,余芊芊正着急呢。”
孟昭然多半是回不来了,被悄悄逮去询问彩色晶核的事,就算没有结果,温老头也是不可能再放他出来的,多半会顺便拿他做个试验什么的。
郑秀说着就把这件事徐徐说来,“那时候你刚走了几个星期吧,我没事的时候都会去余芊芊那转悠转悠,一直都没什么大事,可是有一天我路过他们家门前的时候,忽然看到李怀宁进去了,就装着去找余芊芊的样子,也一块过去了,到了他们家门前,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吵架,余芊芊说孩子是李怀宁的,李怀宁不认,最后闹急了,就要带余芊芊去检查,看看孩子究竟多大了,多半那时候余芊芊也闹不准孩子多大了,就答应了,出来看见我,他们尴尬着呢,我就跟着他们一块去了。”
“然后呢?”应慕莀追问。
“然后,然后检查完了,李怀宁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呗。”
“李怀宁不是早没和余芊芊一块了么。”应慕莀很是摸不着头脑,她都快摸不清这两人的关系了,看似**,又比**还近一点,说是情侣吧,人家好像从来没在一块过,这拖拖拉拉的究竟是在干吗。
郑秀一笑道:“谁知道他们呢,人家就喜欢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