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于扶罗不能给出一个好答案,这长刀立即斩向他!
于扶罗摸了一把额头密汗,声音颤悠悠的哆嗦道:“小王不知将军说些什么。昔汉公主曾嫁匈奴,历代单于,皆以天子外甥自居……”
刘杲止住于扶罗,道:“莫非我未曾介绍过自己?我出自刘氏宗室赵王一脉,计算起来,恰与当今天子同辈。天子此次委任我为匈奴中郎将,便是觉得贵部反复无常,不能深信,特意命我全权处理匈奴事务,务必保证匈奴不复反叛。我与昔日历任中郎将不同,一些能在其他匈奴中郎将前行通的心思,单于就不必在我面前耍了!”
不曾想,刘杲话一落音,于扶罗连滚带爬的,向刘杲脚下扑来:“舅父、舅父。小甥真的对大汉忠心耿耿啊!”
文丑眼明手快,长刀唰的横档在于扶罗面前,挡住于扶罗前进道路。
一个三四十岁,胡子拉碴的匈奴单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刘杲大呼“舅父”,这让刘杲眩晕了好久。自从重载这幅身躯后,刘杲还不曾遇到这种情景。
“你怎突然喊我舅父?”刘杲一时感到有趣,不禁多问一句。
于扶罗又摸了一把脸上密汗,道;“历代单于,私下皆自称天子外甥。将军与当今天子同辈,小王自然要称将军为舅父。”于扶罗此时为保命,毫不顾脸面,能抓起一个生机,就绝不放松一个。
刘杲呵呵笑了笑:“你喊我舅父也没用!这次,匈奴无论如何,都是要分为五部。不过看在你颇识时务份上,这内迁人选可由你定。似那些反对你的老王,大部落,我都可将他们内迁至离石附近。至于剩下三部,还由你来统帅。这样安排,你觉如何?”
“若是你被那些老王驱逐,你这个单于最多能领万余人。如今我令你统帅三部,却是能掌管十多万人,孰是孰非,你心中清楚。况且身为人子,不能为父兄复仇,妄自为人。你难道就不想斩杀那些残杀你父兄之人,为你父兄复仇!”
“我再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否支持我划分匈奴为五部?”
于扶罗犹豫三五秒,低头应道:“谨将军吩咐!”
经过刘杲真真假假,连削带打,又诱又吓,种种手段后,于扶罗最终选择了屈服。
于扶罗选择屈服后,刘杲也没兴趣接见须卜骨,直接喝令须卜骨返回。
将于扶罗幽禁后,刘杲向各部匈奴权贵,宣达了即将划分匈奴为五部的计划。
与于扶罗当初反应一般,这些匈奴权贵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刘杲竟然妄想收拢匈奴全部军权。
他们这些权贵之所以是权贵,还不是因为手中有庞大的步卒以及兵源。
虽然在刘杲面前,这些匈奴权贵不敢做声。但散去之后,这些权贵立刻通过各种隐蔽手段,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应对刘杲。
三日后。
刘杲正在阅读云中郡太守递来的文书时,宋典轻步走近:“如公子所料,那些权贵不甘军权被夺,经过连日串联,他们已经准备明日一起叛乱,声称要一举活捉公子!”
“呵!这是于扶罗手中间谍传出来的消息?似这等消息,不能只信于扶罗手下,你还要花费力气,在匈奴中广泛安插密探。未来一两年内,要确保匈奴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刘杲放下手中毛笔,嘱咐宋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