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杲如何不记得张阿牛。当初,刘杲为避免与张梁的不必要争端,主动避位,便是选择张阿牛继承庶勇营。可谓说,刘杲在广宗城结识的人物,最勇不过左政,善将唯有张阿牛。
刘杲拨开张牛角脸上散发后,辨认许久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所谓的张牛角,竟然是广宗城时的张阿牛!!!
“这也太搞了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终于明白,在这冷兵器时代,一个成功的将领是如何不易。这所有得来的情报,限于流通,都是难辨真假,一个将领若不是慧眼卓识,又怎能分辨出孰是孰非?”
“张牛角跑了!张牛角捉住了!这个张牛角原来是广宗城的张阿牛!没这么玩人的吧。看来这情报系统,需要加强,若是以后都这么来,我可真要疯了!”刘杲暗自嘀咕。
“什么张牛角啊,分明是当初广宗时的张阿牛嘛!这些士卒对审问可真不够专业!等到蒲吾城时,怎么也得抽调几位刑讯专家来!”刘杲私下,可谓对自己这般下属失望透顶。
不过,不论如何,能遇到张阿牛也是意外之喜。
如今刘杲帐下,除颜良、文丑、赵云这三名不知真假的未来将才外,左政勇气有余,统帅不足;刘石自身天性不足,缺乏大将威势,至于其他随从,大多是庸才,虽然忠心耿耿,却是不堪大用。
刘杲竟然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刘杲知道,张阿牛不是甘于平凡之辈,在广宗时,其显露出的才华,也足可镇守一方。“若是能把张阿牛说服,我也不用天天操心这大军战阵。”刘杲暗思。
“带他入我营帐!”刘杲吩咐道。广宗城之事,毕竟妨碍刘杲在官场上的行走,不能肆意谈论。
刘杲把张阿牛带入主帐,屏蔽左右后,亲手解开张阿牛双手上的草绳,笑道:“张兄,怎会落得此间!”
“一言难尽!”张阿牛揉了揉双腕,叹息道。
“校尉……不,司马可把我们这些属下害惨。当日司马料知广宗早晚被破,伺机叛出黄巾。地公将军追击司马不成,便将所有怒气洒在我们身上。若不是大贤良师庇佑,恐怕我庶勇一营八百人,早已被地公将军尽数斩杀……”张阿牛一脸郁闷,似乎一个怨妇一般的絮叨起来。
“连累兄弟们了!也是我少年,心智不熟,行动鲁莽。当初……”刘杲假惺惺的挤出两滴眼泪,随机选出一个藉口,来叙述当初形势有多么多么严峻,自己根本没有时间与张阿牛筹划。。
只是凡是清楚刘杲行事的人,都知道刘杲所言都是扯淡,他不过是想通过这些手段,淡化自己以往恶劣形象。他前世今生,灵魂加身躯,最少也是60+,会心智不成熟?况且去年心智不成熟,今年就成熟了?刘杲又不是什么一记作物。
“世事难料。若是当时,司马有意提醒,庶勇营内恐怕也只有少数人能够舍弃一切!”张阿牛可不是来埋怨刘杲的,所以很知趣的为刘杲寻了一个下坡路。刘杲所言那些话,张阿牛也是半点不信。不过此时此刻,他不信也得信,他如今的小命还攥在刘杲手中呢!
“大贤良师病逝后,地公将军直接解散庶勇营……后来广宗城破时,我联合原来出自于庶勇营的三五百士卒,沿河向上游,从官军缝隙中,插入西山。”张阿牛有选择的,似真似假的把他为何出现在黄巾余部的原因,大略讲述一通。
虽然,刘杲脱身而逃,为自己带来无数麻烦,但是张阿牛内心深处,对刘杲顶多是有点介意,而不是无数怨恨。若是他知道前因后果,他或许也会如刘杲一样抽身逃跑!
与张阿牛絮叨半天后,刘杲开始转向主题:“这部黄巾大帅张牛角,是个怎样人物?他的心腹褚飞燕,你是否熟悉?”
张阿牛突然面露难色,苦笑道:“恐怕西山之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们?”
“嗯?怎么说?”刘杲讶道。
“逃离广宗后,我便改名为张牛角!西山上的盗贼首领张牛角,便是区区在下!”张牛角有点尴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