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杲心中焦急,想快点结束战斗,追袭持弓之人,反而被第这个持短刀黄巾卒,捕捉到破绽,一时局势竟陷入苦战。所幸刘杲所用是长刀,虽然回转不利,但是配合刘杲后世格杀技术及武学,黄巾卒也丝毫占不到便宜。黄巾卒刀刀凶悍,也许是知道刘杲强悍,全是自残式攻击,完全不顾自己伤亡,一时让刘杲很是被动。
刘杲最后还是卖一个破绽,杀个回马刀,才废掉这名悍贼,然而此时持弓黄巾卒已经冲出老远,刘杲暗下失望,只得放弃追击,上前拉住妇人。妇人刚从被强暴的惊恐中回复,就看到刘杲满地杀人,本想逃走,可是双腿哆嗦的走不成路。妇人见刘杲上前,不禁惊叫一声,下意思的打开刘杲之手,死命挣扎起来,似乎刘杲才是要强暴她之人。
刘杲没有时间来安慰她,拦腰挟住妇人,就向巷外奔出。但是黄巾卒的反应更快过刘杲,这是长街上,已经零零散散出现黄巾卒,看到与他们服饰不同,又浑身鲜血的刘杲,都各自祭出兵戈,向刘杲围集。
乱世之中人命贱如狗,如若是刘杲此处反抗,这些士卒肯定会毫不迟疑把刘杲就地斩杀。刘杲深深知道,一旦他有所强硬举动,不定就被哪个莽撞兵卒趁乱杀死。把沾血长刀丢在一旁,刘杲放下惊恐不知所谓的妇人,摸出腰间黄巾版官印,丢向老远,大声道:“我是大贤良师下,别驾从事楚卫。此是我官印,你众速寻能在此做主之人。”
一老卒上前,撇了一眼滴血长刀后,才拾起官印。扫视一眼官印后,老卒皱眉,唤过一人,命令道:“速去寻军侯。”老卒转而向刘杲拱手道:“官低人卑,不识印方真假,请暂待我部军侯前来辨认。暂时,还请恕我等失礼!”刘杲知道,自己所杀之人定当有后台,老卒不敢随意开口,是以托辞。刘杲也懒得与之做无用辩论。从半月诸事来看,刘杲这方别驾从事印在困难之时,还有几分力量,刘杲此时也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这方别驾官印上。
众卒与刘杲在僵持时,大街弯处出现一骑数人。骑者看到一票黄巾众操刀对持,眉头一皱准备回转马首离去,但是其随从却是眼尖,道:“咦,是楚别驾!”
“嗯?”骑者在随从提醒下,目光方寻到浑身鲜血的刘杲。骑者眉头紧皱,吩咐这随从道:“去大将军府,带别驾属卫来。”
骑者说完,面色沉愠,下马带着随从向刘杲走去。众卒见骑者有十多人随从,知道此人官职不低,不敢阻拦,纷纷为骑者让路。骑者也不理会这些兵卒,老远就向刘杲打招呼,道:“楚别驾,何以至如此乎?”
这骑者却是封平,也是今日刘杲守候的目标。刘杲曾暗地观察过封平习惯,知道封平习惯自此路归府,于是平素间也改走此路,因此时不时与封平同路而归。今天刘杲之所以操刀杀人,救妇人是其次,这封平才是刘杲所谋。
刘杲与封平把刚才之事,大概说一遭,封平当即冷哼道:“不除尽这些祸害人间之辈,大将军基业怎能建功?子羽此举却是大快人心,只恨我手无缚鸡之力,不然也定要和子羽临阵诛贼!”封平此话说的周围一干黄巾众尴尬不已,不过因为封平权势所逼,却没有人敢开口顶撞。
封平扫视周围黄巾军卒,道:“大将军怜惜万民,凡跟随者皆护之。因不加甄别匪类,这扰民之事已非一日所患。别驾改日定要和我一起上奏大将军,改革此弊,使诸类不得坏我太平道之名望。”
封平话还没有落音,远处一声大嗓门传来:“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胆敢杀我妹夫?”说话间,一腰跨长剑,身穿破旧甲衣的粗旷汉子,风尘仆仆向此赶来。
“狂妄。此间可是你小小军侯咆哮之地?”封平两眼怒睁,向粗旷汉子怒斥道。封平一眼看出这粗旷汉子在军中地位,显然对黄巾军知晓甚详。
军侯听到封平此言,非但没有胆怯,反而怒极而笑:“非我等,尔安能活命哉?前日逆贼攻贼时,你又在何处?我妹夫也曾斩首三级,你又与太平道有何功?敢杀我妹夫?”
封平冷笑道:“我太平起事为的,可不是让你族人强逼民女,坏人家庭!功不掩过,有功则赏,有过当罚,岂能乱做一气。我与太平道之功,岂是你等持强凌弱之辈所能知晓?”
“狡言莫过于腐生。废话少说,既然你能杀我妹夫,想必也能舞动刀剑。咱们两人在此一决死战,生死不论,如何?”军侯一时间却是把封平当作杀他妹夫之人,拔出长剑,遥指封平。
“军侯,他……”旁边有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乎想提醒军侯注意谁才是杀他妹夫之人。
“有屁快放!”军侯见封平一身儒服,不愿占便宜,也解下甲衣。
“军侯,杀胡队正的,是他身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