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什么狗屁王爷,惹到老子,一样揍他。”
下面人纷纷呲牙咧嘴,暗道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灏二爷,反正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打生打死也不关咱们的事。
正当张灏准备杀向秦淮河的时候,附近突然冲过来一个青年,笑嘻嘻的喊道:“哥哥慢走,小弟陪你打架去。”
下面人哗然,急忙都朝来人看去,想看看这位到底是何神圣?竟敢与王族子弟为敌。
张灏同样定眼一瞧,惊奇的叫道:“顾越,你和李逸风不是去海外了吗?何时回的京城?”
“前些日子刚回来,哈哈,听说哥哥也回京了,就想着找你聚聚,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没说的,小弟为你助拳,什么狗屁王爷,照打不误。”
周围人傻呆呆的看着这位义愤填膺,肤色怪异的年轻人,此刻一脸的恶形恶状,尤其是听说他姓顾,越发引起百姓的好奇心,就是那些精通京城之事的锦衣卫,人人都不禁一头雾水,想不出这位青年人是哪家的贵人。
张灏有些好笑,这顾越其实是张太后嫡亲妹子的第二子,正经的外戚子弟,不过当年皇后为人低调贤惠,一直约束亲人不许进京享受荣华富贵,因此名声不显。
两人自小认识,顾越为人性情通达,颇有些看破世情的味道,因此行为怪异,言谈举止浪荡不羁,一个人跑到京城胡混,张皇后那时对于这位后辈非常头疼,又无法命他住在皇宫里就近管教,就拜托张灏看管着他。
后来两人一见投契,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张灏没事就按照郑和太监下西洋的壮举,讲述些海外的风土人情,没想到这顾越天生就对人高马大的番邦美女情有独钟,又天性喜欢冒险经商,结果自己跑到泉州去买了一艘海船,这些年就一直四处航海,几年下来,凭借着自身的精明手段,倒也赚得万贯家财,因此很少有时间回到京城。
前年顾越很显摆的带着倭国和朝鲜美人回京,有一次和好友欢聚,大吹特吹什么南洋美女肤白皙,个头极高,眼睛好像大海一样碧蓝颜色,还有的一头金发,皮肤好似人奶一般,绝不是想象中的个头矮小,皮肤粗糙黝黑,其实此时印度洋有些贸易港口被阿拉伯人占据,自然会遇到阿拉伯的妇女。
当日之言,其他人不当回事,毕竟欣赏角度不同,何况贵族子弟都见识过波斯舞娘,但却被浪迹京城的李逸风惊为天人,一心想要见识到土生土长的白人美女,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个臭味相投的无耻之徒,就相约一同到海外冒险,立誓要带回真正的美人
“那好,李逸风呢,这家伙武艺好,得陪我一起去打架。”张灏哈哈一笑,往日的纨绔生涯,顷刻间又回到身上。
“哈哈,此等好事岂能少得了李某。”一身白衣的李逸风策马而出,手上还牵着马缰绳,看来是去取马了。
望着一身黑衣的顾越,这两人一改往日一副小白脸的德行,都被阳光海风吹袭成古铜肤色,身体健康强壮,显得精神奕奕,充满朝气,毫无时下年轻人的文弱之态,不禁令人感叹。
一黑一白,岂不是黑白双煞?张灏突然间胸中溢满豪气,朗声笑道:“那就走,今日倒要看看,这京城谁敢与我们兄弟作对?”
手中皮鞭挥出,张灏当先策马飞奔,带着兄弟们卷起漫天尘土,如飞而去。
秦淮河,一道清澈碧波缓缓流淌,两岸建筑大多色泽淡雅,远远望去,好像山水图画一般,显得如梦似幻。
天气温暖宜人,河上无数画舫满载游人浏览如画风光,比起夜晚时的灯红酒绿,此刻更加使人心情宁静,感受着京城的繁华和百姓的悠闲。
可惜此刻一座八角亭周围,却被一群人打破了这份写意氛围,吵吵嚷嚷的仿佛集市一样。
十几位一身黄色服饰的青年,昂然堵在亭下,要不是顾忌着此处乃是京师,躲在亭中之人早被拿下,一身淡绿春衫的韩三姐神色愤怒,手中拎着一把宝剑。
领头的王族子弟正是赵王,此刻一只手臂吊在胸前,不耐烦的骂道:“就算你是张灏的外室,伤了本王也是死罪,就不信他还能护着你。”
“胡说八道,本小姐说了多少次了,与灏二爷没有半点关系,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韩三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赵王神色鄙夷,不屑的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拿着剑出门,还不是惧怕被人家娘子问罪,要是你不是张灏的外室更好,本王就要了你当个舞姬,好生教训教训你什么才是妇人之道。”
“哈哈,王兄此言差矣,难得遇到一位脾气暴躁的美人,就好像那天生顽劣的马儿,能驯服她才显我朱家男儿的本事,那滋味非同寻常呀。”
随着一位王族子弟嬉皮笑脸的说完,顿时刺激的一众青年哈哈大笑,不时把目光朝着韩三姐火辣身材上扫描,气的韩三姐大怒,只是碍于对方人多势众,再不敢如先前一样,一言不合就动手伤人。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