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的大规模发展更是如虎添翼,火龙车,霹雳车和青铜火统,火焰毒龙车都通过此战而大放光彩,不但比以前易于携带,威力更是提升极大,加上数百万两银子制成的八万副强弩和特制复合弓,立时杀的精于骑射的鞑靼人溃不成军。
“朕的麒麟儿啊”
朱棣一想到这些都是张灏多年来的献计献策,神色感慨的轻轻吐出一句实话,就连他自己都心中震惊,今日的威风八面,好像都是拜那孩子一人之手,虽然所有繁琐事都是自己与满朝文武兢兢业业的大力促成,但这首功却只有那孩子可以坦然受之。
即使帝王再胸怀四海,此刻也不禁升起一丝妒忌,朱棣并不准备把所有功劳全都揽入怀中,毕竟张灏的功劳实在太大了,今次几乎所有的布局都是他的脑袋,要是埋没张灏功劳的话,今后根本难掩天下悠悠之口
看着有些神色难看,毫无一丝喜悦之色的皇太孙朱瞻基,朱棣笑道:“瞻基,何事如此闷闷不乐?”
若无其事的看了眼含笑侍立一边的张宝钗,朱瞻基心中升起妒意,却恭敬的道:“皇爷爷,孙儿只是气愤张灏连我都瞒着,这么大的功劳,全都被那家伙抢去了。”
“哈哈!对,应该骂他,这小子事先竟敢连朕都瞒着,真是胆大包天。”
朱棣仰头哈哈一笑,接着耐人寻味的笑道:“张灏乃世所罕见的栋梁之才,文武双全,难的之极,他文能安邦定国,武能兴国安邦今后有他辅佐你,朕也就放心了,他可比之前人张良和韩信,我朝的中山王呀”
朱瞻基一怔,马上会意的微微点头,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却没发现车下站着的杨荣和杨士奇脸色都变了,心照不宣的对视,随即很快的把头分开。
张良也就罢了,那中山王可是开国第一功臣的徐达,皇帝无疑是在用话点拨自己的孙子,告诉他,张灏今后只可以高高的供起来,绝对不能给他实权,因为他的能耐深不可测,对于皇室的威胁太大了。
更有一层深意,杨士奇和杨荣不免有些毛骨悚然,徐达最后的下场惨不可言,汉朝第一名将淮阴侯韩信一样被最终鸟尽弓藏,难道帝王已经开始顾忌张灏了嘛?
帝王心机最是难测,更是没有丝毫感情可言,两位阁臣再不敢说话,默默的低着头,一时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是,孙儿今后必定多多倚赖张灏的辅佐,一起为我大明开疆扩土,不辜负皇爷爷的期望。”
亲口得到确立皇储的准信,朱瞻基这些日子以来,七上八下的心情终于平静,他现在最顾虑的并不是张灏,而是亲叔叔汉王朱高熙。
就连心爱之人张宝钗,此时都被朱瞻基抛在脑后,即使皇帝此时占有这位言之有物的妙人,但比起至高无上的皇位,都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了。
似乎想分给孙子一些大功劳,好在将来能顺利的承继天下,朱棣一反平日猜忌的多疑性格,慈祥的笑道:“瞻基,你马上率领五万禁卫军,命徐谦和郭义为左右副将,前去接应唐瑛吧,等会和各路大军,你就作为主帅统领三军,朕等着你们的捷报,哈哈”
朱瞻基喜动颜色,这分明是要把天大的战功凭空交给自己啊立时大声跪倒领命,喜气洋洋的下车而去。
含笑注视着孙子带领五万精锐大军远去,朱棣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今次是考虑到治疗身体隐疾,这才没有事事争先,情不自禁的想到张灏,心中暗叹,这年轻一辈唯有他,能使自己完全放心啊
“启禀陛下,大事不好,那朵颜三卫出动两万骑兵去了辽东之后,鞑靼国师又派两万人随后接应,据朵颜卫头人的口供,说蒙古人这次是要置张灏于死地。”
随着一位武将大声禀报,朱棣和身下的文臣武将全都大惊失色,如今东北只有张灏手中两万边军,如何抵挡的过四万蒙古铁骑?
猛地站起,朱棣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胸口更是隐隐有些疼痛,吩咐道:“美人,给朕在服用口泉水。”
“是,陛下。”
张宝钗心中对张灏的安危有些牵挂,更有些幸灾乐祸,急忙从漆盒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紫色玉瓶,双手递给帝王。
仙水果然神奇,下一刻的朱棣就感觉凭空年轻了十几岁一样,精神奕奕的站着,神色间有些担忧,更有一丝解脱后的悲伤。
“他们为何非要杀死张灏?”声音低沉,朱棣缓缓问道。
单膝跪地,那武将大声道:“蒙古人说,自从早年张灏定下计策重创瓦剌人之后,鞑靼人就把他视
为大患,今次得知他出现在辽东,就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杀死安东侯。”
文武大臣和皇帝全都沉默下来,好半响,朱棣摇头叹道:“鞑靼人果然还有高瞻远瞩的能人啊不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朱棣怒道:“全军班师马上赶到山海关,鞑靼人,竟敢惦记朕的北京城,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