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沐姑娘使人过来,说要您回府一趟。”胡凯眼热的盯着一位姿色最清秀的女孩子,不停的朝张灏递眼色。
哑然失笑,再看看严海龙一脸期盼,张灏忽然想起西门荣轩来,问道:“荣轩最近都在军营里嘛?”
一想到好友日夜在军营中操练那些早不精于战事的老爷兵,无日无夜的折磨自己,严海龙苦笑道:“是啊谁能想到,这卫所里的军士都成了农民,这才多咂工夫?全都是些不能上战场的废物。”
笑着点点头,张灏自然知道天下军户已经开始走向衰败,除了边军以外,这南方军户看似无数,但都是一盘散沙,竟然几千人都会被上百倭寇撵的鸡飞狗跳,吃空饷,没有士气,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龌龊事都有。
“让荣轩继续练兵吧,有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也有个发泄精力的地方。”对于痴情者的西门荣轩,张灏有些敬佩,对比人家,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了。
“命荣轩继续从整个浙江各大卫所挑选出一万壮汉,不用种田,专门习练武艺和操作火器,而粮饷武器都优先供给,此事我以奏请陛下同意,不训练出一批精兵,连地方都无法守卫。”
“是,回头就去军营中告知他。”严海龙郑重点头。
张灏瞪了眼一脸祈求的胡凯,笑道:“你让着点胡凯,那两个女人就给他吧,嗯,那女孩子就叫做饭,岛爱,那个就叫做苍,空井吧。”
“咦这名字有趣,多谢二爷赐名。”胡凯大喜过望,赶紧道谢,严海龙摇摇头,神色间满不在乎,这批倭国女孩姿色都差不多,相让也没什么,无非是个丫环而已。
张灏含笑摆摆手,独自朝外面走去,心中偷笑,此种恶趣味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而西门荣轩半途调往杭州,也是另有缘由的,其实此事说来话长,因为北京修建紫禁城,御花园需要大批珍奇湖石和百年古树,自然杭州就成了首选之地,宋朝有名的花石纲就出自这里。
一连几个月,发生了数起船只被劫的消息,后来官差前去调查,就发现这附近众多湖泊中,竟然又出现了水盗劫匪,官差就把此事报知朝廷,皇帝朱棣大怒,立即下旨附近官兵前去围剿。
结果却令人吃了一惊,一千多官兵竟然反被三百多的强人给统统打劫了,连同衣物都给抢去,光溜溜的跑回来,此事立即震惊天下,浙江官员不敢怠慢,急忙调派几万官兵合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盗贼一扫而净。
这个窝囊过程自然瞒不过朱棣,龙颜大怒之下,正好又把灏二爷一脚踹到了杭州城,就顺便命他整顿兵事,谁让张灏乃是武将世家出身,就算没了锦衣卫的差事,带兵打仗那也是跑不了的。
帝王此举,正合张灏心意,顺水推舟之下,就命西门荣轩,张继开兄弟调任杭州附近做了千户,开始整军备马,操练水战,又得到郑和太监的大力支持,调来十几艘战舰,用作日常训练之用。
张灏的用意很简单,就是训练出一批真正的职业军人,慢慢淘汰掉老弱病残,今后一旦遇到战事,其中对比自然会引起朝中百官重视,而对于军权,张灏看的很重要,起码不会任由将来文贵武贱的局面发生。
一想到那些强人,张灏一脸坏笑,自言自语道:“老苗还真是有些手段,一群地皮无赖也能给训练成了绿林好汉,哈哈。”
没等回到家,半路就被几顶软轿截住,张灏无奈,只得陪着姑娘们去了隔壁卢家,进了内宅后花园,一路行来,跟自家院子格局差不多,一样雕梁画栋,庭院深深的。
花园不大,此刻堆起了一座祭坛,上面明烛焚香,站着几位尼姑齐声诵经,而经坛下首,铺排了一道黄纸门户,一副对联,大书:
东极垂慈仙识乘晨而超登紫府。
南丹赦罪净魄受炼而迳上朱陵。
正上方悬挂斋题二十大字,大书:青玄救苦,祈符告简,五七转经,水火炼度荐扬斋坛
张灏瞧得傻眼,急忙问道:“这是做什么?难道卢家又死人了?”
“胡说。”走在张灏身边的沐怜雪急忙阻止灏二爷继续胡说八道下去,笑指前方,解释道:“卢家太太得遇神仙,这不想着做场大法事,好生拜祭下亲人嘛”
“神仙?”张灏一愣,顺着沐姐姐指向的方向,立时冷汗直冒,就见一群美女簇拥着一位大红道袍的女道士。
身后的秦晴筠和史湘云不知底细,和怜霜好奇的四下观看,而萧家姐妹却认得那些女人,萧雅月轻笑道:“真没想到,灵枫道长过来了,慕容姐姐竟然会是卢家的亲戚呢,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难得他乡遇故知,赫赫”
暗骂一声胡闹,张灏迎上沐姐姐似笑非笑的目光,洒然笑道:“这可是她们自己偷跑过来的,与我无关。”
“哼她们来就来吧,但不许进家里住着。”沐怜雪美眸深邃,好似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
望着娇媚如花的韩家母女和慕容珊珊,张灏并没有着恼,而是体贴的道:“那是自然,今后她们都会单独在外居住,整个商铺都会给她们,今后任何事都与张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