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恩万谢,一家子老少人人心满意足,马上赶回家中,人刚一走,老祖宗担心的问道:“你这孩子,你嫂子不在,一个爷们岂能办的万事妥当?”
老祖宗心知肚明,孙子只定不能劳烦到他亲娘身上,心中担心他惹出笑话,故有此一问。
“无妨,反正要去杭州,类似的琐事都得自己做,咱家可藏着一个大能人,岂能不用。”张灏轻笑,神色间一派从容。
长辈们一愣,不禁面面相觑,同时抚掌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对,咱家还有一个沐丫头,呵呵。”
当下老祖宗忙不迭的命紫莺去请人,很快,沐姐姐临危受命,倒也痛快的答应下来,又把姐妹们全都唤来,竟然准备一同上阵。
赵氏眼见这边热热闹闹的,心中不痛快,推说有事径自去了,临走时还推说不能耽误孩子们的学业,就不过来帮衬了。
老祖宗神色不悦,但并未说什么,不提二房在此事上令全族人刺目,全家人被亲戚朋友指责,这边已经围坐一起,开始商量起来。
眼见孩子们神色间郑重其事,老祖宗反怒为喜,和一脸欣慰的媳妇相视而笑,也不干涉她们,躲在一边互相闲话。
大家聚在一起,彼此都有些好笑,沐怜霜笑嘻嘻的挨着哥哥,笑道:“刚刚忙完姐姐们的嫁妆,这又要忙着丧礼,嘻嘻,真好玩。”
反正也是喜丧,倒也言笑不禁,沐姐姐自觉重任在肩,早已和重要帮手婶子李氏和三姑娘张可儿,外加一个狗头军师秦晴筠,再加上事事通达的史湘云,似乎无所不会的灏二爷互相商量起来。
很快,沐怜雪开始分配差事,当着长辈面前侃侃而谈,神色间从容大气,惹得全家人暗暗称奇,暗道不愧是沐姑娘,果然胸有锦绣,往日最是得大*奶满口称赞的大家闺秀。
蛇无头不行,此种繁琐之事,张灏并不擅长,他本就是有名的甩手掌柜,这方面远远不如沐姐姐,其实也是这时代家家都是女人主内,这学术有专精的,不服不行。
沐姐姐美眸流转,神色从容,很快就心中有了计较,虽说她从未经管过家事,但自有独特手段。
很快定下章程,命周氏和史湘云管采办,沐怜雪和秦晴筠管内事,其中沐怜霜和张卉儿管厨房,婶子李氏专管付孝账,丫鬟紫雪专管总账,张可儿带着两个妹妹负责外库房,萧家姐妹负责内库房,张灏则负责陪待吊客和一应外事,书萱专管酒房,张家嫂子负责灵前伺候。
不紧不慢,井井有条,顷刻间又定下其她的管事,至此全家人心中震惊,不过这丧礼是否办的圆满,那还得多等几日。
张灏这边定下胡凯带人打云板,捧香纸,西门荣轩负责烧纸,上香,搭建彩棚,吩咐蔡永管着大门口经手主簿,管着僧道念经的,巡检各处,照应灵棚的管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都命张虎一并安排。
那边众位姿容俊俏,性格各异的姑娘们,则带着相应的管事婆子,丫鬟妇人,分头聚在一起商议,把各自章程写出来,每件差事都有专人负责,幸好往日都有现成的规矩可查,家中又不缺人手,连管着火烛,酒具,笔墨纸砚,添油,看守器具等细微处的小事,一并安排无误。
忙了一个时辰,最后汇总一起,眼看差事都以委派,当下由姑娘们亲自写了告示,派人贴在外宅的影壁上,各人差事自去查看。
姑娘们不方便抛头露面,基本都是守在园子里定夺一应琐事,由丫鬟婆子四处奔走传达,而外宅上百位管事,上千家人一样不敢怠慢,因为灏二爷可就站在大门口呢。
不提其她姐妹忙着做事,这边周氏寻到张灏身边,问道:“布料等物我都安排人去买了,那工匠和材料,二爷说自有安排,沐姑娘吩咐奴家过来问问。”
看着人前一副公事公办面孔的周姐姐,张灏含笑点头,对身边张虎吩咐道:“去内务府,把皇家御用的银匠,彩匠,锡匠唤来,那些什么杉条,毛竹,芦席,麻绳,纸花的,都朝那帮子公公张口讨要。”
“是,这就去办。”张虎习惯性的点头应承,忽然想起二爷如今成了平民百姓,那内务府能否在给二爷面子?
见他神色有些踌躇,张灏笑道:“老子可是堂堂的干殿下,怕什么?”想起一事,转头问道:“芳宁是否来了?”
“赫赫”周氏笑着点头,伸手指了指后宅。
“那好,张虎你去求芳宁写份名帖,那内务府谁敢不给脸子,就去乾清宫找我干爹告状。”
面对恬不知耻的灏二爷,张虎一脸冷汗离去,这边把个美妇笑的花枝乱颤,一身素淡,周氏显得格外俊俏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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