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灏至此放声大笑,笑声中有着说不出的欢畅,而沐怜雪则上前几步,凝视着对方双眸,轻叹道:“那就一言为定,或许我也得陪你终身不嫁呢,不过有灏儿为我们撑腰,不嫁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
芳华灿烂,秦晴筠欢欢喜喜的牵住沐怜雪的手,笑道:“妹妹本就不喜世间那等浊物,又担心世人逼我,今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两位明媚皓齿的绝色少女相互携手,彼此欢喜而笑,竟然一同朝着外面走去,这瞬间的变化,看得所有人莫名其妙,谁也不知这三位到底演的哪一出?
唯有史湘云痴痴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抚掌赞道:“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一切万般皆下品,唯有哥哥是良图,嘻嘻!”
“你这丫头。”张灏一时失笑,指着全然明白的史湘云,眼眸中满是赞赏,宠爱的笑骂道:“那还不快跟去,和你两位姐姐一样,都从今后终身不嫁吧,哈哈!”
欣然站起,史湘云喜滋滋的顺便拉起一脸迷惑的怜霜,娇声道:“嗯,湘云这就去追随姐姐们与尾翼,嘻嘻。”
“那可得带上我一个,二爷,可以嘛?”不知何时,紫莺俏生生的站出来,巧笑嫣然的问道。
“自是可以,求之不得呢。”张灏摇头一声叹息,朗声应承。
家里人至此好似如梦方醒,一个个互相窃窃私语,打听对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就是连最精明的朱元香,也闹得一头雾水,更别说其她人了。
张灏也没打算为大家解惑,倒是为几位冰雪聪明,看破世情的玉人欣慰,所谓一纸名分又如何?为何就非要嫁给一个男人才能终身有依靠?
只要大家每天开开心心,何必睡在一起,就任由她们自由选择吧,悠然自在的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单身贵族而已,只要我张灏有一口气在,就要护得她们一生自由,至于世间毁誉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如哥哥。”张宝深深叹息,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张灏朝一脸钦佩的弟弟看去,笑道:“男人要有担当,护不住自己身边的人,你就算在痴情,在怜惜女孩也是无用,好自为之吧。”
低头深思哥哥的这一番话,张宝心情复杂,而张文眼见玉人被哥哥逼得一生不嫁,岂能不着急上火,怒道:“明明秦姑娘已经给我机会,哥哥为何偏偏要横加阻拦?难道你比我更符合她的条件吗?”
“咦,什么条件?”张灏不解问道。
“哼,秦姑娘的未来夫婿,要顶天立地,要文武双全,要淡泊名利,明明我都符合要求的。”张文一脸痛恨的质问。
“哦,那又如何?”张灏毫不在意的口气,险些气的张文吐血,接着就看见张灏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笑道:“傻瓜,人家明明是暗中讥讽你,什么顶天立地,你一直唯唯诺诺,哪有半点爷们的模样?文武双全,哈,等你什么时候考上文武状元的时候再说吧,淡泊名利?呵,你要真能一辈子不声色犬马,不眷恋富贵权势而甘于平凡,那才是见了鬼呢。”
英国公府,园中园。
潇湘馆,一大片芍药花前,几位女孩簇拥着一位少年,几个人神色轻松的互相说笑。
唯一有些担忧的少女年纪最大,正是今年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紫莺,忧愁的说道:“不嫁人真的行吗?我倒是没什么,一个丫鬟而已,而你们俩却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啊!”
三位少女虽说笑容灿烂,但那一丝隐忧却被张灏看个正着,笑道:“不用担心,大不了你们名义上都嫁给我,这样就不怕人言可畏了,哈哈。”
“好啊!”秦晴筠恍然大悟,笑骂道:“真是被你骗了,恐怕这才是你真正意图吧?”
史湘云脸色大红,搂着沐姐姐,笑道:“嫁就嫁,不过呢,只有沐姐姐才能和你洞房花烛,嘻嘻!”
“想得美,恐怕是人家芳宁公主才能洞房花烛呢,咱们呀,还是赶紧寻一处地方安家落户吧!”沐怜雪惆怅一叹。
昂然走在最前方的张灏神色淡然,仰头朝碧蓝天空望去,暗道未来还真是一片坎坷,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个良好开端,和美人谈感情,果然是自找麻烦,呵呵!
京城皇宫,乾清宫。
望着神色坚定,跪在地上的宝贝公主,皇帝朱棣一脸苦笑,叹息道:“那张灏到底有什么好,傻孩子,唉!”
“父皇,女儿这些年一直和灏哥哥在一起,不是自夸,恐怕这世上,没有人能和他相比,不过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中烦躁,朱棣一想起那个外甥女,就不知该如何表态,权衡一下沐家和芳宁之间哪个更重要,忽然狠心道:“不行,张灏是权贵身份,还是重臣,岂能让朕把公主下嫁给他?除非要免去一切官职和爵位,做个一生无所事事的驸马都尉才行。”
有心如此逼迫女儿退却,却没想到,芳宁公主突然抬头,凝视着帝王,轻轻说道:“还请父皇免去儿臣公主封号,女儿宁愿以平民之身去伺候灏哥哥。”
“混账!”朱棣暴怒,猛的站起来,指着芳宁公公,咆哮道:“你真是太不争气了,实在是令朕失望,好,既然你非要下嫁张灏,那朕就马上下旨,亲自为你们赐婚。”
不等芳宁公主大惊失色,朱棣又语气阴森的道:“你可要想好了,一位驸马是不许纳妾的,你这是在逼张灏一辈子落落寡欢,一辈子怨恨你,哼!”
脸色苍白,芳宁心中伤心欲绝,也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实话,终于放弃最后一丝幻想,落寞的道:“那女儿不嫁他了,还请父皇息怒。”
朱棣心中不是滋味,暗骂自己真是心软,他自是不在乎张灏和沐怜雪这两位后辈,所谓的什么幸福,但以如今英国公家的权势,实在是无法把女儿嫁过去,就是因为信任张辅父子,才更不能罢了他们的官职,要是别人的话,那就容易解决多了。
不过我的女儿一生不幸福,那你们张沐两家也别想好过,朱棣心中纠结,不禁骂道:“张辅你太过无能,怎么就生了一个混账儿子,真是可恶。”
有心成全女儿,但张辅就这么一位独子,还要牵涉到沐家,这几日张辅早已暗示过无数回,那外甥女在他老张家一住多年,要是不嫁给那混账小子,恐怕就唯有选择自尽了。
望着女儿落寞离去的背影,朱棣怒道:“来人,马上拟旨,罢了锦衣卫指挥使张灏一切官职和爵位,贬为一介平民,责令三个月后迁到杭州落户,不经请旨,永胜不许踏足京城一步。”
帝王雷霆震怒,即使魏公公心急如焚,可也不敢开口为张灏说上半句好话,没等他跪地领旨,就见皇帝一脸阴森。
“张灏,朕倒要看看,无权无势的你,还能否有佳人一往情深,还能否有骨气不开口求朕,哼!”
阴森无情,只吓得魏公公激灵灵的打个冷战,急忙匍匐在金砖之上,一脸苦笑。
“恩公,你可得自求多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