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说现在外面那些州郡到处是流民,还有卖儿卖女讨饭吃的呢。”“哎,咱们益州好像没征这笔钱啊。”“怎么没征,咱么益州是被朝廷征收最多的一个州!知道吗,当时皇上像咱们州牧刘使君讨要足足300万贯呢。可咱们刘使君为了不让咱们这些老百姓受苦,硬是用自己的钱向皇上贡上了这笔钱啊!”
“刘使君真是大汉难得的好官,如果没有他,咱们没准比外面那些人还惨呢!”“没错没错,我那个兄弟来到这里后,我让他到官府去说说,官府一听是外地的流民,二话不说,就给他登了户,然后拨给他田地、粮食,他感动的直掉眼泪啊。我跟他说这是我们刘使君的恩德,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怪不得,原来你们的州牧就是刘大善人!老哥啊,你们益州人有福了’”“就是就是,刘使君就是我们益州百姓的福星!咱们以后也得好好干,给刘使君张张脸面!”众人轰然响应。
此时,众人口中的第一大善人正在府中和自己的夫人闲谈。“琳琳,我真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会造势啊!”刘宇做出一副由衷钦佩的表情。
孙琳也不谦虚,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算什么,当年我在部里的时候,这种花样见得多了!老百姓就是这样,你如果一开始就对他们好,他们会当成是理所当然,根本就不会有多少感激之情。但如果你先让他们提心吊胆一阵子,然后在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他们就会把你当作救命恩人供起来。记得后世的楼市吗?当初便宜的时候,老百姓觉得理所当然,人民做主的国家老百姓还不该有房子住吗?等房地产商把房价炒上了天,人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已经住不起房子了。这个时候,国家再推出一个经济适用房,还有什么限价房,这个保障公民基本生存权的做法其实和十几年前没什么两样,但老百姓这时就会说,国家这是在做利国利民的善政!从政就是这样,不懂得造势,那你就永远落不下好名声。”
刘宇连连摇头道:“唉,看来政治这东西还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的会的。不过还真是人言可畏啊,明明只有150万贯,愣是被他们传成300万贯。”孙琳白了他一眼道:“这就是所谓的以讹传讹。你呀,还嫩着点呢,我也是在部里的时候,耳濡目染的见多了,这才学到了点皮毛。不过我现在担心,朝廷会不会追究这件事?咱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收买民心,朝廷也许会起疑也说不定啊。”
听了这话,刘宇呵呵一笑道:“琳琳,说道揣测人心,你就外行了,我可以跟你说,朝廷肯定不会追究这件事,而且,过一阵子,没准皇上还会给我个嘉奖的旨意呢!”
帝都洛阳,皇城北宫内,汉灵帝正摆弄着一份奏表对张让说道:“阿父,这两天有朝臣上表,说刘元瞻在益州地面广收人心,意图不轨,你怎么看?”张让轻声细气的答道:“皇上,刘宇是什么样的人,陛下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件事,依老奴看,肯定是有人心存不轨!”汉灵帝一愣道:“阿父何出此言?”
张让回禀道:“皇上您想啊,您两个月前下令要修个园子,那帮朝臣就死命的反对,说什么天下凋敝,再修园林就会颠覆社稷。”汉灵帝不悦道:“那帮老东西,每天就知道到朕这里来找茬,朕是一国之君难道连个园子都建不起吗?”
张让连忙应承道:“是啊,皇上是九五之尊,要修个园子又怎么会影响社稷。不过这两天那些大臣们有一个劲儿的上表,说因为修园子,弄得天下动荡,各州百姓因为交不起摊派的赋税而流离失所。可偏偏益州就没有出这样的事,而且皇上征收的贡奉一文钱都不差。这样一来,那些大臣不就难以自圆其说了吗?怎么同样的贡奉,人家益州就没闹出这些乱子来呢?”
“所以他们就纠结党羽,肆意污蔑元瞻,只要治了元瞻的罪,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阻止朕修园子!”汉灵帝惊怒交集的吼道。张让点头道:“老奴以为就是如此。说什么刘元瞻自出税金缴纳贡奉,有收买人心之嫌,怎么天下那么多州郡,比益州富有的也不乏其数,怎么就只有一个刘元瞻能够自出税金,说到底也还是那些地方官吏无能,只知道盘剥百姓,中饱私囊,才让陛下想修一个园子都遭到诸多阻拦。”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汉灵帝咆哮道,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转了两圈,扭头对张让道:“阿父,拟旨,朕要重赏刘元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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