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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身旁时,杨笑清楚地看到,那压在肩膀上的竹杠与粗绳之间摩擦发出吱吱作响。
杨笑眉宇轻皱,暗道:“什么东西这么重,主人的陪葬物品?”看着远去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杨笑陷入了茫然。
“花和尚!你在想什么?”清儿姑娘轻轻地问道。
杨笑回过神来,难得听到那小妞这般轻声细语和自己说话,难道是自己刚才发的脾气起得作用?嘿嘿——如若这样那就好办了,改天打打趣再发发脾气,给她调理调理变成蕙丫头第二,岂不妙哉!
“没什么——”杨笑望着远处故作深沉的应着,“大刀——走吧!”
一路无话,三人一前一后地往虎丘陵深处走去,过了一柱香时间,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那是虎丘陵龙云涧瀑布飞珠散玉的声音,那里杨笑与大牛、小刀来过几次。草长莺飞,风景幽美,是适合放牧的地方。
大牛、大刀他们是琴府的长工,除了平时打打猎外便为琴府做些放牧、李园维护等工作。三人转过一片树林,前面豁然开朗,一袭绿色斜坡宛如一张巨大的地趟铺在山上,斜坡上几十头黄牛正悠然自得地啃着青草,独不见大牛的身影。
“大牛呢?”杨笑问道。
“在瀑布底下——”
大刀边说边领着二人从旁边的小道绕了下去,几番曲折终于下到涧底,涧底是一条幽长的狭谷,潺潺的流水自龙云涧瀑布逶迤东去,注入浩浩荡荡的黄河。
三人沿着涧边往瀑布走去,不到一箭之地,那水声就变得更加宏亮起来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般。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十丈高的瀑布飞泻而下,霰入深潭发出隆隆声响。大牛此刻正在潭边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大牛,牛呢?”杨笑来到大牛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牛一惊,看到杨笑双眼亮了起来,惊惶地道:“笑哥——牛——牛——在那里。”说着指了指远处摔成一堆黄泥的牛肉。
杨笑走了过去看了一下,那牛七孔流血,肚破肠出。少说也有两三佰斤,从那么高的斜坡滚了下来不死才怪。
“笑哥——什么办?”大牛着急了起来。
杨笑知道牛是古代重要的生产工具,何况还是在琴府!依琴老爷、方管家那一付吝啬的嘴脸那是绝不罢休,这不仅仅是陪钱的问题,再说也陪不起,大牛家的那一窝公鸡还不如他们陪呢。
清儿姑娘显然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虽对杨笑有些恶言恶语,但对大牛却不失偏颇:“我跟小***熟,要不我跟她说说——”
“你跟她熟?怕是想个法儿把我诓进去吧——”杨笑盯着她嘿嘿直笑。
“你——好心当作驴肝肺!懒得理你们。”清儿姑娘冷哼了一声,负气地背过身去,自顾自地欣赏风景。
杨笑低着头踱着脚步走来走去,过了半晌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坏坏地一笑。
大刀一惊,笑哥又露出这招牌性微笑,这回不知是谁又要倒楣了。
“大牛!把牛拿去洗了,烤着吃了,肚子都饿扁了——他祖母的,老子今天搞个烤牛!”杨笑恶狠狠地道。
众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杨笑,百思不得其解。
“干么——死都死了,留着也浪费。没事——”杨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安慰道,“笑哥保你没事!”
“花和尚!你——你——疯了!要是琴家的人找你麻烦,我可不管!”清儿姑娘也是一脸惊惶。
“切!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作我老婆了!”
“花和尚!你——”清儿姑娘粉脸涨红,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里早已畜满泪珠,葱白的玉指指着杨笑颤声地道:“仗着——师父宠你——你就这般辱我!”
杨笑一惊,这回浑话说大了,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小妞不像蕙丫头那般可以任意说话。
“这回真的是我不对,我给你陪罪!”杨笑说着走了过来,满脸歉意,正经儿八佰地给他弯腰作辑。
“哼——”清儿姑娘躲过身去,独自走到潭边去洗刷擦泪去了。
“大牛,你把牛头和牛尾还有牛皮肠子都留着——”杨笑吩咐道。
“好嘞!”大牛咬牙切齿,坚定地点了点头,与小刀二人拉着牛尸体往潭边去了。
杨笑一人沿着小道往斜坡上去,清儿姑娘身在潭边,眼角余光去一直留在他的身上,见他一人往山上去了,便提着剑默默地跟在后面。
“谢谢你关心!其实我伤早好了,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杨笑轻轻地道。
经过刚才那事后,杨笑明白清儿姑娘其实是个外冷内热,固守礼法小姑娘。单看她的这份关心,自己就不应该再亵渎于她。
“我自个儿走自个儿道,谁关心你了!”清儿姑娘冷漠地道。
“好好好!你没关心我,只不过不小心与我同路!”杨笑忍着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