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将目光转向半个小时以前的正太铁路线,由于战士们的大力破坡,使得整个铁路线被拆掉了整整近十多华里的距离。
随着在光秃秃的铁路线上突然出大约有四百多人的组成的工兵队伍,眼下这些人正扛着炸地雷向铁路走了过去。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陶平的九一一旅的工兵营,这一次,他们是来埋设地雷和炸弹的。
工兵营一连连长向北平对营长楚文才说道:“我说营长,你说,如果我们这些铁疙瘩都埋上去,能炸死多少小鬼子!”
“这就要看走在这上面的鬼子到底是有多少人了!别的不说,就你们连那些家伙都埋上去,怕是就够小鬼子喝上一壶的!”营长楚文才接着地一连连长向北平说道。
“唉,我说向北平,你小子的名子乍那么怪,人家都叫狗剩子蛋来着,你咋就叫北平,你小子一个四川人咋就叫了这么个名子!”工兵营长楚文才笑着对向北平说道。
听到楚文才的话后,向北平不由的伤感了起来,他接着说道:
“这话说来就长了,俺六岁那年镇子里面闹了一场大疫病,全镇和俺同年的孩子都败坏的差不多了,病死了很多,也不知是啥子疫病,手脚都长满了疹子,而且个个还都发着高烧。
就在俺爹都准备把俺扔在坟场的时候,俺们镇子里面来了一位北平老郎中,老人家姓乐,结果他给俺们开了一味方子,这才救下了大伙。
后来,俺们问那位老郎中叫什么名子,他老人家不说,只说自个是北平的郎中,这不,为了记念他,俺们镇子里面的娃子都改叫北平了,俺以前也叫狗剩来着。”
“好人啊!好人啊!这年头这样的好人不多啊!”工兵营长楚文才感慨的对向北平说道。
“你就别提了,这年头好人又有什么用,俺们老百姓命如草芥,就那姓乐的老郎中竟然给还乡团的狗日的给开枪打死了,说是他抗税不jiā,你说就他成天给我们这些穷鬼看病,他上那去找钱去jiā那些多如牛的苛捐杂脱呢!
俺是兄妹七个,结果就剩下了俩,俺和俺弟,其他的全都不到十岁都病死、饿死了!要不是姓乐的老郎中,怕是早都病死光了!”向北平非常伤感的说道。
“我的情况可能要比你好一些,我们家兄姐六个,就小时候生天花病死了两个,其也四个还在,穷人命苦啊!谁叫我们是穷人呢!所以说我们必须要革命,只有我们的革命成功了,我们的子孙们才不会像我们这样的受苦!”营长楚文才坚定的说道。
“营长,你看这一段埋上点干货效果会怎么样!”接着向北平指着前面那一段看上去似乎是非常完好的铁路线说道。
“行,位置不错,就埋这儿吧!”营长楚文才非常满意的说道。
“一排,二排,留在这儿按计划埋雷,记住了,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小鬼子摸不着头脑!”向北平对身后的战士们命令道。
“是!“向北平身后的战士们纷纷的答道。
”一排、二排完成任务后马上向老宋庄运动,我们在那儿集合,听明白了没有,今晚九点钟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须到老宋庄集合,听清楚了没有!其他的人跟我们继续往前走!”营长接着对身后的战士们命令说道。
“是!”战士们纷纷的答道。
两个小时以后,天è渐渐的黑了下来,天空中日军的飞机也已不见了踪影。
陶平示意的朝杨洪义点了点头,杨洪义马上会意,于是他接着对向后的传令兵说道,发出发信号。
于是伴随着“砰、砰、砰”的三枪之后,三发信号弹从空中升起,九一一旅开始了向山中的战术撤退。
没有灯光、没有火把,凭借着天空中那本来就不是十分明亮的月光,陶平、杨洪义他们带着队伍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而此时,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场面出现了,就在陶平他们带领着大部队撤离之后不久,从陶平的临时指挥部附近的一个山中一队身穿日本军装宪兵正在开始出发,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陶平派出去前往石家庄执行破破渗透任务的尖刀小队,领头的那个人正是尖刀小队的队长徐秀才,而紧跟在徐秀才在身后的就是陶平的警卫员鲁山子。
“徐队长,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鲁山子接着对徐秀才问道。
“怎么,你跟在旅长身边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徐秀才非常吃惊的对鲁山子说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