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觉得自己糊涂,反倒是县主您,是不是钻进了死胡同里?”白苍不答反问,看着朱瑾萱道。
朱瑾萱胸口剧烈起伏地看着她,“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将县主二字倒着写!”
“县主请谨言慎行!”白苍忽然从座上站起,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朱瑾萱的双眼道,“假若您养了一只猫,特别喜欢吃邻居家的鱼,每次都惹了一身的腥回来,您极爱抱那只猫,但又极为讨厌猫身上那股腥味,那么您是不是以为这一切都是邻居的错,若是她不养鱼,您家的猫身上就不会有腥味儿了,也就不会熏到您了?”
呃,虽然将佟璋比作偷腥的猫实在有些不妥。
但白苍情急之下也只能想到这么个比喻,打算让那蛮不讲理的县主明白,这一切根本就不是白浅薇的错好不好!
朱瑾萱想也不想便道,“那是当然!我家的猫咪以前可乖了,若不是受了邻居家鱼的诱惑,又怎会染上腥气?”
“那县主有无想过,即便邻居家不曾养鱼,猫总是喜欢吃鱼的,它也会去别处寻鱼吃,染了一身的腥气回来?”
“你胡说!我家的猫咪根本就不爱吃鱼!”朱瑾萱见被白苍绕了进去,立刻大声反驳道。
“嗯,却是这个道理。”白苍点了点头道,“县主只要让您家的猫爱上其他的食物,它自然就不会偷邻居家的鱼,您身上也不会染上腥气,更不会怪上养鱼的邻居是不是?”
这下,朱瑾萱再说不出话来了。
白苍静静地看着她,等了好一会儿,方道,”既然县主身体无碍,民女便先行告退了。”
“不许走!”朱瑾萱忽然胡搅蛮缠地道,“不管猫是不是喜欢吃鱼,那个邻居让我身上染上了一身腥气,便是犯了我的大忌,我自不能轻易饶了她!”
这是不管对错都要拿她开刀了。
白苍面上亦带着冷笑,“我从来不知,堂堂县主便能仗势欺人!”
朱瑾萱不屑地冷哼一声,“怪就怪你出身不好,没有一个做郡王的爹!”
“既如此,那我就好好领教领教县主的厉害!”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个声音也随之响起。
白浅薇一脸寒气地走进屋子里面,站在白苍身边,浑身的肃杀之气,一双锐利的眼眸,如锋利的匕首,不错眼珠地盯着床上瞪大双眼的少女。
“你...你们究竟谁是白二?”朱瑾萱一脸错愕地看着二人道。
“自然我是!”白苍抢先一步,站到了白浅薇身前,一手伸到身后,悄悄地扯了扯白浅薇的袖子。
白浅薇性子虽急躁,却极听白苍的话。
见状,将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满脸怒容地瞪着朱瑾萱。
幸好她及时赶到了,若长姐真受到一丝伤害,她定饶不了朱瑾萱,管她是不是什么狗屁县主,她白浅薇从小到大想教训什么人,还没有做不成的!
“县主!县主!另一个白二姑娘出现了!”一个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后面,见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道,“怎么会...会有两个...白二姑娘?”
因所处圈子不同的缘故,朱瑾萱的丫头对白氏姐妹并不怎么理解。
虽然知晓白浅薇有一个双生姐姐,但青菱在接人时,特地试探过,确定这人是白府的二姑娘无疑,这才将人请了来。
怎么这个气势汹汹,比武婢还凶悍的女子,瞧着更像那个听说十分彪悍的白二姑娘呢!
自进门就强忍怒气不曾说话的白浅薇,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刻意压低着嗓音道,“实不相瞒,我在进府时,特地交上了拜帖,方才又闹出了一路的动静,想必早已惊动了永宁郡王妃,听闻今日郡王爷也在府里,想必县主在请我二妹来时,是刻意避人耳目的吧?您是想让郡王和郡王妃闻讯赶来,都瞧见县主您这般狗急跳墙的模样么?”
她并不知道永宁郡王在不在府中,但并不介意借由他对朱瑾萱造成威慑。
白浅薇平日里不屑于耍心机,但并不代表她就不会。
只是仗着自己一身医术和武艺傍身,寻常没人能够欺负地了她罢了。
但现在白苍为她出头,想必是不想她过于张扬,将事情闹大。
她又怎忍心抚了长姐这一片好意?
平江县住脸上果然青一阵,白一阵,连被人骂“狗”都没听出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