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压抑了几日的烦躁险些喷薄而出,到底估计这暖阁里还睡着一个白晗,努力控制着情绪,压低声音却满含怒气问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莫熙宁的面色在黑暗中蓦地沉了下来,“不是你要见我?”他收到消息便匆匆赶来,这女人知道外面刮着的风像刀子似的吗?
白苍轻吸了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溢出嘴边的字却带着丝不自觉的颤音,“杜葭是不是死于你之手?还有她杜中的孩子?”
莫熙宁不曾有丝毫犹豫,干脆而又冷漠地道:“是。”
这是事实,他不屑抵赖。
然而这女人的态度,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气。
他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我从未碰过她,她生的又如何会是我的种?”
他是个专一而钟情的人,在精神上有着高度洁癖,就连身体也是。
上辈子她深爱杜葭,恨不能将人往死里宠,没有一个妾室通房。
这辈子,除了白苍,他亦不曾碰过别的女人。
白苍愣在当地,随即反驳道:“你原本不是这么说的!”她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打照面时,他在马车里对她进行的威逼利诱。
“哦?”莫熙宁长眉微挑,“那你说说我是如何说的?”
“那次在马车上,你明明说你那晚喝醉了酒,歇在了饮霜阁。”
而且当初在锦衣侯府,莫熙宁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杜葭身边,这种事情也能骗人?说出去鬼都不信!
然而她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狠狠攒住了手腕。
攒着她那人胸腔里似乎充斥着极大的怒气,险些生生将她的骨头捏碎。
“放开我!”白苍低吟一声,皱眉道。
莫熙宁却用力扯着她,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铁臂在身后紧紧箍住她的腰,“蠢货!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那日晚上在床上将你各种姿势折腾地死去活来的另有其人?你若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再做一遍,帮你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自那晚之后到现在,仔细算起来,他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碰过她了。
平日里的欲/念都是靠凉水澡解决,他是真的不介意将怀里这个不知死活,愈发能激起他怒意的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折腾一番!
这般想着,身上的某处竟然起了些反应。
不过隔着厚重的冬衣,又有一层大氅遮着,白苍尚未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你快松开我!”白苍低声道,用力扭动着身体,极为不喜欢这种仿若待在的羔羊,小命被这男人紧握在手心的感觉。
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莫熙宁有些气急败坏地俯下身,在这个聒噪的女人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白苍疼地倒吸一口凉气,甜腥的血气在二人唇间蔓延,白苍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你特么上辈子是狗变得吗?!
咬完人不够,这厮竟还在她唇上舔了一下,随即有些食髓知味般,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地来回碾磨。
下身某个地方的胀痛似乎缓解了些,似乎并没那么难受了。
白苍从疼痛中回过神,已经被他占尽了便宜!
卑鄙!无耻!下/流!
她心中怒气翻腾,用着力所能及的字眼,将他骂了一遍,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一遍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一遍两手紧紧攒着他的胳膊,右脚往前一步,探进大氅里,似乎想离地他更近。
莫熙宁原本是想要教训她一下,也没料到会发展到唇齿交缠的地步。
以前极少吻她,何况二人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不曾肌肤相亲。
原来他的身体还眷念着这种感觉,虽然理智不肯承认,但此时此刻,他确实有些意乱情迷了。
白苍却在欲更前一步时,忽然撇过了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屈起膝盖,积攒起全身的力气,用力往上一顶!
“嗯哼!”莫熙宁几乎是立刻就放开了她,神色痛苦地弓着腰,额上瞬间积了一层冷汗,脸色也变得一片苍白。
白苍只能瞧见黑暗中一团模糊的黑影,并不知他伤地有多重。
她有些不确定,自己方才碰到的东西,似乎是...的?
忽然脸颊爆红,这流氓竟然对着她......
“你活该!你咎由自取!”八成抬手用力抹了把唇上被他咬过的地方,巴不得他那处一辈子废了才好!
反正他坏事做尽,可谓丧尽天良,老天爷迟早要收了他,她不过是帮了老天爷一个忙而已。
不!白苍随即摇头,若紧紧是那个不行,这惩罚也太轻了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