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追求刺激,还是给世人一个公道?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发现自己的人生目的已经有些迷惘。
他叛逆,他我行我素,但是他的骨子里也希望这个纷乱的世道好起来,但好像世道越来越乱,律法治标不治本,自己又该怎么做?
他是要继承白家的一切?还是恣意的闯荡?
白玉京有些沉默了,他觉着自己好像迷失在了人生的某一段。
抬眼望去,巷内,两道长长的身影如梦似幻。
白玉京忽然觉着莫名的刺眼。
走了半晌,走出了某人的视线,凌熙忽然轻嗤了一声,随意松开了苏无忌的袖子,用指尖理了理发丝,淡淡道:“表兄刚才真像是兄长的样子,真是让人莫名感动,不过眼下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表兄还是收起你那副兄友弟恭的虚伪面目吧!”
过河拆桥?苏无忌眸光微敛,“彼此彼此,不过……好像表妹并不待见我?”
凌熙扯了一下嘴角,唇线一弯,“只是觉着表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苏无忌悠悠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表妹是这样看待我的。”
凌熙略显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表兄是大忙人,日理万机,怎会在意于我?”
她的话语仿佛很幽怨,语气里却满是算计。
“表妹好像在怨我?”
“表兄不肯再帮我一把,我当然会有怨气。”
苏无忌侧过头,眼角斜挑,目光闪烁,嘴角不着痕迹地一弯,瞧出这个姑娘恰是一副利用自己偏偏没有达到目的的模样,他不禁在心中一笑。
“对了,表兄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她红唇轻启,妩媚的风情不经意的流露。
“也没有干什么,我在外面跑一跑,看看书,去书院走一走。”其实他也就是在各大书院授课,每日里讲一堂课而已,当然是用白泽的身份。
凌熙闻言,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对了,那几大书院都来订购冰饮,可与表兄有关?”
苏无忌看她一眼,淡淡道:“不错,我与那些主管做过生意,所以说得上话。”
凌熙满意一笑,“表兄既然做了好事,为何不一做到底?投资一笔,如何?”
语落,她居然凑在他身前,她个头不矮,很容易蹭上他的肩膀。
前几日苏无忌陪伴了她几个时辰,而在这一刻,两人间的关系仿佛已经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苏无忌转过面容,挑了挑眉,蓦然伸出了修长的指尖,迅疾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然而掌心发力,轻轻把她推开一些,声音清雅地说道:“你现在根本不值这个价儿。”
凌熙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做,弹她的额头还很轻车熟路。
她眸色微沉,“既然表兄自诩为君子,但君子动口不动手。”
苏无忌眼角弯了弯,“你这些日子拉拉扯扯我的袖子,却不许我弹你的头,难道我们两个人不应该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凌熙偏过了眸子,黯淡的月色下,男子的身形朦朦胧胧却又足够英俊,恍若剪影,一双凤眸微微斜挑。当与她对视的时候,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么,表兄方才为我解围,又是为何?”凌熙侧眸看他。
“因为我看不惯……其他人欺负你。”苏无忌顿了顿。
“哦?果真如此?”凌熙轻嗤。
“嗯,真的。”他语气似认真,却又揶揄,“因为只有我可以欺负你,旁人则不可。”
“……”凌熙顿时无语。
但见苏无忌唇边勾出淡淡的弧度,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闪着星罗密布的光华,更显深不可测,仿佛是在说我就是很喜欢欺负你,你却又奈我何的模样,让凌熙忽然觉着这个男人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且迷死人也不偿命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