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离开,她一转头,然后就看到正在抽烟的男人。
深邃的黑谭如刀刃一般望着她的脸。
那一刻,她突然心平气和,不自禁的想,他是想通了吗?
然后就看到他用力抽了一口烟。
温良抽完那个烟,然后不怎么可爱,甚至带着些霸道的把烟蒂随手扔进了草丛里,还抛出了一个很好的弧度。
他低头,然后朝着她走过去。
他第一次不想做个好孩子,觉得超级没意思。
“我还以为你在家?”
“今晚有点事情,你怎么又过来了?”她柔声问,一直那样不急不躁的,缓缓地跟他面对着。
他却是有些不高兴,看着她那从容的样子转头看了看别处。
这些地方,他还有些陌生,然而,却因为她,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路过。”
只是最终,能说的,也不过是那么两个字。
孟琳的心一荡,当然是失落,然后却笑了。
“哦,那我不打扰你路过。”
谁说温良贤淑的女人就很好?有时候明明也能不冷不热的把你逼到死角里。
“孟琳,你想要什么?”
她要走,他突然问。
她回头,迷茫的眼神望着他:嗯?
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一个字,一个无知的字。
“算了。”他突然转了头。
终究是说不出那几个字。
孟琳却是看着他走后不自禁的哽咽。
狠狠地哽咽。
孟妈妈站在楼上看着:那好像是温律师的车,他们俩又好了?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哪里懂得?”孟爸爸最近已经被女儿的事情搞得开始思考不清楚。
他完全不明白,两个人看似心灵相通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好像分分钟又不行了。
但是温良的车子停在他们家楼下,又是为什么?
昨晚女儿回到家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但是老两口还是看到女儿的眼圈红红的。
孟爸爸是真有心去逮住温良好好地问一问,他到底想要把他女儿给怎么着。
要就要,不要他们孟家也不稀罕。
可是……
终是儿女的事情不愿意干涉的太多,做长辈的,总想让儿女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怕添了乱。
孟琳又是个懂事的孩子,在他们眼里,孟琳虽然看似不温不火,却是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件事情。
然而如今,他们竟然也不高兴的拧着眉。
听着门被打开的时候老两口才走了出去。
“温律师送你回来的?”孟妈妈低声问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的女孩子。
“哦,不是,是张建送我回来,温律师说他只是路过。”她据实以告。
这样的据实以告却好像也是带着气的。
至少孟爸爸跟孟妈妈却是听得出来女儿那不卑不亢的声音里,明明有倔强的影子。
“路过?他家跟咱们顺路?”孟爸爸拧着眉问了句。
“路过什么呀路过?路过也是经过小区门口还能到咱们家楼下来了?根本就是特意过来的,而且他家不是在城区吗?”
孟妈妈一番话之后孟爸爸有沉吟了一声,然后又用力的叹了一声。
真是搞不懂年轻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温柔送温情回家,正好碰到温良回去,温良的表情很不好,姐妹俩都看着他朝着这边走来。
温良抬头才发现大姐来了,不自禁的一滞。
“在想什么呢?我们俩站这儿看你一会儿了。”温柔好奇的问。
“没什么,你们怎么不上去,还是已经上去过?”
“我刚送温情回来,要走就看到你回来便停下打个招呼,你这几天一直这个状态?”温柔低声问。
“我听姐夫说你还睡宝宝房间,你还是多考虑下姐夫的感受的好。”
谁知道温律师却一下子将话题转开。
温情更是吃惊的张大嘴巴,她还不知道大姐跟大姐夫已经在分房睡。
而且日子已经不短了。
“他让你这么跟我说?”温柔问了一声。
“他只是要我有空劝劝你。”温良回答。
温律师果真成功转移话题,温柔一离开他便跟温情上楼了,温情还好奇的问他:姐姐跟姐夫为什么分居?又有小三了?
“乱想什么?”温良说了声,不太清楚了。
温柔回去的路上开的并不快,滕云很不喜欢她每天晚上跑两个房间,但是她又没别的办法。
她想照顾好孩子又照顾好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在学校忙碌着呢,突然就觉的不对劲跑到三胞胎的教室去,或者是跑回家去,也会把滕教授跟袁教授吓一跳。
滕教授对滕总说:要不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滕总没有回复便去上班了。
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只怕她自己不愿意。
他当然是希望通过任何手段都好,只要她不再那么患得患失。
滕云回到家没进去就给她打电话,最近温情刚回来,她便常常晚上跟温情在外面吃饭,他猜想这个时间她肯定还没回家。
温柔听到手机响便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打开免提。
“我在回家的路上。”
不等他开口直接说道,脸上那样的云淡风轻,眼里没有任何的复杂情绪,却又空洞的让人心疼。
“我刚刚到家,在门口等你。”
“好!”
温柔想说不用的,但是他肯定会坚持,在口才方面,她在他面前,也是弱势群体。
温情跟温良回到家大眼瞪小眼了快半个小时:你到底说不说?
“你跟谭文见面要不是我正好撞到,你会告诉我?”
温情……
“我跟他是已经结束的关系,根本不值得一提,你跟孟琳也是不值得一提?”温情不自禁的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去国外呆了一阵子连嘴都变厉害了。”
“那是。”被大律师称赞的感觉,爽。
温情骄傲的承认。
他却是冷冷的瞪她一眼:我跟孟琳的事情你也别管。
“哈,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意思?”
“温情,别逼我。”
“我就逼了怎么着?”
温情说着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往前凑过去他眼前。
温良抬手,直接把她好看的脸蛋用手给遮住,然后推开。
温情气急:拿开你的脏爪子。
“谁的脏?”
温情突然爱上红色的指甲,所以跟温律师纯纯的自然色比……
嗯……
不过温情一点也不服气:我敢不涂指甲,你敢图吗?
再也不能更幼稚,温良竟然还被她噎了一下子。
也或者只有在这样的年纪,才能继续这么幼稚一阵子。
温柔一直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比较好,也是真的如此呀。
此时两个人瞪着眼,谁也不让谁的样子。
“我还没想好这么快进入下一场恋爱,你懂吗?”他还是先头像了。
说到底他也需要一个人跟他分享自己的心情。
然后最合适的人刚刚好就在身边。
“啊?懂,懂懂懂。”温情一下子没回过神,当他一定不会跟她说呢。
没想到被她死缠烂打出来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不懂,说说你的看法吧。”
于是俩人喝着茶开始畅所欲言。
“我的看法,我觉得你完全不必为了贝儿那一场恋爱就不敢再下手第二场了,而且你空床这么久,难道你不寂寞?”
“说重点。”
温情……
“嘿嘿,玩笑啦,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对孟琳没感觉呢,那你就继续忍着,你要是有感觉却不下手,那这城里的好女孩也多的是,她一个被别人抢走也不算什么,反正你身边少不了追求者,总会再遇上如意的。”
“这就是你的看法?”温良不自禁的皱起眉,这个姐姐,是不是亲的啊?
说的不冷不热的,事不关己的,怎么说他的婚事也是温家一等一的大事好吧?
“对啊。”
“温情,你要没心没肺到什么时候?”
……
于是后来温情就开始晓之以情,然后温良更受不了了,不到半个小时他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够了。
温情抬眸,眼巴巴的瞅着他装纯:你让我别没心没肺,你不能生气啊。
温良瞪了她一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是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
那一眼,像是一把刀刺进心里。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刻意提醒自己抬眼,不要低头。
可是,总是有那些不经意间,一低头看到那一道疤,就好似自己曾经愚蠢的过去又要重现。
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攥着,那样的过去,一生一次,足够铭记到墓碑下。
温良第二天去上班就被江律师找了。
“老弟啊,你可是害死我,你知道金玉为了你跟孟琳的事情对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温良放下包坐在旁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痛苦满面的样子问了声。
“她说,你跟孟琳要是完了,她就不再见我。”
温良不得不笑了一声,倒是真的好姐妹。
“你还笑的出来?小子,你是不是也太混了点?”
“我跟孟琳的事情说起来跟你们俩又有什么关系?那不会是她推辞你的一个借口吧?”温律师想了想说道。
江律师……
竟然无言以对,这小子的嘴巴太毒了。
“你你你,那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孟琳,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
“等你想好的时候,大概已经做好了,反正我永远都是最后知道你事情的人。”
这话说的,好像他很爱温律师哦。
那晚他又去了贝儿以前打工的地方,老板见到他还不由的笑了一声:你不是以前贝儿那个男朋友?
温良不由的抬眸:您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以前贝儿过年在这里值班,你一直都来陪她。”
温良听到那一声,心里竟然有些安稳,低头笑了声。
想起过去的种种,平静而又美好。
“前几天贝儿也来过一次,我看她像是不怎么高兴,你们吵架了?”
“什么?贝儿回来过?”
“是啊,就是前两天,不过坐了坐饭也没吃就走了。”
“她有没有留下电话什么的?”
温良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一下子冲动的抓住老板的衣服。
“没,什么都没。”
温良出了餐馆就在路边逛游。
她回来过?
却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
想起老板疑惑的表情,他竟然不由的嘲笑了一声。
她是不打算再回来见他?
那她干嘛还出现在这附近?
他突然又开始恨她,她到底是为什么不再见他?
是因为她跟那个男孩子的事情?
还是因为她不再爱他?
他是不信的,她爱不爱他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后来开了车往回走,无意间一眼,一个熟悉的人影进了店里去。
车子戛然而止他就那么冲了进去,像个十几岁的青年才会有的鲁莽。
店里的人听到声音都回头看他。
是一家音像店,里面大都是些文艺青年。
然而那个酷似贝儿的背影,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而他的气息还不匀,只是那么傻傻的看着。
最后颓废的转身离开。
有人说,两个人一旦分手,就算是再在一个地方,也不会再看到对方。
贝儿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他该清楚的。
她彻底从他的人生里,世界里消失了。
可是他竟然还是会想要找到她。
他去过她的家乡,但是她父母看到他就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根本不让他到家里去,还说都是他才害的贝儿离家出走。
温良想着她爸妈看他的眼神,那肯定是恨到了极致。
他们本想让贝儿毕业后在县城里工作,然后就进找个男孩子结婚。
但是贝儿却在大学里遇到了他。
他们千方百计把贝儿困在家里,其实他们从头到尾就不想贝儿嫁给一个城里人。
他们也并不稀罕所谓的名和利,他们不过是想贝儿在家罢了。
他终于明白贝儿上大学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勤俭节约,为什么不停的打工,因为根本没人需要她去读大学。
她想掌握自己的命运,然而,她毕竟还是太单薄。
温良没回家,只是去了趟会所,然后便多喝了几杯。
他们都会再遇上更合适的人,就像是当年遇到彼此那样。
只是,还需要时间。
从没有好好地放开过,如何能不难过?
温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只碗,醒酒汤?
里面仅剩的残余告诉他,温情什么时候学会做那个?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温良不自禁的皱眉,那女人昨晚没回来?
那是谁送给他回来?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看到几个字:醒了吗?车钥匙放在门口可看到?
是孟琳?
他握着手机坐进了沙发里,感觉浑身都沉甸甸的。
好久没有这么疲惫的感觉,然而在抬手,把手机划开,看着上面刚刚看了一遍的字眼,突然就想给她打个电话。
心里竟然一下子脆弱无比。
孟琳还在床上等他的回信,翻来覆去,她知道自己有可能等不到。
但是又莫名其妙那么担心他。
昨晚温情打电话给她,说温良在会所喝醉了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疼。
手机突然响了,不是信息声音,是来电铃声。
她震惊的爬了起来,蹭的一下子,然后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着温律师三个字,一颗心就开始错不提防的砰砰砰的用力跳着。
“喂?”
“什么?”
“我马上过去。”
几乎是脸都没洗,随便拿了套简单清淡的穿上就往外跑。
孟妈妈正在沙发里看报纸,听着声音转头看去,看到的就是女儿的背影了。
温良躺在沙发里,傲慢的眼神望着手里的手机,然后直接关机。
他不能再想那个女孩子了。
他不该再亏待自己。
更不该错过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孟琳到他家里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家居服,倒是把孟琳给震惊了一下子。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平时穿着西装时候的严谨冷漠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而已。
温良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怎么敢,带着点风流倜傥的感觉,那眼神似浅匪浅的叫人捉摸不透又显得高深。
“进来再说。”
她笑笑低着头走进去。
昨晚第一次来的时候感觉就很怪异,总忍不住紧张。
现在是上午,可是还是会紧张。
原来紧张是不分白天跟晚上的,她突然发现。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脏骤然发紧是为什么她不是不知道。
他浅浅的一笑:随便坐,要喝点什么?
“你不是头疼吗?我给你买了药。”
她没回答,反而拿出从包里给他买的治疗头痛的药。
温良一愣,随后接过,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然后转了转头,像是不知所措,最终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里。
“我们家很小,你不会嫌弃吧?”他问了一声,也许真是因为贝儿。
她却是突然想起他昨晚口中叫着的名字,那一声声贝儿,叫的她的心都要碎了。
“当然不会,其实挺温馨的。”她努力维持笑容。
他清醒着的时候,她才能保持清醒。
他喝醉的时候,她会情不自禁的多看他两眼。
比如昨晚,把他扶回房间后竟然忍不住……
吻了他。
偷吻一个男孩子对她来说是第一次,相信很多女孩子来说都是第一次。
但是她昨晚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他。
又或者是内心里想要得到某种答案。
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
温良看着她坐在沙发里规规矩矩的并不多话,便开玩笑:叔叔阿姨有没有又邀请我去家里吃饭?
“当然有,不过我爸爸一直念念不忘你煮的鱼,说是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煮的好,多的是家的味道。”
“等有时间我再去亲自给叔叔做。”他说,很大方。
一聊开就没有刚刚的尴尬了。
他靠在沙发里,望着旁边的女孩子,然后想起昨晚。
“温情给你打的电话?”
“嗯,她告诉你了?”
“猜也是。”他笑。
孟琳……
她却猜不到的。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想什么就做什么,没有打扰到你吧?”
孟琳抬头看他,他突然跟她客套的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虽然他一直很客套的样子,但是一直话不多,而且也不会说这种打扰不打扰的话。
“那倒是没有了。”她却是温和的声音回答。
她不愿意问太多,他心里想的,她也大概能明白。
尤其是又与贝儿有过一面之缘后。
他看贝儿的眼神,女孩子家能体会得到那是什么。
“你家有热水吗?”她突然问了声,然后站了起来。
“热水?”
“是啊,你要喝药没热水怎么行?”
“其实我小时候因为太懒练就了一个特异功能。”
“嗯?”
“看着!”
说着就把胶囊取出来,然后直接放到嘴里,立即就咽下去,他笑了声:是不是很厉害?
她却笑了一声而已:我去烧水吧。
“虽然没有印象,但是想来昨晚的醒酒汤应该味道还不错。”
他说,没有起身。
看着她进了厨房。
孟琳烧了水,两个人又坐在沙发里,她想走,只是刚抓住旁边的包包带子他就说:要不看点电视?
她抬头看着他,完全愣住。
房间里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安静很久了。
他突然开口,手里还把玩着那只玻璃水杯。
“不……”
“不喜欢的话,可以看点书,不过我只有法律方面的书,温情那屋应该有小说,我去给你找。”
孟琳一度想要叫住他,可是他迅速起身离开,快的让她紧张的忍不住吐气。
他是故意的吗?
还是没有发现她其实是想走。
后来他终于找到一本合适的小说,只是听着外面关门的声音,手里翻着书本的动作停住,本来有些疯狂的无法克制自己的俊逸表情终于渐渐地冷漠下去。
随手把书往桌上一扔。
他是疯了吗?
她大老远的跑来给他送药难道就是为了陪他看小说?
不自禁的闭上眼,用力的叹了一声。
可是还能做什么?
温情去学校找温柔吃饭,温柔发现自从这丫头回来就开始特别粘她,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这是好事,她心里很高兴,虽然表面上只是浅浅的笑,心里其实甜滋滋的。
妹妹终于知道粘她,以前每次粘她都是这事那事的,现在终于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粘着她。
被需要,也是一种幸福。
“姐,我听说你跟姐夫已经分居很久了,是不是真的?”
温柔……
如果粘她是为了关心她跟滕总的事情就不必了。
滕总那天突然提出一个吓死她的意见,说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她清楚自己是什么毛病,那种恐惧,又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一个母亲对孩子关心的天性。
而她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紧张,紧张到夜里做噩梦,原因又是再明确不过。
她也想过去看心理医生,但是转念一想,她希望自己能从内心里去克服,靠着自己的毅力。
滕云晚上跟兄弟几个吃饭,温柔坐在他身旁,众人却还是喝了几口就开始开玩笑。
“哥,听说前几天有位美女模特爬到你身上去了?”
“是不是真的啊?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们嫂子的事情啊。”
“就是,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可是要替我们小嫂子报仇的。”
温柔坐在旁边听着,竟然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这几天真的是没怎么关心他的生活,但是,至于就这么几天就有女人去找他吗?
听他们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温柔漆黑的眸子看着自己一直从容淡薄的坐在一旁的老公:是不是真的啊?真有美女往你身上蹭了?
滕总立即低眸看着自己的老婆大人:你也信?这几个混小子明明就是在挑拨离间。
晚上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孩子们都睡了,温柔洗完澡刚在宝宝房间里坐下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半夜里过来找她。
“今天有点累,早点睡吧。”温柔好脾气的说道。
“累到让我抱回房间都不能了?你又不是泡泡做的。”
他走上前去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滕云……”
“别说话。”
他轻吻她的唇瓣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抱回房间里。
她心里的那根刺又缓缓地生了出来。
“你要是不放心,回到房间我们开视频就是,你睁开眼就能看到他们,嗯?”
滕云更是有耐心,对她几乎是百般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