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笑着点头:好,我也祝我的好女儿来年给我找个乘龙快婿回来。
“爸!”安丽难得害羞的叫了一声。
“女孩子容易害羞,不过小女的婚事,可就包在各位身上了啊。”安丽的父亲笑着说,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
“好好好,只要安先生不怕委屈了令爱!大家一同祝安先生寿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安丽的父亲一开玩笑,立即有人有了胆子,带头祝贺。
滕总也只是站起来随着,多余的祝贺他不会说。
温良更是来帮忙的,没打算说话。
不多会儿安丽父亲的属下就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嘀咕了句什么,只见安丽的父亲立即眼珠子瞪大,朝着滕云。
滕云微微抬眸,看他一眼,又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低着头抽烟。
允健也抽,只是温良不怎么在外人面前抽烟。
“滕总今天能来实在是给我安某面子,来,我再敬滕总一杯。”
滕云端着杯子懒懒的伸了伸手臂,却是没能跟安先生碰杯就已经收回,也只是轻抿了一点就放下。
安丽的父亲,不,是所有人都在看着,其实大家心里都憋了口气,滕云今晚的举动实在是让人不高兴。
允健又坐在他旁边好似跟他关系很好的样子更是让大家不高兴。
“滕太太应该已经出院了吧?”安丽的父亲说。
“是,刚出院不久。”滕总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说起滕太太,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听说滕太太怀孕的时候有人想要利用一个保姆杀死滕太太跟滕太太的几个孩子,可确有此事?”允健装腔作势。
“你从哪儿听来的?”滕总淡淡的问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似是责备他多说。
“哈,我允健要知道的事情能不知道?尤其是你们家的事情,我可是格外留意着呢。”允健说完还得意的笑。
滕总心里骂他一万遍,允健就是仗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滕云不会与他一般见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罢了,懒的跟他计较,大事要紧。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还听说在被发现后那保姆立即潜逃了,却在半路上被车撞死。”
“确实有此事,怎么?允大公子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不知,只是听闻那天那个保姆死的地方,安小姐的车子刚好也在。
安丽端着酒杯的手一抖,然后酒就洒了出来,她立即站了起来,精神非常紧张。
安丽的父亲立即皱了眉,责备的眼神瞪着女儿,然后又回过神跟旁边坐着的男人说:那天小女的确在场,不过那天小女是要去看滕教授,相信滕总也该听说了吧?那只是个巧合,与小女这么单纯的小女孩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还请允公子不要胡乱猜测毁了我这个宝贝女儿的清白啊。”
“毁了她清白?清者自清,我毁的了?”允健冷声质疑。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允公子还请不要多虑。”安丽的父亲依旧好脾气的说。
“哼,你说的倒很像是那么回事。”允健抽了口烟,懒懒的坐在椅子里,一副谁也不服气的样子。
滕总就坐在那里看着他跟安丽的父亲斗嘴,其实他知道,姓安的再怎么厉害,在允健这种不讲理的人面前也占不到理字。
何况允健这次虽然看似蛮横,实则却是站在理字上。
温柔吃完饭在楼下呆了会儿便上了楼,回到卧室把门轻轻地一关,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是什么,她希望他能扳倒安家,可是安家也不容小视。
而且她刚刚听陈晨发信息说,她老公被邀请去参加安总的寿宴,不过不是请帖上的位置。
她相信滕云肯定会找到寿宴地点,她只是怕安家早有埋伏。
毕竟,那些人,没有吃素的。
只是一颗心怎么也不踏实,躺在床上后就翻来覆去,一直在想,又想不到,但是又出不去。
她真的心里有一团火,有那样的一份心情,冲出去,哪怕是在旁边看着。
可是去了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没过半个小时,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一个服务生上完菜从盘子底下抽出一把枪,动作还算利索,退出两米之后立即把枪口对准了滕总。
却是下一刻,正在大家都怔住,慌的乱作一团的时候,允公子一个帅气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枪立即对准那个服务生,一枪便打断了那个服务生的手腕。
那砰的一声响,所有的人都惊慌的站了起来,就连安丽跟她父亲也立即站了起来。
允健却是看着那个服务生疼的掉了枪并没有懈怠,而是在看到那个服务生要去捡起枪的时候又一枪打响服务生的另一只手。
两只手腕一下子都不能动,那服务生转头看着允健然后就想逃,脸上早已经没了血色。
滕总却是一动不动,自始至终好像都与此事无关,就连刚刚那个枪口对着他的后脑勺,他明明感觉到,却也只是端着酒杯慢饮,仿佛根本不知道。
又或者是根本不怕吧。
“说,誰派你来的?”允健走上前去,一脚踩在那服务生的肩膀上,看着脚下忍痛的服务生他把枪上膛,利落的立即对准了那个服务生的太阳穴。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允健只冷笑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枪口顶着那个男子的太阳穴,像是在玩弄一只宠物。
“你当然可以不说,不过我也不会杀你,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而已,比如,我会在你的裤裆下一枪一枪的,直到把你的家伙给打烂。”
那男子已经惊的额上全是冷汗,枪口顶着他的太阳穴似乎已经摁进了肉里,枪口还是热的。
“要是聪明,劝你早点说出来,不然……”他说着,枪口缓缓地从他的脑袋往下滑。
那服务生看了安丽的父亲一眼,只慌慌张张的,浑身颤抖着:安总救命啊。
安丽跟她父亲惊的全都瞪大了眼睛。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滕总乃是干亲,你要是胆敢血口喷人,就算允公子不要了你的命,我也要取了你的小命。”
“安总,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想要留住这一条小命,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若是真的死了,那我们家就再无子嗣了啊。”
安丽吓的抽泣起来,直到滕云手里的瓷杯子被捏破。
是的,很厚的一个瓷杯子,却是被他一下子就给捏破了。
那清脆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真经。
他的脸上终是变的阴霾冷漠,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安先生,我一直敬重你的为人,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既然你不仁便不能怪我无义了。”
滕云站起来后,偌大的厅里,仿佛只有他才是王者,他冷冷的看了安丽跟她父亲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那个服务生。
“你以为就凭你也能杀我?还是你以为你家主子有那个能力,告诉你,想要我滕云命的人不少,但是能要我滕云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说着弯身夺过允健手里的枪,快准狠,那男人的大腿颤抖一下,内侧立即血流不止。
“啊!”一声惨叫,那男人当场昏厥。
其实没伤中要害,他的枪法准着呢。
只是在场的人却被吓的两腿发软。
那男人就那么流着血躺在地上,很快来了两个人把那个男人抬走。
他用完后把枪扔回允健手里,允健帅气接住,也站了起来,拿着枪又坐回自己的位子里,看着别人都站着,他给自己倒了酒,把枪放在旁边,开始学着滕总刚刚的样子当个盘观者。
而温良一直坐在那里,他不是不害怕,毕竟还年轻,但是有足够的定力,是因为近来之前便已经明白这一场,绝不会是口头上的仗。
安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安丽却是吓的越发的搂着他的手臂紧了。
“今天这件事我安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决不让滕总白白受了这场惊吓,还请滕总看在往日交好的薄面上能坐下来吃吃完这顿饭。”
“吃完这顿饭?就如你女儿派人收买我家的保姆去我家做佣,然后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然后又在我太太生产的时候派人去给她打催命针,你以为再一再二还能再三?”
“滕总这番话是何意?我安某行的正坐得端,又如何会教唆小女去做那种事,给尊夫人打什么催命针这样的事情,这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你女儿派人去给我家人食物里加毒药的时候不是你指使,但是你敢说你不知?我太太在医院里生产,若不是突然提前,您不是也早就安排好大夫给我夫人动手术?”
滕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安总,那眼神,像是百毒不侵,又像是世上最毒的毒药。
“这……这事情绝不真实,我,我不会那样做,我女儿更不会做。”
“是吗?要不要放一段视频看看?”
安丽震惊的望着滕云,然后滕云给温良试了一个眼色,温良点点头然后就走向墙边的那个电视机旁,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光盘。
安丽吓坏了:爸。
紧张的叫着安总,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安丽的父亲再也不能不承认,滕云来这一趟,绝对是来找他的茬的,说不定还是想要他的命的。
安丽的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努力的隐忍才能沉住那口气。
但若是滕云真的抓到他的把柄,他该怎么办?
这个险能不能冒?
而如今,也已经被逼到了死胡同里。
他是要承认自己女儿做过那种事把自己的女儿送进打牢?
还是自己一人承担?
“滕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那么说,安老真的打算要了滕太太的命?包括滕太太肚子里,还有已生出来的三个小家伙的命?”
允健总算是看够了戏又开口。
“允公子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也罢,虽然是大家面前,但是毕竟我教女无方,小丽,你站过来。”
“爸。”安丽吓的大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那么狰狞的。
“站出来。”大吼了一声,脸色铁青。
周遭更是鸦雀无声,此时大家都不敢多说,更没人敢看笑话。
因为这一场,搞不好他们都会被牵扯其中。
上头早就有意要换人,而今晚这场宴会,原本是他们商量对策怎么整治别人,一下子却成了要被整顿。
众人都压低着呼吸,只认真听着,并且还是当自己是个透明。
温良回头看了看滕云,滕云给他一个眼神,他便站在那里打开机器把光盘放了进去,然后待命。
“今天我把我这无法无天的女儿交出来,只求滕总能看在滕太太跟孩子都无大碍的情况下饶她一条小命。”
“爸……”安丽差点惊的晕过去。
“你这无法五天的丫头,还不快去给滕总道歉?”她父亲依然厉声大吼。
然而众人都在看着呢,安丽看着自己父亲那冷血的脸,竟然一下子六神无主,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后转头看滕云。
滕云冷冷的瞪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他女儿:不必。
外面的夜色越发的冷清,她站在高处看着窗外的夜。
空中明明闪烁着星光,然而就是生不起一丝安全感。
后来袁教授来敲了敲门,她才回过神。
等滕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温柔一直没睡,听到他的脚步声赶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滕云一打开门就看到她坐起来,立即关门朝她走过去:怎么还没睡?
“担心你啊。”温柔说,然后他刚坐下就开始脱他衣服。
“宝贝,你这是要干嘛?莫非是忍不住了?”
“你少说这些不正经的,我只问你,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又受伤?”
她说着继续替他脱衣服。
滕总竟然无可奈何的笑了,然后两只手掐住她还有些丰盈的腰。
“这么担心我?”他低声问,眸光里却是那么灼灼的。
温柔看他的样子总算是知道他没事,然后才深深地喘息了一口。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虽然发生了点小插曲,但是你放心,那父女俩的牢狱之灾是无可避免了。”
“啊?”
“这事还要多亏了你小弟还有允健。”
“啊?怎么还有他们的事情?”温柔好奇的问。
他却是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抬手轻轻地把她脸前的头发扫过耳后,然后看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只两手捧着她的脸先来了一个深吻。
温柔竟然无法推开,只是被他吻的脸红脖子粗。
“先躺下再说。”他轻声说。
温柔有点不情愿,但是抵不过他的力气终是躺在了他怀里。
“现在可以说了?”
“先让我抱一会儿,想死你了。”
她的心一荡,这些年,他说这样的话,仿佛还像是第一次说。
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然后便安稳的呆在他的怀里,也渐渐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听他的意思,事情虽然不顺利,但是还是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进行了。
只要他好好的回来,其余的,其实根本不重要。
就如安丽的父亲让安丽给他跪下道歉他也不屑一顾,不接受,因为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们父女受到惩罚。
“对了,有没有去爸妈房间看看,他们都很担心。”
温柔突然想起来便立即提醒他,然后要起身催促他,却是被他整个的抱住。
“进门的时候爸爸正好出来倒水喝就碰到了,详细的明天再跟他们说可好?”滕总低声问。
温柔听他那么柔柔的声音哄着她,不自禁的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紧张,却是笑了出来。
“讨厌,你别总像是哄孩子那样哄我。”
“你不是孩子,你是我孩子的妈,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他说。
“就你会说,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温良跟允健也会跟你一起去,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份请帖的地址不对?”
“让我一个个的回答你好不好?”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说。
温柔便不说话,只那么深深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
“首先那份请帖的地址错误我在看到请帖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之前我便已经知道他们聚会的正确地址;至于温良跟允健,自然是我搬去的救兵了,在法律方面我们自然不及温良的厉害,而一些法律上的条条框框,看似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一旦被温良背出来,却是能让那群老东西都两腿发软的;允健就更不要说了,他跟温良就好像正负两极,却是能压制那群老东西的最关键的人物。”
一正一邪。
滕总果然聪明睿智。
就允健的枪往桌上一摆,哪里还有人敢随意开口,更别提跟他抬杠了。
那群老东西就算手里都有那玩意,却是没人敢用的。
而允健就不同了,他不是正道中人,更不是官府中人,他什么都不怕,他有枪法,有武术底子,想逃也是容易。
“反正你们都好好地我就放心了。”她说,然后什么也不再问,只是紧紧地抱住他。
有些事情她原本很着急知道,然后现在又不急着知道了。
根本就不在意了。
因为结果既然已经出来,那些经过对她来说,根本看不进眼里。
她能看进眼里的,是爱她的人都好好地,她爱的人也都好好地。
温柔在这些事情上早已经不执著,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她根本没了怜悯之心。
可以说她是冷酷无情,但是这世上有情的结果往往不是很好,而且做人,不必对你不熟悉的人太有情。
感情这东西,你若是不控制好它,它就会控制你。
所以,收敛起自己犯懒的感情,收敛起那些可怜之意,收敛起那些欣赏之情。
她现在便是活到这种地步,再也不会因为谁让自己万劫不复,再也不会在一些事情上掉以轻心。
“去的路上我还跟温良说,你知道我带他去肯定要责备我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开明。”
“哈,那我现在罚你去睡沙发。”
“想得美,罚我伺候你一晚上。”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喃着,温柔只觉得自己的耳沿有些发疼,发痒,然后想躲开,整个人被抱的紧紧地。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然后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似乎要跟她就这样到天荒地老。
“温柔。”
“嗯?”
“那晚你在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跟我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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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会找理由,她什么都很会,会拒绝,会接受,会耍心眼,在生意场上,向来就是无毒不当家。
而她既然选择了这一场,她便会骄傲的昂着头,把这一场给做的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