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会有那样的人出现的,没有人能接受她那样的过去。
她也不会告诉别人,其实她只是跳过钢管舞,然后……被奸过两次。
她能欣然接受那样的自己。
那些日子在一根钢管上吊着,她很能理解。
她也能理解这些男人听完她的话吓跑,平心而论,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不会接受这么脏的自己。
除非那个男人是病了。
允湘跟陈晨看着那个男人走了以后不自禁的更好奇:到底肿么回事?
“相亲?”
“她不是跟滕云在一起吗?”
正在两个人疑惑的时候苏瑾突然站了起来拿着包下了楼。
陈晨跟允湘郁闷的呀,真恨不得把苏瑾的心掏出来看看,却没料到温柔进了餐厅首先看到的就是她。
苏瑾也是一滞,点点头便要走。
温柔便也只是看她一眼,本来也不是朋友,就这么错肩而过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她没想到,她突然被叫住。
“我想跟你谈谈。”
这话苏瑾以前不是没说过。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温柔说。
“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她说。
温柔鬼使神差的跟她到了角落里。
“我跟滕云没有在一起。”
“我知道,他说了。”
“看来你还是很信他。”苏瑾心里一震,随后低声说:他这次让我回来,其实只跟我吃过两顿饭,一次是那次我们遇上,一次是刚回来那天,她让我去煮饭给他吃。
温柔一滞。
“我听其他人说你们之间发生很多事,温柔,既然你那么信他,肯定会相信他也不是故意要跟你疏远。”
“我不明白。”
“他或许也是有苦衷,只是宁愿你恨他。”
“我不恨他,但是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从来不会恨任何人,即使有,她的恨也无法长久。
“我不能说,但是我也相信他,他爱你,为你不惜背叛他最好的兄弟的誓言,送你股份,送你房子,送你他的整颗心,我也相信,你这样聪明的女人肯定会明白,他也过的很苦。”
“温柔,他让我回来,说让我回到最开始的时候,跟我老公最开始的时候,他说他不会再伤我让我安心的活着,仅此而已。”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会来吃饭,我是来相亲,滕云给我介绍的人。”
温柔……
温柔不知道苏瑾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待她上楼后还一直再想,今天苏瑾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刚有个男人过来跟苏瑾聊了会儿又走了,不知道是有什么阴谋。”
“是相亲。”温柔淡淡的说了三个字,随后又无奈的叹息。
她想不通,滕云有什么苦衷吗?
“什么?”陈晨跟允湘惊呆的问。
“她跟我说她是来相亲,是滕云的意思。”
“天啊。”陈晨快笑出来。
“她竟然在相亲,她不是喜欢如来吗?”允湘问。
“我猜她现在不敢违背滕云。”温柔说。
“是啊,如果如来一定要她那么做,她大概是不敢违背了。”允湘也点点头认可这一点。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也就是说,如来让苏瑾回来不是为了跟她重新旧好?”
温柔不说话,却已经很明白,那天他说的时候她就信了。
“那他为什么要让她回来?”陈晨有点苦恼的疑惑。
“哎,是不是心里恐惧?”允湘看了温柔一眼,然后猜测。
温柔还是没说话,只是上菜之后也不想吃。
吃完饭从酒店离开,想起他又把那串钥匙送给她,她开车去了大宅子。
因为每周都有人来打扫,所以房子里还是很干净,摆设也跟他们走的时候一个模样。
温柔坐在客厅的大沙发里想着他们一起去买家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想着她跟那个家具厂老板之间的协议,想着他们为这个房子做的点点滴滴。
突然又低眸看着自己的手上。
这一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全然不知。
那天早上她头疼欲裂,胃口也不是很好,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开始吐的难受。
两个阿姨都吓坏了,她得过厌食症,那时候也是那样。
温柔更是痛不欲生。
晚上没吃几口饭就去搂着孩子睡觉。
两个阿姨都担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给滕云打电话。
滕云自己在家吃饭,听到阿姨说的话之后他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手机。
之后看着桌子上的菜他突然起身。
到了她小区楼下,车子停在那里他却没上去,打过电话确认她已经睡下,不知道她是不是心情不好,阿姨说她又头疼又呕吐的,还说上次她得了厌食症就是这样。
夜空有些阴沉沉的,但是夜空下却很热闹,允健的车子一停下他就看到滕云的车子停在那里,下车后不自禁的双手掐腰,然后走上前去。
滕云听到车门响声自然也看到他,他却是没打算下车,直到允健敲了敲他的车窗。
车窗缓缓地滑下,我们滕总依然不下车。
允健有点烦躁,站在那里双手掐着腰望着正前方,眼里全是烦乱。
“我现在进去求婚,滕总要不要去给我们当个见证人?”
滕云坐在车子里原本垂着的眸子突然掀起,就那么冷冷的望着前方。
他倒是差点忘记了,那次允健说要跟温柔求婚的事情。
“你上去吧,她今天不太舒服,别太逼她。”他说。
允健垂眸看向车窗里,竟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娶她?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是同意你去自取其辱罢了。”
允健……
允健一上去,阿姨打开门吃了一惊:允先生?
“是我,怎么好像不太欢迎啊?”
“啊,不是,只是……”阿姨没说下去,然后看着允健往温柔那屋走去。
“她这么早就睡了?”
心里记挂着滕云说的她不舒服,他直接奔到她的房间。
“允先生,这么晚了,不太合适吧?我们太太早就睡了。”
允健却是头也没回,轻轻地把门推开,之后进去温柔的房间里轻轻地把门关好。
温柔缩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允健看着她消瘦的背走上前去缓缓坐在她床沿,看到她拧着眉的模样不自禁的抬手去摸她的额头。
“你怎么来了?”
温柔感觉到那不同于阿姨的手,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滕云。
低哑的嗓音问出那一声之后,她已经没力气。
允健没说话,只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盒子打开,里面一枚大钻戒立即就闪现在黑暗中。
温柔睁不开眼,直到感觉到手指上有些凉意,有个戒圈套进去好像。
她缓缓地睁开眼,不自禁的抬手,昏暗的房间里,唯独那一抹最亮。
滕云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看着允健侧躺在温柔旁边将她拥着,温柔的手举得高高的,上面一枚很亮的钻戒在。
“我说过回来后就会来找你求婚。”他低声在她耳边道。
温柔望着手上的戒指一滞,不是他们的婚戒。
转而这句话之后她昂首,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允……
只是她还一句话没说出来,允健突然低头,温柔错不提防,嘴被堵住。
滕云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里,望着温柔跟允健的那一场。
那么昏暗的夜,竟然还能看的那般清楚。
温柔觉得胃里一阵难受,随后便用尽蛮力将他推开,只是当爬起身要去吐,一抬头却看到滕云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她。
只是她震惊的眸光立即就收回,这一场无论如何,但是她现在只想去吐一场。
允健也是皱了眉,但是随后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他却翻了个身仰躺在床头,做出一副我已经得逞的样子。
温柔在洗手间里呆了会儿,当不再那么难过的时候却又不愿意出去。
刚刚那一场,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又在各自打什么算盘。
不愿意去淌那趟浑水。
只是后来看着手上的戒指,她竟然心里一荡。
他还真的来向她求婚,她以为他也就是随便说说吓唬吓唬她。
她出去的时候滕云已经走了,允健还躺在床上等着她。
温柔走过去:你还不起来?
“我为什么要起来?”
“允健,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你已经答应了。”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戴上的,我以为你是……”
“你把我当成滕云?”
他不高兴的跳了起来,朝着她走过去。
“戒指还你,以后不要再开这个玩笑了,我没想过这么快要下一段感情。”
她说,其实也只是敷衍。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要换个男人。
即使她跟滕云不行了,即使一个人孤独终老,她也宁愿那样。
“温柔,这世上真的没有谁是离不开谁,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我不是不信,我只是讨厌这种生活,一直纠缠来纠缠去,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又如何?你能保证我们这一辈子不吵架?你能保证这一辈子不再让我提心吊胆?还是你能保证你爱我比滕云爱我深?”
温柔质疑。
“你连试试都不愿意,你怎么能知道我就爱的没有那么深?我若是不爱你,我如何这些年都一个人?我如何看着你谈了一个有一个却依然只是看着?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哪怕你肯给我一点点的爱的讯息,我也定然会把你从别的男人怀里抢过来,哪怕你不是全心全意,可是因为你没有给我那样的讯号,所以我才一直安奈着,我也怕伤害你,但是温柔,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我有,我有想过,你这么执迷不悟的对我到底是为什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让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喜欢,明明世界上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为什么你会对一个这么糟糕的我喜欢的不能自己呢?”
“既然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什么不试一下?或许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的事情发生。”
“试过,我试着让自己多跟你接触,我试着让自己接受你,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只是在敷衍你,我根本用不了心,我可以把你当朋友,当哥哥,但是却没办法把你当成一个要交往的异性来相处,允健,我真的不是没试过。”
她看着他的难过然后低了头,看着手里的戒指:还给你,戒指应该交给跟你相守一生的人。
她说,然后转了身。
“如果我现在要了你……”
“我会死。”她说。
并不震惊,也并不害怕。
他就那么看着她的后脑勺,快要哭了,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后傻笑了一声。
“我这一生痴情都在你身上,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不是因为你能独自撑着一个家,只是因为你是温柔,一个倔强勇敢的女孩,哪怕是小湘,也没有你这样豁达的心胸,温柔,你不懂,我对你,爱的如痴。”
温柔垂着的眸子微微动了下。
“当我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我便再也看不清别的女孩子,我觉得那些庸脂俗粉都入不了我的眼,而不怎么化妆跟卖弄的你,看似那么不起眼的你,那双眼却那么让人迷恋。”
“你说你前一阵子在敷衍我,却不知道我前一阵子受宠若惊的,多么心慌,我发现我不是很了解你,我发现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浅淡,我发现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本事抓住你,我也期满自己,当自己没看出你的敷衍……戒指我留在这里,无论你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我都不介意,我会等下去,除非你再有了别的爱的人。”
他走了,没有带走戒指。
他走后温柔转身看着床头柜那里的戒指,当她在坐在床沿,突然想起滕云刚刚出现在这里过。
他们俩肯定是商议好的。
心里又痛又恨,却又没有办法。
阿姨站在门口:太太,总裁还在楼下。
温柔望着门口一滞,他还在?
“你给他打电话的吗?”
“是,我怕您病倒了我跟老李又照顾不好你,所以……”
“明白。”温柔低头说。
那次她厌食症差点晕过去,两个年纪大点的女人都吓坏了。
她又垂了眸,阿姨给她关了门离开,她又缓缓地躺在了床上。
她甚至连去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身心俱疲。
滕云站在门口看着允健从里面出来不自禁的笑了声。
“是不是很心酸?”允健拿烟点燃用力抽了一口之后才说,也站在门口。
两个男人望着那片阴沉的天,滕云的眸光微寒,声音却依然寡淡:你应该很心酸吧。
“谁说的?今天大姨妈当道,不过下次我可就不会走了。”允健笑了一声,说完后离开。
滕云依然靠在那里,就那么冷冷的望着允健离开的背影。
其实允健的气场很大,但是每次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都略逊一筹。
难道她是来了例假?
眉宇间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在允健走后没多久他就上了车。
只是竟然情不自禁的靠在椅背里,并没有发动车子。
只是他没料到,他竟然一坐就坐到了清晨,更没想到,霜打的车子上一层白色竟然让人感觉恍如隔世。
阿姨下楼去买菜的时候看到滕云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不自禁的心疼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走过去打招呼。
滕云的眼睛直视着外面的一层白色,突然想起某个夜晚她为了看一场雪而穿着睡衣跑出去结果把自己弄的发烧的情景。
温柔醒来后打开窗帘往楼下看去,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他们楼下,心里也是一阵泛滥,他在楼下呆了一夜?
就那么静静地靠在窗口一会儿,直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推开,她回过头去,看到小公主嘻嘻笑着朝着自己这边跑来。
她才放开了窗帘走上前去。
“妈咪早安。”
“滕爱早安。”
“妈咪,爸比呢?”小滕爱突然瞪着她萌呆的大眼睛问了妈妈医生。
温柔的眼里闪过些许的失落,之后却是笑的更好看:爸比啊,爸比要上班了,你想他了吗?
“嗯,想爸比。”
温柔抬手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走,妈咪带你去梳头发,等晚些去找爸比好不好?
“好!”那豪气的一声好,然后就跟着妈咪一直往前走,虽然脚跟还是不稳,但是心却稳稳地。
洗手间里娘俩在梳头发,那兄弟俩就在旁边拿着妹妹的发卡玩,滕宝拿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的给妹妹往头上戴。
温柔低着眸看着儿子那急切的模样:滕宝等一会儿。
“这个。”滕贝拿着一个蓝色的要妈咪给妹妹戴上。
滕爱却自己拿着一个粉色的发卡:妈咪,这个。
两个哥哥都微微皱眉,感觉妹妹的发卡好奶气哦,不过转而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还是以妹妹选的为准。
滕爱嘿嘿傻笑着,然后拿着蓝色的要给哥哥戴,温柔看着他们仨闹都生不起气来,只好柔声对女儿交代:别乱动,乱动就不漂亮了。
小丫头立即站在那里直崩崩的不敢在乱动,当然是漂亮最重要啦。
哥哥们耐心的等着,温柔看着他们俩:你们俩要不要?妈妈也给你们扎一个?
反正头发也挺长了。
俩小萌货一听这话立即就低着头往外跑了。
温柔也忍不住笑了声,然后一转头就在洗手盆那里吐。
“弟弟?”滕爱看着妈妈突然从漏气的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之后温柔才是紧张坏了,转头看着女儿那颇为期待的大眼睛,然后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
弟弟?
突然想起上次滕云在这里,然后……
一颗心越来越慌,到底是厌食症还是怀孕?
天啊,她可是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打算再要。
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婚了呀。
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已经够受了,还要带更多?
“弟弟?”滕爱又叫了一声,然后抬手捂住自己漂亮的小嘴巴,似笑非笑,看着妈妈那不怎么好看的脸她有点担心自己说错话。
实际上温柔却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被那一声弟弟给吓到了。
真的又怀孕的话,她可真的要委屈的哭了。
要是真那样,再见到如来,她想她肯定会去厨房找一把最合适的刀子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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