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想回绝,但是怕耽误人家事情,而且想到少奶奶的家也就没推辞,而且自己拿回去礼品也算是面子。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吃一个月,我保证你怀上。”
允湘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转头看温柔,温柔也吃惊啊,俩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然后就看着老太太说了几位药。
“我已经在医院治疗了几年都没怀上,您确定您让我吃一个月的药就能怀上?”
“你试试便知道了,你在医院里花个大价钱又受罪不一定能治好,在我这儿也许一治就好呢?反正你也没别的办法了你说是不是?”
老太太似乎很有经验。
允湘寻思着,人家说的也对,反正她现在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成,我听您的。”
再过这一个月,若是再不行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
毕竟那是她最爱的男人,她也不想轻易放手。
“这就对了,等你怀上了再给我个信。”
“那要是没怀上呢?”
“那当然也要给我信,我不能白收你的礼不是?”老太太依然笑着,但是好像又不太高兴被怀疑。
“您别那么说,那点礼品不值什么钱。”允湘立即客气道。
温柔看出老太太的脾气然后也笑着说:我也经常精神恍惚,要不您也给我开点药?
老太太一听这话,立即转头看温柔,然后笑了笑:你不用吃药,也不用做什么法事,你的病啊,要那个人才能医治。
温柔开车,允湘坐在副驾驶,阿姨坐在后面,回去的路上允湘转头问阿姨:阿姨,这个老太太真的那么灵吗?
“反正我们这东西村不会生的都找过她,基本上都怀上了。”阿姨倒是很信她。
“我怎么觉得这么邪乎呢!”允湘回了头,看着来回的路总觉得不踏实。
“我们也是碰碰运气,你也别太紧张了,万一怀上了不是正好?”
“嗯,也是这么个理,反正对我而言,再也没什么比不能生孩子更糟糕的事情。”
允湘看着自己怀里的那些民间奇方无奈叹息。
“首先你要信她,信才灵,不信肯定不灵。”阿姨提醒。
“对对对,我一定要信任,一定能怀上,一定能怀上。”
温柔觉得允湘为了孩子的事情都要精神错乱了,比她可严重得多。
“要是真怀上了,我先给这老太太换一新房子,不,我直接把她接到城里给她一套大房子,让她告别她那小土屋。”允湘豪气的说,心情也好了很多的样子。
温柔笑,阿姨也笑:很多城里人找她看病好了之后都给她厚礼,唯独送房送钱她不收的。
“哦?为什么不收钱跟房子?”那可是大头。
“她自己说就喜欢她的小土屋呢,哎,不过想想也能明白,人年纪大了,总喜欢在熟悉的地方,在你们眼里再好的生活,也不及她一个人在家看着村里的人们亲切好。”
阿姨说的也不无道理,温柔跟允湘竟然都无话可说了。
就像是她们,如果突然让搬家,大概都不会同意。
就说允湘的酒吧,她在那里生活很多年,如果不是结了婚根本不会搬出那个地方去住,要是有人要给她把酒吧关了给她一个超豪华大房子,她恐怕都不会多看一眼。
至于温柔……
她还算是随遇而安的,但是如果让她去陌生的地方,她的心里也会很疼。
人啊,在一定的年龄就喜欢在熟悉的地方。
像是在……期盼一个人,或者一份情。
回到城里温柔跟允湘去了医院,允健在接受治疗,并没有再乱发脾气,虽然小护士还是忙完就赶紧溜。
“要不要我陪你在这里吃晚饭?”
“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允健看着妹妹那担心他的样子倒是比较担心允湘。
“这不是刚回来不久嘛。”允湘笑了笑。
“还是早点回家去养着吧,我不用你管,倒不如让温柔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温柔一愣,然后跟允湘都好奇的看允健。
“喂,你别再打温柔的主意啊。”亲妹妹吼道。
“只是哥哥跟妹妹一样的聊几句也不行?”允健不似是之前那么犀利。
“你走吧,回去照着那位老太太说的去煎药,要是不记得了就给她打电话,千万别自己乱弄。”温柔对允湘说。
“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儿?要是入了虎口可别说我不管你啊。”允湘紧张。
“走吧!”温柔催她。
“那我真走了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穿越到一个月后。”允湘说着离去。
温柔才站在他旁边:有什么事要跟我交代?
“看着你跟小湘的关系这么好我都妒忌了,你帮我倒杯水怎么样?”
“好啊!”
温柔不知道允老大到底在想什么,反正一直到天色暗下去她都在伺候他,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吃水果,上厕所都要她扶一把。
温柔任劳任怨,但是久了也难免生疑:允大哥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就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嘛,等会儿我有个贵宾要来,你帮大哥好好招待一下。”
温柔有点迷糊的望着允健靠在床头喝水的邪气样子,要懵了。
后来韩西跟滕云来的时候温柔一转身,差点被雷死。
他们俩怎么来了?
她差点忘了原本他们一样大的年纪也在一起玩过,现在允健的腿重伤,他们俩凑热闹也无可厚非。
但是滕云不是跟允健一向不和?
“我靠,什么情况?”韩西震惊的望着温柔。
温柔总算知道允健找她留下来是为嘛,一段日子不见,再见面他还是那么冷飕飕的。
温柔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呐,我的贵宾来了,好妹妹你还不快帮贵宾倒点水?”
温柔迟疑的望着允健,他还真打算让她给那俩家伙端茶倒水不成?
“你自己说的要当我妹妹,既然是我妹妹,那帮你大哥给客人倒杯水也不行?”
温柔……
无言以对,然后去倒水。
韩西跟滕云走上前,看着他躺在床上还嚣张,韩西笑了笑:健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滕云抬腿像是试探性的踢了踢床腿,然后允健皱了皱眉。
滕云抬眼冷冷的看了允健一眼,然后笑了一声:看样子问题也不大。
“你刚刚那是干嘛?”温柔端着两杯水上前,看着滕云刚刚踹允健的床不悦的问。
滕云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水:我看看你大哥的床够不够结实而已。
温柔……
韩西慢慢的慢慢的转头,两眼快要瞪出来,略有期待的看着自己老大的脸。
滕云看上去好似没什么不对劲,但是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就在房间里刚静下去不到两秒的时候,他突然抬腿,然后狠狠的一脚,那么大的床竟然被他踹的飞出去一米多。
突然一声巨响长长地划破了满房间几秒钟的寂静。
而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杯子也抛向了床上。
允健眼疾手快,立即往旁边一闪,却还是溅到袖子上一些水,水杯飘向墙角碎在墙上。
韩西一下子跳到很远,而温柔根本只剩下震惊,转身冷眼盯着滕云:你发什么疯?
说完后立即要往允健那儿跑,允健正狼狈的趴在床沿上。
却是哪儿也没去成,滕云抬手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冷的如刀子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抓着她的手便往外走去。
温柔也没跟他在病房里吵,只是韩西看着趴在床头一脸狼狈却无可奈何的允健叹了一声:你这样又是何必?
不是自讨苦处?
滕云早就隐忍多时,早就想找个人撒撒气,允健这样一出无疑是给了滕云一个很好的机会。
“难道我还什么也做不得了?”
“你这次受伤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你发誓有什么用?”
“这……”
“老子就是要他看着那个女人他不稀罕还有老子稀罕,他不要赶紧让地。”
韩西……
医院门口温柔用力一挣,滕云也随即放手,两个人就那么冷眼相对着。
似乎彼此的眼里全是锋利的刀子口。
夜空中那么美妙,璀璨的星光努力地眨着眼睛像是要澄清什么。
但是夜空下的两个人却好像万年的仇敌那般互相对视着。
那么久那么久不见,再见面竟然是相恨相杀吗?
“你这阵子就忙着在医院照顾这个混蛋?”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他不是混蛋,他是帮过我的人,更是允湘的哥哥。”
“是吗?你好朋友的哥哥,救过你好几次,帮过你好几次,所以呢?你现在是在以身相许?”
“滕云!”她大声叫他,因为他实在太侮辱人。
“吼什么?我说错?”他也大声问。
“好,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就当我是在以身相许好了。”
她以为再见面她能平静的面对。
但是他们之间难道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
温柔的心里寒透了,眼里也满满的凄凉,失望,落寞,最后都化作一团雾水,冷冰冰的。
“你承认?”
“你都已经说的这么肯定,我不承认还能怎样?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最后两个人就那么背道而行,没人再回过头,都走的那么决绝,仿佛这一世里谁也不会再愿意见谁。
那晚的星空再亮也没有意义。
只是当下半夜因为离婚协议的噩梦而被惊醒的时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难过。
他们之间已经无法冷静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他们之间已经不能像是之前那样彼此站在彼此的位置上想一想?
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下了什么?
这场婚姻,难道这么快就要结束?
滕云不甘,温柔也不甘。
除了让那些早就盼着他们离婚的女人跟男人,没有谁不可惜。
但是他们离婚的事情没几天就在城里闹的沸沸扬扬。
温柔跟滕云都知道,这一场,是有人买通了报社,但是谁也没去查,谁也没去猜。
因为被曝光离婚这件事显得那么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两个人连来往都没有。
哪怕是什么酒会,滕总带着秘书或者公司的代言人去,身边走马灯似地美女环绕,却也没有了她温柔的影子。
温柔会难过吗?
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孩子成长。
他走了,孩子们来填满曾经属于他的位置。
满满的,已经全是那三个小萌货的。
他可以寻找他自己的生活了。
袁教授跟滕教授也开始焦虑,袁教授到了他办公室门口,看着小腹有点高的余雨颖:你怀孕了?
“是啊,总裁在开会,袁教授要进去等一会儿吗?”余雨颖笑着问。
“是!”袁教授的脸色越来越冷漠,然后打开门进去。
余雨颖去给她奉茶,她不高兴的盯着余雨颖的肚子:“几个月了?”
“快四个了。”
袁教授心慌意乱,面上却强装镇静。
直到滕云开完会回去,余雨颖退下以后娘俩在办公室里,袁教授才不高兴的瞪着儿子:岂有此理,你跟那个姓余的小女孩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
“什么?”
“她亲口告诉我已经快要四个月,你别再我面前装糊涂。”
“她的孩子是赵峥的。”滕云无奈,哭笑不得。
温柔会误会吗?
温柔早就知道余雨颖怀孕的事情,有温情在公司里,也算是温柔的一个小奸细吧。
他也愿意有这样的局面,最起码他们之间还有个通气的。
“赵峥是谁?这么说不是你的?”
“怎么会跟我有关系?”滕云坐在老妈旁边的单个沙发里,看着老妈那焦虑的模样才又叹了一声。
“她这几天在干吗?”
“谁?”
滕云抬眼看着自己的老妈,鹰眸里闪着一丝淡漠跟无奈,还有求饶。
他很窘迫,他不想说明,但是他想袁教授肯定知道。
“你要是真关心,何不自己回去看看?”袁教授问。
“我回去算什么?”
“那么你在等温柔八抬大轿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
“她能踏进你办公室的可能性是一零星点都没有,还想让她来请你回去,做梦去吧你。”
袁教授跟儿子可是实话实话。
“那您跟滕教授在中间干嘛?”
“我帮你打的马虎眼还少啊?”袁教授想起自己跟儿子合伙骗温柔就恼火,她可是教授。
在学生面前永远那么神圣的样子。
却跟儿子合伙骗人。
“那您是要跟滕教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个家散了?”
“那倒是也未必,我肯温柔的心一直都在孩子身上,一时半会你也不用担心被替换掉。”
滕云……
这是亲妈吗?
“不过小云啊,不是妈妈说你,你该回去就回去吧,她妈妈去世的时候你在国外没有陪她,她心里一直介意着呢。”
“只是介意这件事?”
“那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只是她妈妈离开前说要见你,她立即问我给你打电话没有,那晚也正好我要给你打电话但是没打通,她就亲自去给你打了,可见那件事对她有多重要。”
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最近尽管集团内外事情一出接一出,他也没再出国。
虽然没有了病危的家人,但是他想,分开的太久终是不好。
现在他们虽然一个在城中一个在城南,但是想见面也是个把小时就见了,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不至于找不到人。
“我现在回不去。”那天夜里在医院门口两个人刚翻脸。
他心里当然清楚,允健太会利用时间跟温柔相处,他是嫉妒的快要疯了。
但是他只想泄愤却忘了温柔还在,他拿伤员出气温柔当然不会眼看着而无动于衷。
“那你给我个时间?温柔现在虽然看似平静,但是我总觉得她心里疙瘩太大,你要是拖得太久……”
“我明白,您先回去吧,有空我会回去。”
“过几天你姑父生日……”
“不去!”
“真的要不跟你姑父家联系了?”
“他曾经帮过我,而且到现在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我跟姑父之间自然还有联系,但是除去商业上的联系,两家最好少来往。”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次刘洋结婚的时候看温柔的眼神,滕美跟刘洋都恨不得吃了温柔,他又岂能再去那里凑什么热闹。
滕美已经把他当成仇家,局面一下子无法挽回,只好拖到若干年后缓和。
“那行,对了,这两天我们校长想来家里坐坐,不然你趁着这个机会回去一趟?我就说是校长要见你,温柔懂礼数肯定也不会拦着。”
“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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