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总不愿意再说话,并且还找到超好的借口。
“滕云我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白疼你那些年。
“哥哥疼嫂嫂也没什么不对,换做是我老公,我也希望他疼我呢。”刘洋说着,那种爱恋的眼神又朝着滕云看去。
滕美不自禁的皱眉,可是一上车刘洋就让她坐在后面自己跑到前面。
“你不是有一个关系很要好的?没打算带给你爸妈看看?”
刘洋小脸刷的白了:哥你别乱说。
“我乱说?有人亲眼看到你出入他的公寓,晚上进白天出。”
若不是因为知道了表妹对自己有不好的心思,这件事他一直没打算说出来。
但是现在看着,他都受不了刘洋看自己的眼神。
“哪有?就算有,那个,我们也是各自睡一个房间,绝对,绝对没有发生过关系。”
刘洋快要委屈的哭了,其实是被抓住小辫子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个怎样的人?云你见过?”
滕云点了点头:人嘛,恐怕姑父不会满意,但是绝对很爱你女儿。
“我不爱他。”
“你不爱他跟他发生关系?”
滕云冷冷的问了声。
刘洋突然要哭出来,滕云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那她想要追求他岂不是根本不可能?
刘洋不死心,眼神里渐渐地显出一些恨意:你为什么查我?
“我不是查你,是我跟那个人早就认识你忘记了?”滕云淡淡的说了声。
他自然是查了她,对温柔有危害的人,他自然要深入了解一下。
而且她好的那个男人他确实也是认识,熟不熟的,有事也能说的上话。
“你们兄妹俩到底在说什么啊?给我说的清楚一点。”滕美着急了。
滕美下车之后刘洋还在车上不想走,她大步走过去把门打开:下车。
厉声吼道,然后刘洋不甘心的乖乖下车。
滕美大步往家里走去,刘洋只好跟着,滕云车子停在旁边看着,希望这件事能让这个女孩安分一点别再找他跟温柔的不痛快。
“那到底是个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滕美一回到家包一扔,也没心情想侄子的事情。
“哪有什么人啊,表哥就是随便说说你也信了?”刘洋嘟囔。
“随便说说你哭个什么劲?刘洋我告诉你,虽然我看不上温柔,但是你这个当妹妹的要是真对哥哥起了什么歪念头,到时候不用说你爸爸不饶你,我也护不了你,还有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赶紧给我断了,明天就去相亲。”
滕美发了火,刘洋目瞪口呆,母亲很少对她那么凶。
滕云回到家的时候温柔还没说容艳的事情,她想,还是由滕云来说比较好。
“既然已经过完年,今天晚上我跟温柔回去睡了,明天你们俩再回。”滕云拉了温柔就走。
滕教授跟袁教授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
“想过二人世界。”
滕总简单明了的几个字,却让温柔有点呆愣了。
她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不好的心情。
其实他就是想跟她单独呆着,自从查出她怀有三胞胎,他们俩很久才能有机会单独在一起过,而且今晚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她。
仿佛只有她的温柔才能让他的心情平静。
他想要抱着她,在没人的地方,静静地让她陪伴着。
她只要在他怀里,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
回到家之后正巧碰到薛楠也回家,但是却是招呼也不打一个,拉着老婆就进了自己的门。
薛楠无语的笑了一声,这男人虽然好看,但是脾气可真是大啊。
温柔都有点哭笑不得:滕云……
还什么也没问出来,嘴巴已经被他给堵住。
温柔呆滞的抵着冷硬的门板,他的双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腰,却没有别的过分的动作,只是在吻她。
后来温柔终于明白了,是女人的第六感?
他在想她,而且是发狂的想她。
她抬手,轻轻地勾着他的肩膀:老公……
低低的一声呼唤,他才依依不舍的停下那个绵长的亲吻,却额头依然抵着她的:宝贝,我快想死你了。
“可是……”
“我什么也不会做!”他又将她拥在怀里,知道她的忧虑,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然后又忍不住低了眸。
温柔眸光浅浅的地方,有他可以轻易看到的娇羞,那一刻他再度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在她柔软的唇瓣。
后来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后来滕云才说:明天爸妈回来再告诉他们你妈要动手术的事情。
“嗯,都听你的!”温柔知道他有所打算,便那么答应着,然后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发,心里却想着再多爱她一些,这世上,别的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爱的那么认真,他必定会更加认真。
何况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
似乎两个孤独在岛两端的人终于见了面,在一起,然后厮守终身。
初二这天别人还想着去哪儿玩耍,滕云却已经忙着给容艳约主治大夫,温柔在家里看书,听到门响去开门,看到薛楠站在门口:你老公不在吧?
温柔一愣:对!
“那我就放心了。”薛楠说着已经进去,温柔只好关上门,外面凉。
可是一向是总想见着她老公跟她老公说上几句话的女人,今天怎么说这样的话?
“最近我发现你老公各方面条件都太好,就是这脾气不太好,你整天跟这么一个男人在一起也真是挺不易的。”
“啊?”
温柔哭笑不得,这话滕云听了肯定要生气哒。
不过却没解释,她没必要向着薛楠解释她老公其实温柔的要死。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最好了。
“大过年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就想找你聊聊,现如今交个朋友太难,还不如我们这样半生不熟的关系,反而有些话更敢说。”
温柔微笑:你要喝点什么?我去帮你倒。
薛楠看了温柔一眼,然后想了想:随便吧,你挺着大肚子还是坐在这里陪我聊会儿吧,我喝不喝无所谓的,有时候一个上午也不喝一点水。
“我还是去吧。”
温柔说着便去了厨房,然后泡了杯咖啡端出来。
薛楠闻到咖啡的味道就很喜欢,举手接过说了谢谢,温柔只是微笑。
“怎么过年也是你一个人过?”温柔好奇的问。
“他在外面陪别的女人过呗。”薛楠说道这里眼神里还是闪过失望落寞。
温柔的心也一疼,没有女人说这个话的时候还会好过,即便是佯装无所谓的时候。
“你们这样多久了?”
“大概上次流产之后吧,也就四五年。”薛楠说着抿了一口咖啡:嗯,你们家咖啡真好喝。
温柔的心又是一荡,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有些坎坷。
“如果是你老公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年,你肯定不会原谅他吧?我却不会。”薛楠说着摇了摇头。
而在温柔的思想里,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老公陪别的女人过年了,那她肯定会离开,会分手吧。
已经不爱了,干嘛还在一起?
若是从来都没爱过也就罢了,反正婚姻不过是个摆设。
但是只要爱过了,她便不会再容忍。
“那年我流产后大夫宣布我以后再也不能怀孕,我现在想,或者他在外面跟那个女人早就有了孩子也说不定。”
“我不懂。”温柔干脆说。
“他不提离婚,我干嘛要提?反正像是我这种女人,离了婚也没男人想要了,还不如现在最起码还占着个已婚少妇的名字在外面保养个小白脸玩玩。”
“可是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不会更难过吗?”
“可是离了婚也只有我一个人。”
“最起码没有别人在占着你身边人的位置?”
温柔想,像是薛楠的情况,或许现在这样自我放逐才是最难过,最疼痛的时候吧?
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看上去好像很难,但是其实一个人没有牵挂也就那样。
但是一旦有了牵挂,一旦牵挂有了别人,虽然她没经历过,但是滕云身边围着那么多蜜蜂,她倒是幻想过几次的。
“你说的或许也有道理,但是我干嘛主动提离婚呢?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如果可以让你的心得到自由呢?算不算是好处?”
薛楠望着咖啡杯的眼神突然望向温柔,温柔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浅笑了一声。
这个新年对薛楠来说无疑是最难过的,他以前过年的时候至少还回来,虽然会在第三天就离开,可是今年却回来都不再回来,只是来了一个电话说那边忙。
她才突然明白,或许那个男人已经在外面立了一个家,她才发现她这么痛。
她不愿意相信的,开始的时候还能自欺欺人,但是后来渐渐地,直到这个新年,她彻底放弃了欺骗自己,昨天还在外面寻欢作乐,但是今天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那么痛,眼睛一睁开就是泪眼朦胧的。
“我明白了。”薛楠低喃,然后笑了一声:谢谢你开导我。
“我开始还以为你看上我老公,吓的都不敢见你。”温柔说笑道,因气氛太低沉。
“我本来却是想勾引他,不过昨晚我想跟你们说话他冷着脸扫也不扫我一眼,冷的让人窒息,我就不再想了,我倒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也不枉我们邻居一场。”
“好!”
温柔笑着答应了,很干脆的。
之所以愿意答应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让她钦佩的地方。
虽然她看上去生活的很混乱,但是她其实是独自活着。
若是有一天自己跟滕云到了那一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的比薛楠还好。
一想到自己也那样活着……
心剧痛。
“孩子取名字了吗?”薛楠突然问,这时候她的眼神显得那么的渴望。
“爷爷奶奶倒是给他们取了几个,不过准备备用或者当小名。”
温柔笑,关键是也不知道是全是男孩还是全是女孩,又或者全是女孩没有男孩。
或者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也说不定,说不定两个女孩一个男孩。
后来袁教授跟滕教授回来的时候薛楠才走,温柔送走她之后袁教授还问:她怎么来了?
“找我聊天。”温柔低声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袁教授看温柔心情很平静就没再多问:今天滕教授去超市买了点野菜,待会儿给你调一点小菜吃。
“真的,正好这几天想吃清淡的。”温柔喜出望外。
袁教授看儿媳妇开心心里也高兴:滕云呢?
滕教授拿着菜在旁边择,娘俩也坐了过去,温柔这才不得不说出自己妈妈的病情:他去给我妈妈约医生了。
夫妻俩立即投去疑惑的眼神看着温柔。
“昨天我的眼眶发红是因为我妈妈查出肺癌中期。”
夫妻俩都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只是袁教授一下子抓住温柔的手,温柔低眸,还是浅浅的微笑着:没关系的,事情既然发生了,而且我也早有心理准备。
“你妈还那么年轻,而且福气还在后面呢,肯定不会有事的。”袁教授安慰道。
温柔点点头:是,一定会没事的。
袁教授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就把温柔搂在了怀里。
“准备什么时候手术?”滕教授淡定后问。
“最晚下周吧,病情不易拖延太久。”温柔说。
滕教授点了点头:对,还是早点接受治疗的好。
“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去给你妈打气,你自己的心态也千万要调整好。”袁教授安慰儿媳妇。
温柔点点头,然后又笑着看向那小框里的野菜:我们摘菜吧,这个叫什么名字?好像小草啊。
“这哪是什么小草,这个在乡下遍地都是,但是在城里面啊就成了珍贵的野菜,贵着呢还。”
温柔点点头,却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两个长辈在这里照顾她去买菜什么的,好像都是花的自己的钱。
“就是这里那个邻居,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呀?”袁教授还是忍不住问,总觉得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好像在一家国企上班,她老公在外省工作,不过会经常给她寄钱回来。”
温柔说完后袁教授才叹了一声说:光是给钱有什么用,夫妻俩就是要在一起才叫夫妻。
“这话我爱听。”滕教授笑了一声。
“是啊,再也没有比爸妈更长情的夫妻。”温柔也笑,想着这老两口磕磕绊绊的却是一辈子,真让人羡慕不已。
“我跟你爸爸啊,斗了一辈子,大家都说我们是女尊男卑,我才不管她们说什么,反正你爸爸要是敢让我不高兴我就敢跟他闹。”
“所以我都让着你,在媳妇面前,也不说我点好。”
“妈这样说就是说爸爸性子好呢。”温柔替袁教授说。
“哎,我这辈子都不会说软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承认刚刚儿媳妇说的是我的意思。”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最真实,最踏实。
滕云在医院跟院长一起邀约了国外在这方面比较有权威的医师然后院长建议越早住院越好。
滕云点点头:我回去后跟温柔说一下,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上午过来。
院长这才放心的点头:最晚明天。
滕云回家后滕教授已经煮好午饭,三个人都在等他,不,是六个。
“你再不回来你儿子都要怪你把他饿坏了。”
袁教授说。
“那还好我及时回来。”
温柔站在旁边看着娘俩斗嘴只抿唇浅笑,然后等滕云告诉她。
“院长的意思是最晚让你妈明天去住院,这种病情最好不要拖,中期跟晚期这个过度非常快。”滕云说。
“那就赶紧让你妈妈住院,这事我们也不觉的拖着是好事。”滕教授说。
“我赞同!”袁教授也说。
温柔点头:嗯,吃完饭我去给她打电话。
其实这顿饭她也吃不了几口,到了这时候她心情真的很沉重。
温柔也觉得身子有些乏力,但是想着妈妈的身体状况,她却是打起了十分精神。
吃完饭她就去给温良打电话:妈妈现在在做什么?
“床上躺着呢,昨晚又没睡好。”温良说。
“明天早上吃过早饭住院,你姐夫从国外请的权威来给妈妈做手术,三天内会到位,这之前先让妈妈在医院接受一系列的检查以及调理。”
“好!”温良答应着,姐弟三个都在家陪着,虽然都在看电视,其实一颗心全在容艳身上。
下午温柔在卧室的窗前站着看着窗外的阴郁,直到孩子踢了她两下,她才低了头,唇角浅勾着。
“你们也在给姥姥加油是不是?”
她低声的问肚子里的小家伙,此时她也没什么把握,她甚至很心慌。
但是因为活着就要承受,活着就要承担,所以她忍下来,后来滕云打着电话回了房间看到她站在窗口失落的样子走过去:怎么了?
“没事,谁的电话?”温柔转移话题,低低的声音。
“苏瑾出了车祸,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