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里的信,虽然只字片雨,却让他窝心,是这个女人的勇敢保得了他的国家,他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她了。
看着手中信上提到的雪橇,他立刻叫人制作起来,而他嘴角微翘,这封信明显是她随意写得,不同于前几封,都带着关心,嘘寒问暖的,这封信让他的心充实了起来,她这全是送给他的新年礼物么?
“皇儿啊,今天的奏折还没有批,你就帮我分担一点,批了吧,最近我头痛的厉害。”皇帝走进来,一脸慈祥看着伦窝藏,看样子毒以除,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精神面貌。
伦窝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这父皇越来越会耍无赖了,现在的他都开始怀疑,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父皇去哪里了,怎么一场动乱下来,连性格都变了,耍赖泼皮,样样都会,特别是死缠烂打更是演绎的十分好。
他在这皇宫里面帮他解决了动乱,安定下民心,出了新政策,还选拔了人才,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所有一切都打理好后,他居然还不放他走,开始装病,叫疼,势有一股隐隐要让他接掌皇位的意思。
“父皇,你就别装了,我看你现在好的很,这一次打死我也不帮你看了,你还很健康,在活个百八十年都没问题。”伦窝藏终于在忍了几个月后的今天忍不住了,开始揭他的老底。
皇帝被他弄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死不承认有这回事,干脆一下子坐在他的椅子上面叫疼,连连叫太医。
伦窝藏无奈,眉宇纠结在一起,在心底暗暗道:最后一次,看完他就去找芯鸾飞,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他叹息一声,对着还在“哎哎哟哟”的父皇道:“好吧,这是最后一次。”
皇帝高兴怀了,一反之前的态度,立刻笑着站起身来,对着伦窝藏道:“好,最后一次。”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心中却笑翻了,等他熟悉了一切,到时候他就拟一张圣旨,还怕他不接位么?他都一把老骨头了,也是时候该退休了。
伦窝藏坐在一大堆奏折面前,有些头疼,再次叹息一声,不知道芯鸾飞怎么样了,这几个月的分别中,他居然经常莫名其妙的想起芯鸾飞,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在那个夜里,她拥抱着他。
芯鸾飞吃过晚饭,睡在床上,看着天空外面的一片漆黑,她想起她的妈妈了。
正想的出神,突然窗户外面飘进来一抹影子,让她一愣过后立刻警惕起来。
正准备着随时突击,房间里面的灯光却亮了,只见夜明肩膀上面呆着一团白色物体,向她靠近,嘴角笑得有几分流氓。
芯鸾飞挑眉,不解道:“这孤男寡女的,半夜三更的,请问夜先生来我房间干啥?”
夜先生慢慢走到她的床边,印着暗暗的火光,让他的脸庞更温和了些,那青色的衣服上的图文也隐隐显露出来,此刻芯鸾飞才发现,那是祥云图案。
她看得出神,没有注意到夜先生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并且很自然的钻进了她的被窝。
等她反应过来,夜明已经搂着她在床铺上面躺下,一派悠闲,并且微笑道:“你说呢?”
芯鸾飞立刻就要从床上滚下来,却被夜明爪着手,她使劲用力想要挣脱夜明的魔爪,夜明不负吹灰之力,把她囚禁在怀中,轻声而又魅惑道:“女人,陪我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芯鸾飞眉头一皱,听夜明这话怎么觉得他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却见夜明轻轻一吹,遥远的火烛瞬间熄灭,只留一室黑暗,还有相拥着的两人。
芯鸾飞看不见夜明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她觉得夜明似乎有心事。
“呆一会儿就走啊!”芯鸾飞再次警告道,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了,可是这一男一女睡在一起的确不是个事。
夜明没有出声,沉默了下来,此刻他的内心很挣扎,一方面想要报复,而另一方面,却发现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被芯鸾飞深深吸引着,这种吸引力像是与生俱来,让他纠结,徘徊。
这样的挣扎已经持续很久了,他一直都是果断之人,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他的心,如今,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需要再让她爱上自己,而是从今让她消失。
他想到这里,夜色中的眸子更加深沉起来。
而芯鸾飞靠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睡前的怦然心动还有丝丝甜蜜消失,她又做了那个梦,梦里,依旧是那个奇怪的山洞,依旧是一口棺材,依旧,有她的妈**呼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