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男秋慌慌张张的离开,看起来像是在逃命,芯鸾飞看了不由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摇头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回屋。
谁知道刚刚踏进大门,却看见夜明拿着一件狐昭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眼神复杂,然后把披肩递给她就转身离开。
芯鸾飞看着手里的狐昭,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一点点甜蜜,她拿起狐昭闻了闻,上面淡淡而独特的香气依旧,是他的,夜明。
而夜明走上楼去,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有几分苦涩。
他刚刚看见芯鸾飞站在雪地里,虽然漂亮,却还是怕她冷到了,她只穿了几件单薄的衣服,而且她怕冷,所以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拿下自己最喜欢的那一件狐昭下楼,打算给她,却不料她身上已经有了。
他看着越男秋离开时的表情,分明是逃,他的眼中有几分情愫,如此清晰,那是在刚刚看到她那一笑而出现的。
芯鸾飞回到屋里,对着两件披肩发呆,不明白刚刚夜明那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索性不去想了。
她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虽然对于她们修炼的人来说,两天不吃东西不算什么,可是芯鸾飞却饿了,若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火锅,那该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情,特别是东灿,也该要放松一下。
想必,她再次加了几件衣服,看了眼身边的两件披肩,她拿起越男秋的那件披上,拿起夜明的再次嗅了嗅,笑着把它放在床头。
她怕把它弄脏了,夜明是个爱干净的人,特别是,她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件狐昭,她不想把他最喜欢的东西弄脏,弄坏,等她回来再还给他吧。
想必,她踏步走出了房门。
接连几天的大雪,到处的蔬菜都已经不能吃了,许多农民呆在家里,焦急的等待冬天过去,可是还有好多卖肉的在市场里面,忍受着暴风雨的洗礼。
芯鸾飞匆匆走着,看着大街上一片萧条与寂静,看着北风呼呼的吹,吹到街坊的招牌上面铮铮做响,吹的那旗帜四处飘扬,芯鸾飞驻足,不知道这个冬天,有多少人在喝白粥,吃着自己腌制的菜,虽然清苦,可是也很美好不是,只要熬过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好的。
她继续踏步,雪花击打在她脸上,虽然不疼,却很冷,她又把披肩拢紧了几分。
终于,走了许久过后,芯鸾飞走道了菜市上面,看见一家的牛肉,卖肉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伯伯,他长得粗犷,皮粗肉燥,可是却冷的左手搓右手,看见芯鸾飞走过来,立刻笑着要喝道:“姑娘,来我这看看,新鲜的牛肉,刚刚才宰的。”
芯鸾飞这才看清了他的手,已经被冻疮伤的又肿又大,分外红,而红中又发黑,还有许多口子,让一双手看起来分外恐怖。
“大爷,这个冬天真冷啊,你怎么还出来卖肉呢?”芯鸾飞快步上前,一边挑选牛肉,一边询问道。
伯伯无奈一笑,道:“没有办法啊,我家儿媳妇前两天刚刚为我填了一个小孙子,这个冬天冷啊,儿媳妇坐月子需要补身子,儿子又要照顾她,没有办法出来,为了补贴家用,只有把家里的牛杀了,再加上冬天也没有草给牛吃,所以……”
老伯说着话有几分伤感,也的确,一头牛就是农村人的命根子,她们靠着一头牛给人家泥田赚钱,如今居然把牛都杀了,这些老百姓不像她们这么好运,可以修炼,他们就只有过着小日子,生老病死,或者安逸,或者苦悲。
“你们一家应该是幸福的吧,老板,给我来三斤吧。”
“好勒!”老板一听芯鸾飞居然要那么多,很是高兴,立刻拿上刀割起来,一辆三斤二两,老板大方的对着芯鸾飞道:“姑娘这么冷得天还出来买肉,二两就免了,开三斤的钱就好。”
芯鸾飞摇摇头,提起牛肉,从怀里拿出一垫十两的银子给老板,笑道:“老板,该是我说,这么冷的天你还来卖肉,这钱就不用找了吧,好好照顾孙儿和儿媳妇。”芯鸾飞说完提着肉就离开了。
老伯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又哭又笑,拿着手里的一垫银子,他只得朗朗道:“孙儿啊,我们遇到好人了啊!”
芯鸾飞又去买了一些羊肉还有猪肉,这才离开,菜已经没有了,这个冬天里不知道多少人没有吃到菜了,而她空间戒指里面种的还有许多,这个冬天她们全部都吃这里面的菜,她的先见之明果然在这个冬天排上了用场。
回到住处,芯鸾飞把锅和炉子都移到了客厅里面,把作料弄好过后,又把水烧开,顿时香气四处飘荡。
东灿已经扑倒在桌子上面睡着了,而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丫鬟收拾干净,这下闻到香味,居然一下子醒了过来,朦朦胧胧中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哟,独自买醉的人都醒拉,真难得,今儿个我下厨,让你们尝尝顶尖料理,饱饱口服。”芯鸾飞看了悠悠转醒的东灿,挑削道。
东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甩了甩昏沉沉的头道:“我这怎么睡着了?”
“你说呢大将军,快去洗个澡吧,那样还赶得上吃我亲手料理的美食。”芯鸾飞失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看得清他的心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