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肯奉调入京的。”蔡锷将最后一张照片扔在照片堆里,松了口气,想将身上的疲惫也随这口气散发出去。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起身,眼神从照片堆中扫过,忽然发觉有一双眼睛有些熟悉。
阮忠枢像疯了一般,重新扑到桌上的照片堆里,从里面翻出一张以前的照片,又将最近从蔡锷府上出来的两人照片作对比,仅管照片上的人迥然相异,明显是化过妆的,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阮忠枢再次比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戴戡,竟然是戴戡!蔡锷啊蔡锷,没想到你竟然隐藏得如此之声,每ri纵情声se,暗地里却与南方旧部联络,差点便被你骗过去了,好厉害的手段。”
“薛绥静,薛绥静!”发现蔡锷暗地里可能存在惊天的计划,阮忠枢再也无法像以前在下属面前那边淡定自若。
“秘书长,卑职在!”薛应城快步跑了过来,一脸惊惶地看着阮忠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使得阮忠枢如此失态。
“快,马上调集你手下的所有人手,加强对蔡锷的防范。若蔡锷想离开天津,尽一切可能把他留下来!”阮忠枢语锋森冷地道。想要逃离袁世凯的掌控,从beijing取道天津走海路是蔡锷此时唯一的出路。
“是,是,秘书长!”薛应城打了个哆嗦,他能想象到一旦不能完成任务的后果。
阮忠枢立即将原来对蔡锷的调查推倒重新审查,对一个人信任的时候,便不可避免对一些存在的很小的细节忽略。此时发现了疑点,再次审察之严格比起鸡蛋中挑骨头甚至犹有过之。很快阮忠枢又发现了另外的疑点。
“梁启超,蔡锷,演的一出好戏,竟然连大总统都骗过去了。”阮忠枢又将最近与梁启超接触的人再次调出来。此时他还无法去见袁世凯,袁世凯要的是确定的答案,棱模两可的情况下,只需要加强对蔡锷的戒备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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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没有全球温室效应的说法,十二月份的beijing已经是一片严冬。清晨路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马车在上面不时的打滑,路上行路的鼻孔里呼出的是白se的水汽。
“哇哦!”让行人商客为之头疼的冰霜却成了女子中学学生们的天然乐园。看着一个个玩得很疯的少女,蔡锷不由哑然失笑。
“松坡兄,戴戡已经从天津启程前往香港,南下路线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你这边动身了。”北风中,蒋方震同蔡锷并肩而立。“从beijing到天津,ri本,香港一直到云南,途中都有人接应。我们jing心策划了这么久,若还是不能把你送出去,也算是命了。”
“三分打拼,七分运气,百里兄,我在云南等你!”蔡锷洒脱的一笑。
“好,松坡兄够豪气。”蒋方震哈哈一笑,论学识,蒋方震自认不输蔡锷,可袁世凯却偏偏对士官三杰中的蔡锷更为忌惮,更多的是蔡锷xing格更加果断,洒脱。具备成大事的潜质,而蒋方震则更适合做个一流的参谋。
“于老师,你一定要给我们买好多好多礼物回来。”陆小曼两只小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大声喊道。
于清芳笑着向这些学生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向蔡锷笑道,“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