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她说的委屈,又有种赌气的愤慨,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心你看不到,我只有让你亲自检验一下我的身体是否是干净的了。”
“胡闹!”
男人充分表现出他身为严师的一面,猛的起身将她推开。如果卿卿能看的清楚,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已在黑暗中皱起了眉间。
“我胡闹?”卿卿才不让他脱身,一把环住他的腰,把头搁在他腿上。青丝散开,均匀地覆盖他的腰腿。他本能地搂住她的背,手指从发间穿过,滑滑的难以握住,她是否也如这发一样呢?
他没有说话,于是卿卿继续,“那你这半个月都不理我算什么回事?嘴上说我胡闹,心里还是怀疑吧。怀疑,那就一次性验清楚啊!”她无疑是个聪明的女人,忍了半个月的冷漠,一朝发起就占据了主权。西门吹雪也是个聪明的男人,可一向习惯用剑解决问题的他能对心爱之人做什么?
“没有不信。”他感觉到身上的人朝上挪了挪,应该是无意识的,一侧柔软的物体似乎从他的腿间蹭过去。稍瞬即逝,却仿佛电流一般酥酥麻麻。西门吹雪对这感觉并不陌生,甚至那次的快感食髓知味,难以忘怀。可,不能是现在。
他推开她,逃离一般起身点了灯火。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他却做的很慢。
灯火是偏橙的亮光色,在黑暗中突然亮起竟耀的人眼睛一闪,暗处投下深紫的投影,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组成了格外温柔的调子,房间里的东西一下就鲜活了。人,似乎也是。
西门吹雪坐在桌边,呼吸已回复平稳,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男装,白色的丝绸随着关节扭动而产生这些褶皱,微光照射下有明有暗,隐隐约约地展现出内里姣好的身材。黑发挡住了半个脸颊,他却能看得到,有一双水样的眸子盯着他,里面有委屈,有意外,还有说不出的惊慌。
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到底还是奇妙的柔软和复杂的沉郁。“我信你,无需解释。”
突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一室沉寂,而伴随着这句话的落音则是卿卿瞪大的双眼。“你……”你既然信我,又为什么要冷着我这么久?
她没说完的话西门吹雪不用想也能猜到,他看着她,竟有些好笑。多年师徒,他看着她长大。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也就不是西门吹雪了。
他说的极慢,声音也是极其平稳的,“月圆之夜的那一战,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卿卿呼吸一滞,张口想要告诉他那一战只不过是一些人偷天换日的阴谋,话至嘴边却突然开不了口。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执着还有不舍和其他的一些东西。“师,师父,其实……”她结结巴巴地,试图说出真相。
“我自七岁习剑,二十年来未曾一败。”西门吹雪开口制止了卿卿说下去,继续道,“叶孤城,亦然。”
他看着她,眸中满是她不能理解的狂热,“月夜一战,不论里面是否有什么其他计划,我都会全力以赴。叶孤城,亦然。”
半个月前,他在众目睽睽下与叶孤城订下决战之约,叶孤城却指定了紫禁之巅为地点。联系之前所知的惊天计划,不难猜出个中阴谋。可他还是应了,并不是一时之气,而是看到了叶孤城眼中的战意。
抢亲也好,谋逆也罢,管他世人如何看待,唯他们二人清楚为剑而战便够了。他与叶孤城不曾熟识,却胜过千万相识多年的人,只因为他们心中都有着一把剑。
两个亦然,肯定地没有丝毫迟疑。他们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彼此的人了。卿卿突然有些酸涩,或者说她有点吃醋了。她能了解西门吹雪,能永远的陪着他,可她比不过他手里的剑,更不能像叶孤城那样理解他的剑。
要么赢,要么死。赢了要的是命,败了也要的是命。卿卿觉得她从没有像这样忧郁过,西门吹雪死,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因为哪怕只起一点点念头,也会心疼得想流泪。可叶孤城……一定有什么两全的方法。
卿卿从床上爬起来,两只眸子黑白分明,在灯火下仿若一汪秋水,晃人心神。“你考虑了你的剑,考虑了叶孤城,那我呢?师父可考虑过我?”
也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其他,西门吹雪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他轻声道,“待决战胜后,我们便回万梅山庄成亲。”
“那要是败呢?”她眉眼间头一次出现讥讽之色,针对西门吹雪的。
又是沉默。随后她听到西门吹雪坚定地说到,“为你,我不会败。”
这话听着很动听,动听的她几乎想直接跳过眼前的进入下一步。可有些话她还是得说。
“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任何一个死,但我却从未想我你会败。”不仅仅是对原著的信任,更是对那人本身的信任。她突然笑了起来,比灯火还要灿烂,“虽然几乎没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可以设想一下你败了的后果。”
“我很认真的想过了,后果无非是两条路。第一条,当然就是陪师父一起死了。第二条嘛——”
她眼珠子一转,笑盈盈地看着西门吹雪,直看得那人面色发沉,最终主动问她,“第二条如何?”
卿卿笑的更欢了,是她常有的那种极度开心的笑,随着那笑的,是她从床上跳下来的动作。赤着脚,卿卿跳到西门吹雪身前,弯腰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用她所能说出的最暧昧的语气告诉他,
“给我个孩子,二十年后我再去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真忧桑……双十一。。。尼玛劳资没钱了嘤嘤T^T
后文省略1500h,如果我有兴趣,如果谁有兴趣~说不定的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