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夫李怀亦在金殿慷慨激昂陈辞:“陛下,皇后娘娘德被四海,天下皆闻,今断不会做这无父无君,违背纲常的事,愿陛下明察。”这李怀正是那李妃的父亲。
寿王脸色一冷,道:“还查什么?这腰牌,物件都在,非是她姜家不会有,别人是断摹仿不来的。”
武成王说:“陛下,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请比干丞相来查实,丞相最是机敏,谅其中冤屈能理得清。”
然而,他的话言未落,后宫的宫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殡天了。”却是九尾狐阿狸暗中让那费仲尤浑加重了刑罚,生生打死了那将皇后。
这一下,朝中乱了,这还查什么?人已死了,能查出什么冤屈?
众人争辩之声不绝,骂声也就是不绝。
“王后是被小人冤枉的。”
“这,证据都在,怎么说不冤,以我看,你莫是同谋?”
“放屁,你才是同谋。”
金殿群臣相斗,寿王在此时也陷入沉思。
且说后宫中,二位殿下早晨起床,来见母后,东宫内冷冷清清,没有见到母后的踪影,他们即找宫娥来问,宫娥躲躲闪闪,不肯答,被太子掐住手腕,方说出昨夜之事。
“大殿下,二殿下,非是奴婢不说,实在是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招人陷害,大王责在承乾宫侯审,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二位殿下听这话,慌慌张张来到承乾宫见母后,此刻,姜皇后尚未断气,见二子来,喊一声:“儿呀,母亲冤枉,你要为母亲申冤呀。”
二子抱着母亲嚎哭,“母亲,这是为什么?父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母亲,这是谁在害了你?”
姜皇后指着前面,口中呼喊出尤费奸贼。“儿呀,你们还小,这事不派你知道,你们走吧,找你外公和舅舅去吧。”
姜后呼声过后,即含笑而亡。
二位殿下见母后临死,面目如此狰狞,万分悲伤,放声大哭,哥哥殷郊稍有主意,拉起弟弟殷洪直奔金殿,欲找父王理论。
李贵妃应承皇后,要照看二位殿下的,二位殿下前来,她即惊慌失措,这会又见殿下欲上金殿理论,她更是慌乱,殿下一但有失,自己怎么对得起姜皇后?
她想拉住二位殿下,护着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处?可她又哪里拉得住,杨妃本就瘦弱,二子又皆有大人的形态。拖拉中,李妃反而跌了一跤。两位殿下没有多理会她,径直去了。
金殿上,群臣激昂,尤浑将姜环所带的两位担夫,拷打已不成人形,口舌不能开。现在作为证人,带在殿门外。
面对这两证人,寿王更是生气,群臣虽情绪激动,却也束手无策。
二位殿下恰在此时赶到,责问寿王:“父王,你怎昏了?受小人怂惑,无端处死母后,母后与你乃是结夫妻,仁慈有爱心,天下人皆知,你怎么如此糊涂,竟作了如此错事,使我二人失去母爱,使东伯侯失去女儿,我外公东伯侯岂能相让,必然会带兵来伐,父王,你错了,这奸人贼子最是误国,啊,我怎么饶他。”
太子言罢,竞至殿前武士手中抢过刀剑,刺两位担夫于刀下。
“你两个贼人?谁给你好处,在这里胡言乱语?”
刺了担夫,太子复又提剑进金殿,欲杀尤浑,费仲二人,他喊着:“贼人,必是你这等佞臣捣的鬼。”
二子金殿外行凶,复又提剑进殿,寿王看见了,就认定是冲他而来,他当即喝道:“无知逆子,金殿行凶,已经是大逆不道,今又欲金殿拭父,留你二人何用?来呀,绑了,气死朕了,逆子这么小就晓对朕不利,今后还能了得,直接把他俩拖出去砍头了事。”
当即,寿王喝令殿前武士晁田,晁雷拿下逆子,就地绝命。不要留。
寿王下了杀子的旨意,武成王黄飞虎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着急,大王这真是糊涂了,一时失了心智,这一下令,成汤岂不是绝了后?
飞虎见金殿上群臣激昂,多有不忿,他即用眼睛瞄向镇殿将军方弻方相两兄弟,此二人性格也是极为刚暴,乃是飞虎多年的部下和知己,见到飞虎的眼色,他们即是明了此意,这是要他们救殿下,留待比干丞相来处理,当即,他们大声叫道:“昏君无道,诛妻杀子,坏了纲常在先,绝了宗庙社稷在后,今日我二人,保二位殿下到东鲁借兵,存成汤之后,锄去奸贼,以正朝纲,昏君,你既是如此无道,我等反了。”
二人皆是力大无比的壮汗,一人拉着一皇子,闯出殿门,竟是无人阻拦得住,寿王当时亦是愣住了,金殿上大臣造反,自古还是头一回,还不曾听说过。他醒悟过来,即令晁田,晁雷追赶。武成王黄飞虎见此,怕两将军有失,亦是请令追赶,寿王准许。
方弼方相二人反出了金殿,出了午门,一条东西大街,二人带两皇子向东夺路而逃,穿越城门而过,那些守门的看见是皇子和镇殿的方将军,哪知原故?平常他两人就常带殿下出宫玩耍,今不过是急了些,虽是有些诧异,亦不敢阻拦,反而俱是束手相送。他四人逐渐走远,方得到了宫中急报,急忙跟着晁田将军后面追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