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路人各种围观和议论,但自信的袁无忌面不改色。+頂點說,..因为他就要远离红土城,和这里的交集即将结束,不过是一些俗人在闲聊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再他的耳朵尖,隐隐听到有人故作神秘地:“那袁无忌腰围八尺,身高也八尺,像凶神一般可怕。据他没觉醒祖灵时,就硬把一位三阶高手打趴下……”
嗨!你这是什么描述,都哪跟哪啊?一个正常的人,有长得像铁塔模样的么?
很显然有人只听传,结果被他的身世所误导,认为只要袁家出来的人,都应该长得虎背熊腰。俗人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勾画出一个莫须有的“袁无忌”,却和他本人形象完全联系不上。
既然是这么一种情况,他才不用去担心,可以选择无视。
但袁无忌不知道,在城门口不单有路人,还有一位昨天就来蹲守的人。这人显然不是路过,对他有刺骨的敌意,在等他或者在寻找他。
突然!像什么被触动?
袁无忌猛地一阵毛骨悚然,感觉后背如被针刺,似乎有高手对他起了杀念。
响应般一回头,他正好看见一人目光怨毒,正用不加掩饰的杀意盯着他。
那人长得尖嘴猴腮,带有明显的候家人特征。估计他家里的什么辈,在镇当纨绔被袁无忌顺手杀死,或被候四海无奈斩首。
此时他认出袁无忌来,由于不敢明着报复,只能用眼睛来发泄怨恨。
“哼!”
袁无忌扫了那人一眼,心里暗哼一声。
某些人自己管教不好辈,乌烟瘴气,弄得一方水土天怒人怨,被除害还有脸怪别人。
真要计较起来,他们也有罪!
如再遇到合适的机会,袁无忌不介意让他们也去死。让他们追着“魔王”等人的步伐,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
可以没有他们的惯宠,暗中摆平各种关系,纵容魔王等人行凶。几个刚成年的青年,哪能犯下累累不赦的大恶?
只可惜这里是红土城的地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刚发生为民请命杀纨绔的大事。除非有人吃了豹子胆,不顾一切,敢彻底地抛弃身家性命。
否则聪明人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种时候对袁无忌出手。他们就是想报仇,也得等这阵风头过去,再找袁无忌报仇。
因为和纨绔平时欺压百姓,大家能装聋作哑不同。袁无忌在镇的种种布局,已经把事件的影响扩大到极。随着消息极速扩散,估计早震动东荒的高层。
此时谁因这件事去报复袁无忌,不如他疯狂到颠倒黑白,想报复整个东荒,把自己放到主流民意的对立面。
所以袁无忌看了那人一眼后,就置之不理随他去,稳稳地按既定计划朝镇走去。
据敖甲介绍,敖乙现在担当镇的长官,袁无忌是想和敖乙道别。他重生在东荒,谈得来的朋友不多,和敖乙算比较投缘。如今他要远行,当然要一声。
然后他会赶往矿区过夜,等明天一早,再直接进入蜘蛛森林。正好他可看看封存在矿区,目前算義族的钢牙蜘蛛,会不会有失。
要袁无忌的算计不错,很合乎常理。想当然地认为,在红土城周围没人敢动他。
但他就没想到,这推断成立的前提,是遇到一些聪明人、正常人。如果遇到不正常的,或者绝望敢拼命的人,他的算计难免出错。
这不。等袁无忌逐渐远离红土城,那位满怀敌意的人竟不屈不挠,远远地坠在后面进行跟踪。
袁无忌这个判断倒没错,那位的确是候家的人。可他此时竟不管候四海的警告,候家人不准再去招惹袁无忌。在城门口认出袁无忌后,他眼冒凶光,紧跟着不放。
原来此人姓候,单名一个汛字,算是候家的旁系分支。其实他的实力还不错,也达到四阶初级,更与那被处决的候江是堂兄弟。
还有最关键的一,袁无忌没想到的一。在镇里首先发现胡媚儿,然后去报信找来魔王,最后却被他杀死的那泼皮,其实是候汛的独子。
想候汛如今年过花甲,再要生子几乎无望。自从知道独子被袁无忌杀死,绝后的念头如毒蛇般,一直在啃咬着他的心。
他自己的本事和水平一般,在家族里混得不算如何风光,本来对独子抱有极大的期待。
所以为了培养儿子,他甚至不惜低三下四,到处托人求关系。最后他费尽心思,才把儿子送到候震东的身边,想为儿子搏个远大的前程。
在昨天,他心里还充满希望,希望候震东能继任家主。到那时,凭他儿子与候震东的关系,也能鸡犬升天,谋得一份实权。
但也是在昨天,让他万万没想到噩耗传来。有人在镇里“行凶”,直接用冰冷的剑,像杀鸡一样把他的希望抹杀。连魔王候震东等一批人,全被“凶手”杀死。
当消息传来时,他眼前猛地一阵发黑。等知道“凶手”竟然平安无事,还借此获得巨大的好名声,他的愤怒终于爆发,最后化成致命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