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亲到一下,林海芸的头就向后一仰,额头避开,同时却是将嘴送到了白鹏唇前。
白鹏心中砰砰狂跳,搞不明白她究竟是想躲开额头不让亲,还是诱他改为亲嘴,两者的xing质差别太大,着实不敢轻举妄动。就算结合着前后行为与对话判断,九成九确定林海芸对他有意,可林海芸个xing不像是会主动勾引男人的,万一她不是这意思,这一记亲下去,好朋友都没的做了,至少相处得不会像过去那样惬意自然。
想来想去,家里一堆美女妻妾忙不过来,知心好友无论男女却只有林海芸这一个,实在没必要招惹她了,于是轻声一笑:“好了,这个成语我学会了。”
林海芸闻言,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最后叹了口气,推开白鹏,恢复了背身侧卧:“学会了就好,睡,明天早起。”
“嗯。”白鹏点点头,果然乖乖闭眼。
接下来一整晚,白鹏并没有睡觉,只是在运功。
最近这段时间白天黑夜地忙碌,离梦神功已经很久没有练过,就算他现在比当年强了太多,重出江湖之后根本碰不到对手,但有伍五叁那样的强大仇敌存在,他也不敢放松自己。更何况伍五叁背后,还有深不可测的玄帝。
之前曾有传言说玄帝只是欺世盗名,不过是一个有钱的老板,伍五叁才是阔佬聘来的厉害打手。可如今白鹏对伍五叁已有许多了解,此人不但武功通神,而且野心勃勃,人品卑劣。假如玄帝自己没有两下子,他绝不会甘居其下,恐怕早就取而代之。
白鹏与玄帝本人没有什么仇怨,但既然决心铲除玄武会,这位玄帝就是他必将面对的最大敌人。
入静练功后,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
林海芸闻声而起,站在床边整了整躺皱了的衣裙,将软剑的弧形剑鞘套回腰间,继而坐到窗前,就着整夜未灭的灯火,打开行囊,取了些梳妆用品出来,对着铜镜开始打扮自己。
白鹏半夜练功时就发现,林海芸的呼吸声表明她一直没睡着,此刻见她又着急起床,忍不住问道:“你一直都没睡吗?天还没亮,多歇一会,一整天的赶路会很辛苦。”
“不用管我了,你走你的,咱们分道扬镳。”林海芸一边描眉,一边淡然答道。
“什么?分道扬镳?”白鹏一惊而起,赤足跑到她面前,“这是什么意思?”
林海芸双唇在胭脂红纸上抿了,用手指仔细抹一抹边缘,这才答道:“镳,就是马嚼子上的部件,扬镳,就是纵马疾驰,分道扬镳……”
“我不是问成语,你说咱俩分道扬镳,是什么意思?”白鹏心里不知为何,空前恐慌起来。
林海芸沉默一阵,直到上妆完毕,才解开头发梳理,同时抬头望着白鹏:“天亮出发,骑着马,各奔东西,就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一刻,经过妆容修饰的林海芸,蓦然间让白鹏感到美得惊人,虽然眼睛仍然小,但微微一点鲜红的樱唇,将她的白皙和清秀衬得超凡脱俗,披下的长发搭在修长的颈边,经她细嫩的手指用木梳细细梳理,这也是充满女子柔媚气息的动作。
白鹏忽然意识到,林海芸是在有意提醒他,她是女人,别再把她当兄弟看。那么,昨晚她真实的意思……
林海芸欣赏了白鹏变幻不定的神se,忽然一笑:“板着脸吓唬吓唬你,我又不是要另谋高就,照样按计划帮你做卧底。只是在干这危险差事之前,想去一趟宁波,回师门看一眼,再见一见亲人朋友。五天之内,我一定会赶到南京,你等我的消息。”
“你的师门……是哪一派?”白鹏忽然想到,自己居然从没问过谢飞烟和林海芸这对师姐妹的师门,从她们的出手也看不出路数来。
“行啦,以前不关心,现在也不要假装关心了。”林海芸终究忍不住抬腿踢了白鹏一脚,随后低头一笑,“以后未必踢得着了,这一脚,你好好记着,四年前第一次见面我踢了你,如今分手,也这样告别。”
白鹏眼前泪光朦胧:“你这话说的,别这么不吉利。去卧底有什么危险就立刻放弃,你不卧底,我一样能赢,大不了晚些赢,你绝不能出任何危险!”
林海芸满脸甜蜜笑容:“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肯定得全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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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完全放亮时,两人已经骑马走到了岔路口,林海芸去宁波就得右转了。
白鹏很想对她说,自己对她的情感已经从好朋友急速转变为男女之情,而且这种基于多年相处而来的情感,其深,其厚,其来势之汹汹,都难以形容。
结果,他还在犹豫,林海芸却抢先开口:“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四年了。”她眼睛似乎要哭,嘴角却用力向上翘,绷出笑脸来,“可惜,怪我长得难看,跟你只有朋友缘分。事情总该有个结局。昨晚想方设法的,总算跟你抱了抱,到此为止了,从此,我会去寻找我自己姻缘!”
话音未落,不等白鹏反应,林海芸纵马疾驰而去,远远扔下一串拉长声音的高喊:“种猪!多保重!多下小猪仔!”
“海芸!”白鹏厉声呼喊,“我喜欢你的!”
林海芸的身影却已迅速远去,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白鹏略一犹豫,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暂时分别而已,与玄武会大战之后,还有机会可以再跟她谈,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到湖州,寻找紧那罗王,留给他与魔教建立同盟的时间只剩九天了。
“海芸,你也保重!”白鹏最后嘶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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