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捣乱!一向总是我做事,你捣乱。”
“我偏捣乱!”白鹏搂紧了她,继续亲吻脸颊,又道:“静儿,刚才跟你怄气,是我不对。”
司徒静口中抱怨白鹏添乱,脸上却笑得既羞涩又甜蜜,一边翻动锅铲,一边侧过脸来迎上了白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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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司徒静愁眉苦脸:“本想好好做个贤妻,结果饭是生的,菜是焦的,还放多了盐……”
“那我也爱吃!这可是静儿亲手做的!”白鹏这话发自真心,吃得也狼吞虎咽。
司徒静甜甜一笑:“那就多吃。”给他又夹了一筷子菜。
白鹏吃完,放下筷子抹抹嘴,叹道:“丽人堂美女如云,富丽堂皇,抛开小黛小果这样只有名分的不说,柳儿总是真正的老婆。可我在里面一直没有‘家’的感觉。直到今ri,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家’。”
司徒静脉脉含情凝望着他:“好,今晚咱们不走了,明ri你下地干活,我在家做饭。不论将来你选我还是选苏柳,咱们算是做过一夜真正的夫妻,有过一个真正的家了。”说到后来,泪光莹然。
白鹏伸臂按住司徒静的手,轻声道:“静儿,我当然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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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落山,白鹏就上了床,却怎样也等不来静儿。
司徒静将“贤妻”做到十足,洗碗刷锅擦桌子,还将白鹏中衣、外衣都拿去仔细洗了晾好,又去衣柜帮他找出干净衣裳。最后才羞答答坐到床边。
白鹏起身手忙脚乱为静儿宽衣解带,压她到身下,微笑着抚摸她的脸:“静儿,今ri不比客栈了,这是我家,这是我白鹏自己的床,你是我真正的妻了!”
司徒静双手挽着白鹏后颈,眼中都是浓浓情意,说话声音很轻:“相公,静儿不是坏女人,可是……可是如今特别喜欢……喜欢……喜欢这个事儿了……”
“好。”白鹏坏笑着凑到司徒静耳边,“反正明ri也留下不走,几时起床都没关系,今晚咱们一定要尽兴。待会我教你一些招式。”
“讨厌!”司徒静红着脸捶打白鹏,“我不要学那些坏女人的招式!”
下边滑滑地挤了进去,白鹏忽然又坏笑:“现在,你已不像昨ri那么紧了。”
司徒静咬住嘴唇,在白鹏腰上一掐:“还不是让你祸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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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虽然帮主不在,丽人堂中的守卫仍然按班表严格巡逻。
一名守卫沿南墙走到小河边,折而向北。忽然心中一动,又折回墙边,用灯笼照河面与上方弧形拱梁的间隙,说道:“孙哥,小湖的水跟外面河道相通,会不会有人从河里游进来?栅栏是木头的,都朽了,怕是拦不住。”
孙哥哈哈一笑:“来打丽人堂主意的,肯定是高手,随便一跳就翻墙进来了,谁会费事游泳?咱们不必理会那么多,只管巡。没人就没事,有人就喊,反正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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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丽人堂不远处,一艘乌篷船泊在岸边石阶旁,艄公老何照例买来一小碟猪头肉,开了酒坛的封口。他年近五十了,白天拉货运人,晚上吃吃喝喝,除了回家乡看孙儿的ri子,也就是这种闲暇时刻最快活。
酒喝得多了口渴,老何趴到船边,用碗到河中舀水。由于不少人在河里刷马桶,老何平时只喝甘水巷中的井水,但此刻酒意已浓,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舀水的时候,手好像碰到了异物,老何有些jing觉,将碗放回船上,伸手到刚才的位置去摸索,果然满满一把抓到了什么。向上稍稍提出水面,顿时“啊”一声松手,那是人的头发!
“是死人!”老何缩回到船zhong yang,望着头发没入水中的地方,全身哆嗦。
稍稍定神之后又想,“不管是谁,淹死了总该捞上来好让家属认尸”。于是老何抓了舱中的竹篙,站到船边,伸到水中去缓缓搅动,果然遇到大团阻碍,于是斜过竹篙向上挑。
正在这时,竹篙一紧,随后脱离了老何的掌握,被迅速抽进水中,好像是被人一把夺了去,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干枯人手搭上了船帮,那只**的手被船头灯火一照,白中透黄,黄中泛黑,分外诡异。
老何魂飞天外,转身向石阶就跳,口中大喊:“鬼!水鬼!有……”衣服却被人一拽,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入河中,后面的话都喊不出来了。片刻后,河面涟漪散去,再没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