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到时候告你个擅闯民宅。”
“爷喜欢。”
自信,狂妄,这一瞬间,却似乎让云听若看见一个君临天下的男子。
想到他的身份,虽然没有得到确认。
但云听若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她张了张嘴,不过随后却又闭上,化为一丝空气。
帝流觞眼尖的看到云听若的小动作,不过却没点破。
反而向前倾斜了一点,勾魂一笑:“小豆芽,没有我的日子,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云听若黑线,这货能不能这么自恋。
黑眼圈是她最近太辛苦了!
关他屁事!
帝流觞一声悠悠的叹息:“我会负责。”
一副全天下就我不嫌弃的表情,高傲头颅一低。
“啪嗒。”
有什么东西砸在脸上了。
男子扬眉,抓过脸上的东西,甩眼一看。
房契,地契,密密麻麻一大叠。
“嫁妆?”他勾勾唇,眉毛不自觉地轻挑了下,倾国倾城!
云听若按磨着耳朵,无比地淡定:“眼睛真小,可惜了这张皮。”
帝流觞嘴角抖动了下,抬了抬眉梢,这才看清手里这一叠。
眸光猛然一沉,周身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全是他名下的财产!
花树上,气氛静到了极致。
就在云听若以为身边的人变成雕塑,琢磨着怎么下树,忽然又听到帝流觞厚颜无耻道:“贴身携带,睹物思人,我懂!”
云听若:“——”
对于一个视颠倒黑白为家常饭的妖孽,无话可说。
这堆契文被她扔在空间,刚刚不过是意念一动,便挪到了怀里。
她可不想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拍了拍帝流觞的肩膀,云听若眼神炯亮无比:“有病,得治!”
帝流觞委屈的像个小寡妇:“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仿若在述说一件最平常的事——
云听若抚额,这情节诡异的,到底谁是七岁,谁是十七岁!
“我不会让你皱眉。”帝流觞靠着树枝,伸出手,一点点抚平云听若的眉。
云听若瞳孔微微睁大,很不习惯他这样的触碰。
手一抬,小手抓着男子的大手,却根本抵不过他的霸气!
她紧盯他的双目,浓雾遮心。
他凝视他的双眸,一片清明。
所有的风景都成了两人的陪衬。
云听若十指慢慢握紧,身体微微一倾,这是属于她的惯有性动作。
不似以往的警惕和疏离,现在看上去,却有了几分亲近。
一时间沉默不语,空气里,满是浓浓的花香。
“有礼物送给你。”帝流觞突然开口。
云听若刚要拒绝,一朵白色的小花出现在眼前。
那花纯白如雪,花瓣虽小,却有冰清玉洁的韵致。
“它,生于悬崖上,风吹日晒,依然坚强成长,它比不上那冠绝群芳的牡丹,也不是那国色天香的芍药,可它坚韧在风雨中摇曳,傲然挺立在凛冽的寒风中,这就是你,云听若。”
他的声音,在这风里久久不散,
月光在两人的背后绽放,如同飞花在飘絮,美得如同梦境一样。
惊愕,震撼,云听若久久不语,内心,似乎有什么正在破壳成长。
五秒后,她手指微微动了动,抬手这个小动作似千万年般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