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眼见众人就要动手,安澜露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神识却是进入了储物戒内,法器元气俱是勃然欲发。
“怎么,你要认罪吗?”霍华瞄到安澜的表现,不由得大喜。
“霍师兄,没有转寰的余地吗?”安澜苦着脸叹了口气,继续麻痹敌人。
“你画押吧!”霍华不直接回答,却是把那块玉简抛出,被安澜一把接住。
“画押,怎么可能?呵呵!”安澜内心冷笑一声,正准备擎出法器直接动手。
“轰隆。”这时,一声巨响轰然而起,安澜身后的石门被一股巨力生生撞开,石门上交错密布的网状禁制丝线毫无作用,轻易就给撕开,石门更是整个向室内砸来。
就在众人色变,意欲闪避之时,那道丈二石门在空中无声无息地就化为粉末,纷纷扬扬洒了一地。
“格老子的,哪个是安澜,快点站出来。”纷扬的粉末被一道大袖一扫而空,一个须发皆张的老者出现在原地,他面皮红润,浑身气势逼人,红袍上有着火焰在其中流动,瑰丽而神奇。
显然这红袍是一件异宝。
“姬师伯……”除了安澜外,其余人等都认出了这老者的身份,正是姬信炎。
“嗯!”姬信炎很是不耐地点点头,算作回应,伸出骨节奇大的手指,一一指点着室内一群人,“你们哪个是安澜?快点站出来!”
“安澜?”还是霍华坏水晃荡的最快,心念电转,就猜出这火爆的师伯是要来找安澜的晦气来的,谁叫他把人家的丹药给炼毁了呢!
“姬师伯,他……他就是安澜。”霍华、贾景两人赶紧指出了安澜的身份,心中都是暗暗欣喜,看这姬师伯的样子,火气忒大了,这小子准得玩完!
“你就是……安澜?”姬信炎极富压迫感的眼神落在了安澜身上,那股金丹中期的势,即使只是泄露些许,也不是安澜能够轻易承受的。
“是,弟子正是安澜,见过姬师伯!”安澜内心也有几分七上八下,他恭谨地行了一礼,眼睛偷偷望去,正好瞅见了姬信炎手上紧紧捏着的一张纸,砰砰乱跳的心脏就安定了几分。
“姬师伯,就是这个小子蓄意破坏丹炉,导致您的心血付诸东流,更间接造成宗门的重大损失。不过,您不必动怒,把他交给我们,我们一定将这奸细的目的审问出来,定罪后任您发落。”贾景在霍华的眼色下,冲锋陷阵打了头阵。
“破坏丹炉?”姬信炎一愣,突然放声大笑,“破坏丹炉,破坏地好呀!”
“啊!?”霍华等人傻眼了,这姬信炎怎么了?这是怒极而笑吗?
“小子,怎么说你是故意破坏丹炉?”姬信炎上上下下打量了安澜好几眼,又抚了抚颔下长须,道:“你倒是有几分胆色,想出这个法子来引起老夫的注意,不错不错,有勇有谋啊!”
“不过,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看都不看这张纸,把你直接丢出去吗?”姬信炎抖了抖手上的纸张,那却是安澜临走前留下的一封信,信上留下的就是安澜所书的丹方。
“呃!”安澜很是无语,知道这个火爆老头是误会了,他以为自己故意弄爆丹炉,是为了引出对方,好献出这么一张丹方,借以博得青睐。
你老可不知道,我这是迫于无奈啊,还不是这几个家伙害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出这个风头。这张丹方早在安澜第一次接触那炉丹药时,就逐步在脑海中完善,只是为了保持低调,安澜根本没准备拿出来,今日迫于无奈,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个,姬师伯豪爽重才的大名,弟子早就知晓。前些时日又见师伯为宗门丹药事务,殚精竭虑,欲找出一味上佳之丹,替代‘益气丹’,弟子也思为宗门出点力,为师伯分点忧,无奈人微言轻,轻易见不得师伯法驾,只能出此下策了。”安澜索性将错就错,顺着姬信炎的话往下说,毕竟如今自己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被人陷害的。
“嗯!”姬信炎显然被安澜奉承地很是舒服,原本有着的一点不快也不翼而飞。
“呃,等等,这怎么回事?”霍华傻了眼,不自禁地插了一嘴,顿时惹来了姬信炎不快的眼神,吓得他连连告罪。
“实不相瞒,师兄你今日却是误会了。”安澜施施然对着霍华施了一礼,露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道:“我啊,之所以引爆了丹炉,非是有什么不利宗门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这正是为宗门着想。”
“其实,早在接下姬师伯这个任务前,我也为改进‘益气丹’之事实验良久,有些微末心得,只是总有些关窍不通。劳心劳力多日,所得却不多,直到接触了本门著名的炼丹大师姬师伯的那一炉丹药,种种奇妙使得弟子豁然开悟,种种原理更是令人如痴如醉。”安澜又转过身冲着姬信炎施了一礼,“弟子多日所得不过占了一二,而师伯那炉丹药占了七八,这一二分与七八分相结合,恰好得出这幅完美的丹方,这里,弟子还要多谢师伯间接指点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