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灿呆滞的喃喃自语，他也看不惯拓跋一脉的嚣张跋扈，但他自问却绝对没有这个勇气，敢公然把拓跋柳的入室亲传弟子给杀了。

而且，凭他的实力，他也根本杀不了。

“原先我结交这韩兄，只是看他暴打拓跋凛，感觉他是个恩怨分明的真汉子。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强横，以真武境四重修为，能杀掉真武境六重武者。这样的人，早晚必定会一飞冲天，如果天河武院因为这件事就容不下他，绝对是天河武院的损失。”

现场唯一没有任何反应的，是凌芝。因为她整个人，已经完全神游了。直到现在，她还沉浸在刚才那一战的意境中。

苏寒那神奇的指法，那不可捉摸的意境，完全勾走了凌芝的神识，将她带到了那神奇的意境里。

此刻她已经顾不上燕贯云在她的课堂上被杀，苏寒那有如神来一般的指法，早已经牢牢攫住了凌芝的心神，让她无暇分神管其他。

凌芝不断在脑海里推演刚才那一战的战况，只不过，以她的武道认知，以她对《天河指》的造诣水平，她居然无法还原刚才的战况！

也就是说，即使是在脑子里模拟，凌芝都模拟不出苏寒那一指的水平来。

这说明，苏寒那一招《天河指》，其层次和意境，居然达到了一种连凌芝都没有接触过的境界。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谁都知道，武技修炼境界分为五个层次，入门，小成，纯熟，大成，圆满。

大圆满巅峰，就是世人眼中的最高境界。

任何一门武技，如果有人能够修炼到大圆满巅峰，那就是世人眼中的顶级天才。

然而在凌芝眼里，苏寒这一指的境界，根本不是用大圆满巅峰就能形容的。

难道在大圆满巅峰之上，还会有其他的境界不成？

便在此时，凌芝那尘封已久的记忆里，猛然浮现出一个词，一种境界……

那是她十岁的时候，偶遇云游高人，发现在这高人眼里，天河郡城的武道认知水平，非常有限。

大圆满巅峰，在天河郡城这里，就是武技修炼的最高境界了。然而，高人却告诉她，在外面那广阔无边的世界里，却有天才能够把武技修炼到大圆满巅峰以上的境界，把一门武技演绎出许多原本没有的精彩和玄奥来。

这种大圆满巅峰以上的境界，统称为“传说”层次！

将一门武技，修炼到传说级别，演绎出武技里原本没有的精彩味道，那该是何等的快意。

所以，凌芝一直很向往外面的世界，甚至屡次离开天河郡城出去闯荡。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几天前才回到天河郡城。

然而，凌芝却只能在天河郡周边的几个郡晃荡，再往远方走，就被一座高耸入云的横断山脉给挡住了。

以凌芝真武天境的修为，竟也没有能力越过那横断山脉。

那横断山脉，就像一堵巨大的墙一般，把天河郡以及周边的十几个郡，和外面的世界隔开了，形成一片相对封闭的区域。

这种情况，让凌芝非常惊讶。不过，回来之后，她也没告诉任何人。

因为在天河郡城里，几乎就没有人像她一样，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向往。就算是那些真武天境巅峰的核心长老，也只是守着天河郡城这个小圈子，敝帚自珍。

所以，苏寒的出现，让凌芝仿佛突然之间，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苏寒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