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民堂大堂里面有很多很多等待病的病人,听到胡庆亚这句话,知道张舟甚至梁连元名号的人离开后肯定会为之宣传,这样一来就等于胡庆亚不用一分钱,直接获得了一个效果极高的广告宣传。
这个人很有生意头脑,这是张毅给胡庆亚的一个评价。而且他的心里也有打算,或许今后毅阳药业销售方面的事情能够让这个胡庆亚来做,交给这样一个具备商人才华的人,那销售量肯定不会低。
如今毅阳药业虽然是张毅和刘赋阳两个人的合伙产业,但是从起初的筹备运作,都是刘赋阳的父亲刘靖承在做,如果总是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是攥着药方,一样让张毅觉得不是很舒服。虽然他并不介意这份产业最终究竟会是谁的,也没有想过要吞并毅阳药业,将刘赋阳干掉之后自己一家独大。
但是毅阳药业说到底还是他和刘赋阳两个人的,既然如此,各方面的经营享受,张毅都不希望是依靠刘靖承在背后操纵。所以他无时无刻也不在想着如何让毅阳药业更加独立的发展,而不是做刘靖承在幕后维持的傀儡。
“胡老板客气了,能够来到利民堂也是我的荣幸,接下来一个月,我就叨扰了。”张毅也是很有礼貌的说道。他这样没有任何架子的表现会让很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毕竟如今这样一个社会,稍有来头的人大都端着一副臭架子,好像自己多么了不起似的。
“别说这么客套的话了,走,我们去里面聊。”胡庆亚热情的将张毅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并且亲自为他的沏茶,完全不像是一个医馆的老板对待实习员工。
毕竟张毅这个实习员工与普通的实习生不同,人家虽然还是学生,但是师出名门,能够屈尊来到这样一个小药堂,那简直就是为他的招牌镶了一层黄金。
“张先生,说实话,你别我是利民堂的经理,其实我对医学方面那是一窍不通,在这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统筹规划的管理者而已,依靠的还是坐堂大夫和那些外聘来的专家。”胡庆亚并没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而是陪着张毅一同坐在客席上。这样一来两个人就好像是在聊天,而不是谈工作。
“哦?胡老板原来不是行医的啊。那怎么会想起来搞个医馆呢?”张毅一怔,一般来说想要搞医馆这样对专业要求很高的行业,自己不一定非得是个名医,但起码也不会一窍不通。如果他完全不懂医的话,利民堂的命脉岂不是被那些坐堂大夫掐在手里么?
“嗨,我本来就是一个五金店的小店主,做点小买卖营生。结果被一个大老板上了,他认为我有点管理才能,于是就让我来这里做经理。”胡庆亚丝毫没有隐瞒,很平常的与张毅聊了起来:“如果不是有人家在背后撑腰,我这样一个门外汉怎么可能维持一个医馆呢?”
张毅点了点头,原来胡庆亚也是被人中的。而且胡庆亚不懂医,也不用担心他会将利民堂分化瓦解,消化成为自己的产业。
来有人比自己更好运,在很早以前就将这个胡庆亚给收编了。来想要挖人的这个想法应该先放一放了,师傅和张舟老先生同时推荐自己来到这里实习,肯定是与幕后老板有着某些交情,如果自己随便挖人家墙角的话,传扬出去不是被同行笑话么?而且还会给两位老人家丢脸,实在是得不偿失。
“张先生,不知道能不能求你帮个忙?”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胡庆亚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什么忙?胡老板不会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啊,有话直说就好了。”张毅心中一笑,让自己帮忙?不会是想让自己题字什么的吧?圆珠笔还行,如果是毛笔字的话,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手。
“不知道张先生能不能帮我请到梁老先生或者是张舟张老先生帮忙为家母病?家母身患奇症,现在年纪大了,经常发病,全身疼痛难忍,我这做儿子的找过许多大夫,各大医院都跑过,就连利民堂的很多外聘专家也找过,都只能缓解不能根治。”胡庆亚轻叹一声,很是无奈的说道:“你也清楚,真正医术高明的名医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得到的,就连很多大医院有名气的主任专家,一天不过才挂出几个号,我托关系找人的,实在是很难办啊。”
张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不过从这一点来,这个胡庆亚虽然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但人品还不错,最起码算是个孝子。
要想请动梁连元或者是张舟,这确实很难。就算是一些干部想要找这二位出诊,那都很难。就拿梁连元来说,最近几年,每年最多也就出诊三四次,从来都不会超过五次。
“家师和张老先生都已经收官,想要他二老出诊恐怕很难。”张毅喝了口茶,轻声说道。
这些老一辈的人还是很传统的,收官之后几乎就是等于退出江湖一般,想要请动他们,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度问题。并不是说这两个人架子大,要知道当年梁连元行医的时候,对于普通人群那是极其照顾的,真足以称之为妙手仁心。
如果现在还随便出诊的话,天下间有多少病人?谁找都出诊,这么大把年纪了,估计不出一个礼拜不被累死才怪呢。
胡庆亚闻言表情顿时黯淡下来,他本以为能够让张毅出面,或许可以请动一尊大佛,这样母亲的病就有希望了。却没想到张毅也是一口回绝,让他觉得很失落。
“如果胡老板不嫌弃我入行时间尚短,我愿意试上一试。”张毅放下茶杯,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胡庆亚微微有些吃惊的问道。
“怎么?胡老板觉得我没这的能力?”张毅开玩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