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狠狠的就骂了一声,这算个什么破事啊?
灵异处的金老头,我这人比较善良,都不打算为难他了,放他一马,给他个改过自新的好机会,结果呢?他又给我搅了个大局!我越是想迫切的看到这一段,我还越是看不着,又让他给我闹了这么一把,这个金老头,就不能给他好脸看,回头我碰见他,我还得收拾他!
这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脸色不好看。
这事情已经是越来越迫切了,地府追查私藏命盘石的人,定罪还不小,这事情也倒是幸运,落在我身上了。之所以说幸运,是因为我这面还有个不幸运的事情,原来七叔公把命盘石砌在我们家地板里了,这不算什么难题,但是“命”他待在我家不愿意走,我怎么才能从这里面全身而退?
还有私改天命的事情,原本跟我没大大关系,但是七叔公搅进去了,到底是自家人,进去以后溅了我一身的水,我这也算跟这事情有些纠缠不清的联系了。
这里面的事情还不简单!
七叔公、周和他们跟我说的话都是两排截然不同的路子,我这究竟该相信谁,我也疑惑了。
我挠挠头,抓下几根头发来。
就在我感慨万分,大叹人生跌宕的时候,我那半年不响一次的手机,这时候,响了。
我拿过来在屏幕上瞅一眼,月茉打来的。
看着这个号码。我多少心里平静一些,虽然咱不是个讲情调的人,不懂浪漫,但是多多少少也是跨出了单身大好青年的队伍,平复了她心中的魇魔,拯救了一个少女,还被突然降下来的一份婚约砸了脑袋,原本挺好的事情。
不过,我是个阴阳先生,整天都是守着一堆鬼。然后对着私改天命的事情长吁短叹。这倒是有些冷落了人家。
我接通电话,月茉没有一丝的波动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你很忙吗?”
我说:“不怎么忙,我能有啥忙的。”
月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说道:“算了。我不打扰你了。你现在似乎很苦恼。”
我听她这么说。赶紧喊道:“我不忙,真不忙,我能有啥苦恼的啊。这还能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站在繁华的北河市街头,看着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趁着月茉没来的这个空当,我还在继续琢磨着这个事情。
大马路的喧嚣也抵挡不住我这苦恼的情绪,我破天荒的买了一盒烟,没敢买贵的,就买了盒十块的,然后又花了一块钱买了个打火机,这时候我也当了一把颓废的男人,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截香烟,留下一个颓废气质的背影,供路上来往的路人瞻仰。
想自己的烦心事,让他们瞻仰去吧!
来来往往的车里,司机都不约而同的注目着我,还有个司机朝我按按喇叭,然后探出头,朝着我很不友善的骂道:“傻-逼,找死你啊?拿这个破烟盒,站在马路中间干什么呢?”
我扭头过看他一眼,不说话,阴阳先生的悲伤你们不懂!
当我跟派出所的同志解释了大半天,我站在马路中间只是因为想事情无意间走过去的时候,月茉熟悉的背影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盯着我看了一会,轻声道:“你现在的状态似乎看上去很不好。”
我叹口气道:“别提了,还不是地府的那摊子乱事给我闹的,我这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想想就悲伤,这阴阳先生,还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一行有一行的苦,尤其是当你觉得一个你最亲近的人,他似乎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时候是多么难抉择的一件事情,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七叔公这究竟是在做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他的目的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说到这里,我又及其伤感的叹口气道:“我这装糊涂也快装不下去了,事情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月茉抬头看我一眼,并不跟我去讨论这些,这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后面的事情这么复杂,那你就不要再去插手了,也不要去当什么阴阳先生了。”
我苦涩一笑,这时候我脱得开吗?
面对我罕见的悲伤苦涩,月茉只是盯着我不说话。
我们俩就这么干站着,路两旁时不时传来路人好奇打量我们的眼光。
站了一会,月茉突然拉住我的衣角,我扭过头看她,她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露出一副笑脸:“嘻嘻,别想了,我们去喝咖啡啊。”
我看得挺诧异,一愣神道:“哎?你……”
月茉脸上的表情一瞬即逝,然后又变成原来的样子,把手放开,嘀咕一句道:“去喝咖啡吧。”
我看得一乐道:“你这是沉睡的情绪终于苏醒了?”
月茉含糊道:“没事,刚才的表现不是我的本意,我们去喝咖啡吧。”
我看得更乐了,你还真是矫情,这刚才我分明看到了你心中那个魇魔的影子,你还不承认,这有啥啊,一直面无表情的那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