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轻声应道:“是。”
阎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又说道:“他被害死的时间,分明就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皱起眉头仔细听着。
画魂说:“我不知道,这事和我无关。”
我忍不住开口说道:“当时我也在,我可以证明,她没害人。”
黄鹤问了一句,“那她们俩独自留在宴客厅的时候,你在那里吗?”
我没说话,黄鹤继续说道:“你当时在一楼大厅,你又怎么知道郑先生当时究竟是死是活,凡事都要讲证据,郑先生也亲口指认是她呢。”
阎王听完后,一拈胡子,说道:“当事鬼指认,黄鹤为证,时间符合,这件事情还用多说吗。”
我一听阎王这么说,赶紧喊道:“画魂没害人,是这个黄鹤颠倒黑白。”
黄鹤一笑,又说道:“哦,对了,陈执事官明明知道她们是怨鬼,还放纵她们害人,是不是也算同谋呢?”
这个黄鹤,居然还想连我一起算计,真不是东西。
我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黄鹤,你别乱咬人!”
黄鹤转过身去,不再看我,我扭头看向哆哆嗦嗦的郑胖子,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郑胖子抬起头看着我,我问道:“郑胖子,画魂与你无怨,你为什么要害他,姓黄的害死你,你这么做图什么?”
郑胖子被我这么一喊,慌了神,转过脸去,我又问一遍,他只是闭着嘴不说话。
我看着郑胖子这幅摸样,一把将他的脸转过来,郑胖子看我一眼,终于开了口,“陈先生,对不起,这事...”
“陈执事官,这里可是执事殿,你不要太过分。”黄鹤在旁边说了一句,打断了郑胖子的话。
我瞪他一眼,怒道:“你闭嘴。”
黄鹤又说道:“陈执事官,凡事是要讲证据的,你不能仅凭着你的判断,强词夺理,袒护这个恶鬼。”
我听他这么说,张口骂道:“放你的屁,你这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黄鹤走到我身边,微微一笑,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恶人告状,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挑衅,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找刺激?”
我这话说完,阎王一拍桌子喊道:“陈壶底,这里是掌事殿!”
这话吓得我一哆嗦,我转头看过去,阎王脸色难看,铁青着脸在那瞪着我。
我放开黄鹤,说道:“郑胖子明显在说谎,这个黄鹤颠倒黑白,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阎王不听我解释,一吹胡子怒道:“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证据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我听到这话,有些为难道:“证据..证据会有的,但是现在没有,总之,先把这个黄鹤抓起来就对了。”
阎王一瞪眼:“那不还是没有,黄鹤七世执事官,他难道还会骗我不成?”
我说:“他确实就是在骗你。”
阎王不去看我,一挥手说道:“把画魂押入十八层地狱。”
我听阎王这么说,往前走一步想要说话,一旁的马面赶紧拉住我,低声在我耳边说道:“陈兄弟,黄鹤是七世执事官,积阴德无数,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谁都不会信啊。”
我闭上嘴不说话,回头看看画魂,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眼神中有些无助,轻声说了一句:“不是我。”
几个鬼差拿起锁链就准备捆她,白骨精护在她身前,冲阎王喊道:“地府难道只会颠倒黑白,却不听我妹妹诉冤吗?”
阎王一挥手,“恶鬼害人,无冤可诉。”
一个鬼差靠过去,白骨精哼一声,四周怨气加重,一伸手,手上指甲变成寸许长,一把抓住那个鬼差的脖子,怒道:“谁敢过来?”
几个鬼差不再妄动,阎王一拍桌子喝到:“马面何在!拿下!”
马面转身准备过去,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喊道:“白骨精你先别激动,马大哥你也别激动!”
马面被我拽住走不了,一皱眉道:“陈兄弟,你别这样。”
黄鹤又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这个陈壶底说话不讲证据也就罢了,居然还扰乱地府办公,这种人也能做得了执事官?”
我瞪他一眼,阎王一拍桌子,再次发怒道:“陈壶底!你再胡闹,十八层地狱也给你留了位置。”
我一听这话,只好放开手,马面走过去,白骨精瞪他一眼,还未出手,被马面一把抓住,几个鬼差一拥而上,将她绑起来,画魂不语,站在那里,任由他们绑住。
“带下去!”
白骨精回头看我一眼,表情复杂,和画魂一道被鬼差带走。
我站立在原地看她们被鬼差带走,心里不是滋味。
阎王起身瞪我一眼,转身走出去。
黄鹤笑着看看我,对身旁一个鬼差说道:“麻烦帮郑先生买一张投胎票。”
鬼差说:“跟我来吧。”说完带着郑胖子走出去。
看到他们出去,黄鹤似笑非笑走过来,道:“回到阳间后,还会有大麻烦等你。”
我愣愣的看着黄鹤走出掌事殿,直到马面过来拍我肩膀一下,才回过神。
我看向马面,忍不住说道:“这也太黑暗了,阎王怎么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