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询问完,放他走了。”
我挂掉电话,带着疑惑看一眼画魂。
画魂听到我刚才的谈话,连忙摇头道:“不是我,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郑胖子死了,怎么会这样,郑胖子我看他面相,很正常啊,但是被鬼害死的人是不会有外伤的,我可以断定,他的死不是意外,不通灵的人根本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想到这,我一拍脑门,当时不应该急着走,白骨精说过,那个姓黄的会禁术,难道是拘活人灵魂的禁术?
但是我们已经走了,这样的话,郑胖子不是被画魂害死的,阎王也定不了画魂的罪,姓陶的根本解脱不了,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我狠狠的拍拍脑门,想不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同时也不禁自责道,我当时急着走干什么。
画魂紧张的看着我,“陈先生...”
我一摆手道:“没事,他不是你害死的,这事和你无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真不假,今天这事情真不少。
肯定是姓黄的害死郑胖子,但是这事是刑事案件,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姓黄的用禁术害死郑胖子,那这事情就复杂了,不论出于我阴阳家的道义还是我身为地府执事官的职责,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
我还在思索,手机又响了,未知号码。
我接起来,那头只说了一句话:“郑先生死了,陈先生,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
我听得出,这是那个姓黄的声音,他居然还给我打电话,我冲着手机吼道:“姓黄的,这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你还是个人吗?”
他没回话,回应我的只有挂断后的滴滴声。
我放下手机,看着屏幕发呆,他脑子有病吧,居然还敢打电话过来,有点挑衅的味道。
吃过晚饭,我还在继续想今天这一连串事情,扶苏和大道士坐在我身旁,讨论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外面风大,风吹带着杂物打在我的门上,不吉利啊。
我起身走到窗前,趴着头隔着玻璃往外看,乌云蔽月,外面黑乎乎一片,大风肆虐,甚至还夹杂着铁链拽地的声音,稀里哗啦在风中响彻。
我皱下眉头,门外有东西,但是我在这看的不真切。
我把脸贴在玻璃上往外看,就看到一张大长脸冷不丁冒出来,贴在玻璃上,铜铃大眼红舌头,看得我当即打了个哆嗦。
出于本能,我大叫一声,往后退两步,一脚踩在笤帚上绊倒在地,窗外这是个什么玩意?
我这一喊,所有人把目光转过来,“怎么了?”
我指窗玻璃喊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趴在窗台上偷窥,变态啊!”
大道士侧身看一眼,“什么没有啊。”
我再抬头看,窗外依旧黑乎乎的一片,确实没东西,眼花了?不可能。
我起身凑过去再看,那张脸又悄无声息的贴上来,用舌头舔我家玻璃,我瞪大眼,一握拳准备打过去,那张脸又消失了。
我喘着大气,脸色惨白,不断回想这是个什么鬼,那张脸又一次贴上来,伸手一拍我家玻璃,“陈兄弟,是我啊。”
吓我一跳,我当是谁,原来是马面把脸贴我家窗玻璃,吓死人不偿命啊!
我隔着玻璃冲他喊道:“外面风大,门又挡不住你,你进来啊。”
马面摇摇头,脸色凝重,一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推开门,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回头看他,门外的景象让我吃一惊。
一大群鬼差围堵在我家房子外面,后面看热闹的鬼也挺多,几个鬼差拉着隔离线,不让闲杂鬼等进入。
这架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凑到马面跟前问他:“马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查水表?”
马面伸手做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我:“你这里是不是来了白骨精、画魂两只鬼。”
我看看周围的鬼差,谨慎的点头道:“怎么了?”
马面掏出一张纸,递给我道:“今天有个姓郑的冤魂,说这两只恶鬼害他性命,我们是来缉拿她们的,这是他的证词。”
我一皱眉,郑胖子不是画魂害死的,怎么能乱抓鬼。
我说:“你们抓错鬼了吧?”
马面道:“不可能,这是当事鬼说的。”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是栽赃陷害啊,难不成姓黄的用的是控魂禁术,为了替陶先生开脱,想要倒打一耙?
我刚想说话,马面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道:“低调,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
我看看满大街看热闹的鬼,就这还叫秘密行动?低调什么啊,我们家满屋子的人妖鬼现在都知道刚才就是你把脸贴我家玻璃上。
马面一挥手,冲身后几个鬼差低声喊道:“爆破一组准备,二组准备瓦斯弹...”
这还动真格的了!
我赶紧拦住马面,说道:“喂喂喂!马面大哥,事情不是这样的,这里面有人搞鬼栽赃陷害,哎呦喂,拿管钳的那俩,门没锁,推门就能进去,你俩把东西收起来,别把我家门弄坏了!”
马面眉头一皱,一挥手,几个鬼差停下拆门的动作,马面严肃的问道:“你说有人搞鬼,你知道这事?”
我赶紧点头道,“没错,这里面有人搞鬼,而且还涉及到一宗百年前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