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骑着摩托车从快递公司出来,直接去了修车铺。
虽然他的摩托车是方慧新买的,可他既没给车子上保险,昨晚的事故又不在销售商的包赔范围之内,因此他可没心情骑着车子去专卖店维修,还是到周叔的修车铺花费低一些。
在修车铺里,林洋让伙计随便找了些跟他摩托车相配的部件就准备换上。就在这时,周叔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林洋的车子时,随口夸赞了一句,“霍,阿洋,鸟枪换炮啦。终于舍得给自己买辆好车了?”
这么说着,他站到了车旁,并在车身上不停地打量。
当他看到车子一侧的车灯和后视镜全部损坏时,便咋吧着嘴摇晃着脑袋说,“阿洋,这么好的车子,你怎么把它撞成这个样子啊?”
林洋听了这话,挠着脑袋回答,“周叔,我这不是骑旧车子习惯了嘛。骑这新车子,无论手刹、油门,还是脚上的档位,我都感觉不习惯。”
周叔听林洋这么说,依旧是惋惜地摇头。他是真得心疼林洋的车子了。当他看到伙计准备好的那些维修部件时,脸上立刻换成了诧异的表情,并用疑惑的口气问,“阿洋,你打算把这些垃圾装到你的新车上?难道你不打算给它换点儿更好的零件?”
“换什么啊?它都撞成这样了。再说了,能省就省吧!我又不是有钱人。这车凑合着能用不就行了吗?”林洋摆着手,随意地回答。他知道周叔是好心,可他并没有为这辆车子扩大投资的意思。
周叔听了林洋的话,脸se紧绷了起来。他看看车子,又看看那堆部件,最后他对林洋试探着说,“阿洋,你最近手头紧,是吧?你要是手头紧的话,我可以先赊账给你。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也不怕你亏了我的钱。”
林洋不给新车换好零件,当然有经济因素在里面,可这并不是主因。最关键的是他觉得在这车上花这么多钱并不值得。它毕竟不是肖玲,就算他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带给他惊喜。再说了,后视镜和车灯都是辅助部件,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这上面多花钱。
就在林洋这么想的时候,周叔却在一旁说,“阿洋啊,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你说,你都打算换新车了,干嘛还要给老车换车灯啊?就说这换车灯吧,你干嘛要给它换那么贵的?你看,你现在有新车了,怎么反倒抠门儿起来了?”
林洋听了这话,嬉皮笑脸地回答,“周叔,我跟旧车子有感情了嘛,跟它不是还没建立起感情来。您跟周婶不就这样吗?她都那么大岁数了,您给她花钱从来都没眨过眼。”
“我,这,这能一样吗?”周叔被林洋这话噎得够呛。
修车铺的伙计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帮周叔打抱不平说,“洋哥,我们周叔那是老婆,你那是车子能一样吗?再说了,要真一样,你把那辆车子丢掉干什么?你就是卖到我们这里,拆成零件卖钱还能赚不少钱呐。”
伙计说得无意,可林洋听得有心。当他听完伙计的话后,脸上立刻就换成了审慎的表情。与此同时,他的嘴里也在问,“我没丢我的车子,你怎么确认我把它丢掉了呢?”
“你没丢它?你看这是什么?”周叔听了这话,抬起手来指向维修备件区。按着他手指的方向,一对成se很新的车灯正放在备件架上。
看到这对车灯,林洋的目光就是一怔!
这对车灯不是别的,正是肖玲当初点名要的那对。在周叔的修车铺里,这样的车灯只有这么一对,如今它怎么会出现在备件架上呢?
林洋看着这对车灯,心中有种压抑不住的喜悦,同时他又感到了恐惧。看到这对车灯,他相信周叔和修车铺里的人一定知道肖玲的下落;只是这对车灯出现在这里,那么肖玲会不会被人拆解,或是毁掉了呢?
林洋的心里这么想着,嘴巴哆嗦着说,“周叔,车,我的车呢?”
周叔看到林洋紧张的模样,便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伙计。
伙计看到周叔的目光,毫不介意地回答,“这灯是我从废品收购站找回来的。我隔壁的邻居是开废品收购站的。他们收到报废的车子,会把上面看起来能用的零件送到我那里。我再把它们拿给周叔看。能用的,我们就留下给他们钱;不能用的,我们就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