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我保证让你身败名裂,还保证你被踢出你要嫁的那个什么官宦之家。”
薄玄参将她丢开,站直了身子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至于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薄玄参在美容院处理完张绍芸之后就直接驱车回了薄家,他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不过他还是忍着身体的不适打电话吩咐了他的人,将张绍芸以前的丑事全部曝光出去。
他给过张绍芸活路,是她自己非要作。
张绍芸刚刚一直在咬牙不承认那些传言是她放出去的,直到他将他手下的人找到的那个最初受她指使的人的照片给她看,又给她听了那个人招供的语音,她才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趴在那儿,然后哭着嚎着跟他求饶着。
他怎么可能会饶了她?
他一闭上眼,就是纪如谨肿着半张脸跪在纪父面前的凄惨模样,只恨不得将张绍芸撕烂了开来,又怎么可能会饶了她?
薄玄参还给路子陌打了个电话,他记得路子陌跟纪父纪母的关系也挺不错的,那次她不是还特意去纪家替纪如谨看望他们两人来吗?薄玄参觉得,也许现在只有路子陌能劝得住纪父了吧。
也只有路子陌能劝得住她了吧,他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她不要再继续那样跪在那里,只求她不要再继续折磨她自己了。
路子陌听完薄玄参的诉说,当下就大惊失色,为纪如谨心疼不已。
她就知道,那个张绍芸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从她当初没有素质的强行抢夺她的手机就可以看得出来。
只是没想到张绍芸竟然这样恶毒,将这些事情捅到了学姐的父母那里,学姐的父母都是那样本分的人,会勃然大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可怜的,还是学姐。
路子陌挂了电话急的在家里团团转,她听薄玄参说纪伯父还狠狠打了如谨一巴掌,真是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当初纪如谨之所以会跟薄玄参在一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她现在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思索了一番之后,她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雪势,雪已经停了,不过天色依旧阴沉沉的,正如此时她暗沉的心情一样。
她跟阎皓南商量,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一趟如谨家吧,你知道的,当初我——”
“我都懂。”
阎皓南打断了她的话,走了过去将难过到快要掉下眼泪来的她搂在了怀里,温声抚慰她,
“你的心情我都懂,这种情况下,我们也确实该亲自去探望一下。”
如果要说这些事件的当事人,他也是其中之一。
两人做了决定之后先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有事要外出一趟,晚上不一定能回来,让他派人过来将阎少衡和诺诺接到老宅去。
因为女儿还小,所以他们必须带着,路子陌收拾了女儿的一堆东西之后又跟阎少衡和诺诺交代了一番,便跟阎皓南一起带着女儿出了门,直奔小镇上的纪如谨家里去。
薄玄参回了薄家一头就扎进了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他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浑身发冷,像是感冒发烧的症状,他想可能是在之前在她家门前的雪地里站了太久着凉了。
他身上的衣服因为蒙了一层雪之后又化掉,所以身上湿漉漉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浴室冲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的,完全都爬不起来。
他正费劲儿起身呢,薄母急急敲门走了进来,
“我刚刚怎么看你的脸那么红?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身上全都湿了?”
薄母走近了他之后才发现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虚弱,急忙就伸手过去试了一下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让薄母心惊,
“怎么这么烫?这得烧到多少度了?”
薄母转身跑出去拿体温计了,薄玄参躺在那儿,抬手自己试了试额头,确实挺烫。
等薄母拿了体温计上来重新到他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烧的在说胡话了,薄母凑了过去,听到的依然是上次他喝醉时说的那些,什么纪如谨我爱你,是我对不起你之类的。
薄母又是气又是心疼的,前段时间不是说都跟那个纪如谨住一起了吗,难道不是和好了吗?她都已经不怎么反对了,这怎么又这样了?这个纪如谨,到底要折腾她儿子到什么时候啊。
薄母心里抱怨着,将体温计塞到了他的腋下,体温计上的数字嗖嗖往上窜,一路飙到了41度,薄母吓坏了,大声喊着薄父,
“老纪,老纪,你快来,儿子发烧烧到41度了!”
薄母声音都发颤了,在她的印象里,自家这两个儿子从小就身体健壮的很,不能说从来不生病,感冒发烧什么的也都会有,但还从来没有一次烧成这样,三个孩子中,身体素质最差的就数薄青黛了,每次感冒都少不了她,别人感冒她感冒,别人不感冒她也感冒,薄青黛小时候,薄母简直为她的身体Cao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