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勒的我都不能大口的呼吸。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等到解开绷带以后,我的胸·部会不会被勒平。
没动手术前还能跟着杜护士屁股后面跑,现在变成这样,还怎么去追杜护士啊……
顿时觉得前途渺茫啊……
我躺在床上,话说这个时候杜护士在干什么?
把我身上切下的那块组织送到病理科,然后解释几句?
等会儿杜护士回来以后该和他说些什么?
客套一点的,麻烦你了,杜护士。
感激一点的,您真是一个热情付有责任心的好护士,不行,太假了……
杜护士,好慢啊……
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杜护士过来。
送个检,要这么长时间吗?
我扭过身,看向一旁病房里挂的钟。
四点二十五。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杜护士怎么还不来啊。
是半路出了什么变故吗?
我盯着门口,胸·部的疼痛与心情低落的指数成反比例上升,我抽了抽鼻子,眼中又有泪意在聚集,似乎从手术台上下来以后,我的泪腺就脱离了我思想的掌控。
“得了得了,看你那魂牵梦绕的样子!”
临床的女人说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的小护士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她直直走到我的床前,看了一眼床尾的铭牌说了一句。
“黄姗姗吧?”
我眼眶霎时红了,因为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护士。
临床的女人手一指,对着小护士说。
“杜护士现在在不,这个是他的病人,现在刚做完手术,胸疼的厉害,让杜护士过来给她打一针止痛的!”
那小护士说。
“杜护士被苏医生拉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就是因为这个这样才被叫过来给她打针……”
苏医生,又是那个苏医生。
我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要不,我给你先把针打了?”
小护士看我哭成这样,以为我是疼的。
“不!”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这个苏医生就像是一根刺插在我的心里,我想我这辈子的掘劲都用在了这点上,就和在医院里无理取闹的患者一样,任凭那个小护士怎么说,就是不愿意让她给我打针。
“嘿,你这姑娘是怎么了,别的年轻姑娘要的都是喜欢人送的礼物,你怎么净要他给你打针啊!”
我就要杜护士给我打针。
我拽着被套,眼泪住不住的流。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都感觉半边的胸·部已经痛麻木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妄图自残来挽回爱人心的可怜女子,指望着爱人能够回到自己身边。
“打了吧,你看你这样子。”
临床的女人不停的劝着我,可我就是感觉喉咙里梗住了一根鱼刺,酸涩的刺痛,却又无论如何的压不下去。
我狠狠的摇着头,把两只手掌藏在背后。
“不,我不要!”
我觉得我一定非常不知好歹,小护士最后拗不过我,推着小推车走了。
临床的女人就差指着我大骂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可我就是不想,不想别人给我打针。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低声的啜泣,眼睛刺痛的厉害。
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自病房外响起。
我猛的抬起头,眼睛直接刺向门口,急不可耐。
杜护士就趴在门框上,气喘吁吁,似乎是经过了一翻剧烈的运动。
我欣喜若狂,刚才苦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杜……”
还没等我把话说出口,杜护士就冲到我的床前,语气尖锐凛冽的可怕。
“为什么不打针?你不听护士的话吗?还是说根本就不在意你自己的身体?”
一连串的训斥扑面而来,我张了张嘴,大滴大滴的眼泪滚了出来。
“我就是……就是……想要你给我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