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怪不得!”勾月听了,开心地扑进樊禅怀里,在她脸上猛亲了几口:“还是咱家大狗厉害!”
“你呀……”樊禅笑着抱住她,也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然后自然而然地移向那樱唇。
勾月顺从地闭上了眼回应。其实刚才在众人面前那样亲密,她紧张羞恼的同时,也是有些动情了,只不过一直苦苦压抑着,不敢陷进去。
这会儿她揽紧了樊禅的脖子,抬起下巴,主动地开启了牙关。两人亲着亲着,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樊禅退开身,喘息着捧住她的脸,轻声道:“要继续么?”
“讨厌啊。”勾月嗔道。“要继续”指的是什么事情,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她此刻心头甜甜腻腻地,只觉得欢喜得很。于是便凑过来,额头相抵,又亲了一下樊禅柔软润泽的唇,带几分羞涩小声道:“抱我到床上去。”
“嗯。”樊禅弯下身,她却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阻了阻:“诶等一下!”
只见勾月走过去反锁了门窗,又扬手打下几层厚实的结界。检查几遍后满意了,她才回到樊禅跟前,重新揽住樊禅脖子。
“这下可以了?”樊禅好笑地问。
“嗯,可以了……”勾月垂下眸子,待樊禅将她拦腰抱起了,又很磨人地扯扯樊禅的衣领,犹豫着道:“大狗……”
“怎么了?”樊禅看着她忸怩的模样,柔声问。
勾月咬了咬唇,脸埋进樊禅颈窝,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颈侧的肌肤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呢?”
“……”樊禅琥珀色的眸子霎时变得幽邃起来。再忍不住,将某只不自知的猫儿抱进大床里。
帐幔再次落下,遮挡住光线。隐约中肢体交缠,枣红色的中衣从床沿边滑下来,散落到地板上。殿房内渐渐响起喘息,夹带一声声忍隐的嘤咛。
樊禅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柔美的身躯覆上另一具同样白皙美丽的身体。墨色的长发从她肩头滑落,跟身下人的缠在一起。她亲吻着勾月的嘴角、脸颊还有耳侧,手掌慢慢抚上滑腻的雪肤,一寸寸触摸,一直伸进那盖到腰际的被子里。
“唔……”热气扫进耳廓里,勾月失声嘤咛,更加瘫软无力了。体内随之升起的又痒又热的异样感觉叫她难耐至极。
“大狗……快些……”她低低叫道。
樊禅叹息着吻住勾月的唇,那镀了层金子一般的眼眸愈发幽亮。她此刻隐隐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控,却已经无法停止了。
“之前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什么?”勾月哼哼着弓起身子,意识都开始迷蒙不清了。这时樊禅的唇辗转来到她耳边,轻轻含住。
“我今晚……可能会有些过分。”唇齿间流泻出沙哑的音调,带几分忍隐的味道。
那处地方抵上来的湿热叫勾月有那么一瞬的清醒,然而还来不及惊愕,身上人已经俯下来再次封住了她的唇。薄被拉高,盖了上来,两条纤细却有力的手臂随即伸到她身后,牢牢扣住她的腰背。然后开始碾合,碰撞。
身下只轻轻一撞,瞬间便带起无数火花电流。
“啊!”勾月猝不及防惊叫出声,对方的舌尖便又趁机闯了进来。强烈的刺激使得她下意识要逃离,残留的理智却被紧随其后的灼热碾磨统统搅乱摧毁。
“嗯啊……”
“唔……呃啊……”撞击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她眼里漫起迷蒙水汽,力气好似被抽干了,只能随着樊禅的动作起伏,吟叫。抓紧了枕头,床单,抑或是樊禅腰线迷人的后背。
“阿月……”背后似乎被勾月的指甲划伤了,樊禅蹙起眉闷哼出声,体内陌生而热烈的情潮却越来越难以控制,像有什么迫切地要从身体里爆发出来。
她慢慢加快了动作,也加重了力道。过了会儿,怀里人忽然大力地抱住她,绷紧了身子,连续的颤抖了起来,而她也在这一刻僵直了身子,脑海里好似被一道白光击中,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
“大狗……唔……”一*的情潮久久未退。勾月紧闭着眼,颤抖喘息着抱紧了身上的樊禅,到最后,沙哑的声音里竟是带上了哭腔。
……
圆月西斜,远离了喧嚣的琼雪宫里,有人已经独自坐在树下喝了许久的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双眼迷蒙,脸上晕开酡色。
又空了一只坛子的时候,她倒酒的手终于被握住了。
“你是想把宫里的酒都喝光么。”耳边传来责备的声音。她身形僵了一下,带着醉意转头,对上来人那双薄怒的眸子。
“……晋纭?”甩了甩头,试图摆脱眼前模糊的重影。
“怎么喝了这么多。”晋纭环视周遭散落一地的酒坛,皱眉。正欲再做说教,却发现面前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就似在辨认真假,过了会儿,忽而低低笑开,胡乱地甩开了她的手,带几分怨恨:“你不是要躲着我么,还找来这里,做什么!”
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但那语气分外强烈,像在委屈质问,却也隐隐带着欣喜,就好似某种卑微的期盼终于得以实现。燃起希望的同时又恼恨不已。
晋纭被这幽怨的目光看得心颤,偏开视线:“我没有躲着你。”
她自知是一时心急被勾月那丫头糊弄了,但眼下重烟雪这故意赌气似的行为又叫她无法放任不管。
“真的……没有躲着我么?”这时重烟雪欺身靠近过来,勾揽上了她的脖子,“那你之前见到我时扭头就走是什么意思,嗯?”
参着清冽酒气的吐息拂在脸上。晋纭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了,有种被人戳穿心事的窘迫。而重烟雪这般动作过于亲密暧昧,特别是此刻又面带桃绯双眸含水,模样实在撩人,像那欲要吸食精气的狐狸精一样。
她有些不自在,退开距离扶着重烟雪站直,习惯性地用长辈的口吻温声道:“你今天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要,我脚软,走不动了。”半醉的人又靠过来,身子像那柔软无骨的柳枝一样缠住她,孩子气地咕哝道,“我头昏,不想动……”
“我帮你醒酒。”
“不许。”对方哼哼着抱紧。
晋纭没想到这人竟会对她耍起无赖,但又不敢真的推开。她把缠在自己身上的重烟雪弄下来,背到背上:“我背你回去。”
这回不安分的人终于乖顺了。配合着她的动作趴好,甚至还把脑袋往她颈间蹭了蹭。
她就这样背着重烟雪穿过长长的回廊,向着寝殿那边走去。子时夜空无云,月光很亮,两边的树影却是黑魆魆的,有夜虫低低鸣叫。
“你有多久没这样背过我了。”重烟雪安静地伏在她的背上,忽而出声。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带着一点鼻音,似有娇憨和埋怨的意味。
晋纭听到这句话,不禁怔了怔,顷刻间,记忆似潮涨一般,就这么漫涌了上来。
于是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