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在浴室里,他脱下袜子后把脚伸到她面前,小幸刚要躲却看到他大拇指在流血不由的滞住,眼珠子瞪得很大:怎么回事?
“你只顾着给姐妹报仇,却没看到抱着你的人是我吗?”
小幸渐渐地想起了些什么,不由的微微咬唇,她不是故意的。
“帮我处理。”于是他淡淡的说了几个字之后她便立即点头。
傅执看着她去拿消毒水跟创可贴,然后看着自己的伤开始难受,这女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发疯啊,不过坚决不能再有下次。
她发疯的样子——
也只能是他看到的,因为那发狂的样子带他看来竟然那么好看。
然后从洗澡到处理伤口,小幸全都帮他做了,傅总还不知廉耻的说:把下面也洗一下。
小幸的脸刷的红了:什么?
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嗡嗡的声音,好似已经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傅执却只是用那种沉默的眼光看着她,吓的她赶紧的咽了咽口水:可是你手又没受伤。
而且那种地方,女人怎么能随便碰?
想想就觉得羞耻,哎。
“帮还是不帮?”傅总立即又问,一本正经的,仿佛她要是不帮忙就会遭遇更大的打击。
小幸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
事后小幸干脆不理他了,刚刚还让她处理伤口,处理完又弄坏了,然后上了床之后又重新给他弄一次。
想想刚刚在浴室里的景象她的脸就通红通红的,说好只是清洗,谁知道他竟然中途变卦,还说什么身不由己。
于是当他用那种歉疚的眼神看着她,轻抚她的小脸的时候她干脆抬手打了他的手一下:走开。
“真生气了?夫妻情趣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来笑一个给我看看。”
“走开啦!”小幸说着拿起枕头实行家暴,太可恨了这男人,竟然敢这么欺负她。
当她是三岁的孩子吗?
“宝贝,我爱你。”然后他就在她耳边墨迹,紧紧地抱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放开她。
小幸被弄的无奈,本来以为自己会哭,谁知道挣扎到最后却笑了,就那么躺在他怀里让他用力的抱着:你最好永远这么抱着我,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今天我们家母老虎一发威,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我。”傅执抱着她又说了句。
“什么?母老虎?”
“我说错了,是可爱的母老虎。”
小幸只好抬手再去抓枕头,然后用力的朝着背后的男人砸去,他也不生气,微微转头稍微避开一点:给我毁了容,下半辈子你可要看着毁了容的我。
“我一定再去找个比你好看一千倍的。”
“宝贝,认清事实吧,这世上再也没比你男人还好看的。”
“自恋狂吧你?”小幸真服了,他那没心没肺自恋的状态。
他却只是笑,自恋吗?
男人嘛,有点自恋也没什么不好,他只是想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只能在他的怀里。
后来小幸不得不告诉他那天圆圆哭的很伤心的原因,也不得不说明自己今天之所以跟华恩一起揍了严连的原因。
但是严连欠圆圆的,他该还。
如果他们相爱,那不还就算了,但是他们并不相爱,就该互不相欠。
“看你刚刚揍他的样子,我真庆幸我竟然还活着。”
小幸不由的昂首看着他,美妙的颈部那样欣长迷人,她就那么看着眼前迷倒众生的男人的脸:你可以欠我,因为我们是一辈子都相欠的关系。
他笑:为什么?
“因为我们爱上彼此了!所以都吃了些亏!不过我们不需要还,因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她的手轻轻地纠缠着他的手,两个人手上都戴着婚戒,她突然心里一荡,十指相扣的感觉,心里满满的。
“那谁欠了谁比较多?”他轻轻地压着她,忍不住低声的问,看着她的眼神也一下子变的格外的灼灼的。
小幸一下子被他的眼神吸引无法在移动,只是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心里竟然稍微有些不踏实,怕自己在说错话,谁欠谁的比较多呢?
当然是互相欠下的都很多,以前太多的错,以后大半辈子的时间去弥补。
“我欠了你比较多。”她想,她欠他太多,不管说多少对不起也没用,她只想以后都守护在他身边,古代人的缝缝补补,他们的相互填补。
傅执却是轻笑了一声:笨蛋。
轻轻地两个字足以道出他对她的心,小幸突然认真起来,看着他那样迷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她竟然只能笑笑然后跟他在一起抱住——
她真的只是想抱着,想在他的怀里,但是傅总整天欲求不满的样子真的要让人抓狂了。
“傅执,我们刚刚在浴室——”
“那只是热身。”
于是小幸无话好说,最后竟然只能陪他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希望不是热身了。
严连没再回包间,也是离开了,就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就到了某个门口,他拿出手机,却是没有播出去。
他又下了楼,他知道他不该那么突然的再去打扰她已经安稳的生活,他想他不能在继续做个禽兽,于是他一直在楼下徘徊。
不自禁的又点了根烟,然后静静地抽起来,望着某个已经关灯的窗口。
圆圆看着自己老公给自己准备的热牛奶不自禁的笑了声:谢谢。
“这么客气?”他轻轻地拥着她在床上,落地灯的暗光里显得那么温暖。
圆圆笑了一声,那会儿华恩发微信说某人挨揍了,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但是眼前的男人如此优秀她却是不会让自己辜负的,而且在这场婚姻里自己付出的显然不如眼前的男人多。
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不由的感叹:其实老天挺眷顾我的。
他笑了一声:怎么这么说?
“给我一个如此优秀的你。”圆圆微微昂首,眼神里尽是暖意,只是有些潮湿。
他却只是轻吻她的额头,只愿他们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早上小幸跟孩子们在楼上打球,傅执醒来时看到自己手边的阳光不自禁的淡淡一笑,然后听着楼上好似传下些什么声音便起了床。
当他穿着宽松的休闲服踏上楼顶,看到孩子们在追着篮球跑,小幸也再跑,让小小幸把球传给她。
小小幸一抬头,然后把球往外一抛,谁知道球没出去自己先摔了个狗吃屎。
小幸惊呆立即上前:没事吧?
“没事!”小小幸立即说没事然后又忙着去追球。
这次小幸一起身就撞到一睹温暖的墙,当她抬头看到阳光里的他,只难过的笑着:吓死我了!
他轻轻的抓着她的手看向孩子们:“那我可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就让小幸红了脸,小幸笑着看着他,用一种崇拜的眼神,在她看来此时的他便是她心里最温暖的阳光了。
“爸爸,接球!”小小执抛出一个球去,也是差点把自己摔倒。
傅执只好丢下女人去接球,然后一大家人早上便在楼顶练球。
傅执教着孩子们拍球,有模有样的,小幸看着觉得他好像很专业。
傅执却是来不及看她,眼神瞅着儿子拍球的时候的姿势,不时地指点一二。
然后又一起下楼去吃饭,运动过后孩子们显然都累了,而且又一口气从六楼到一楼,于是当到一楼饭厅吃饭的时候孩子们几乎都狂吃海喝的,小幸看着都忍不住皱眉。
“慢点吃,小心不消化。”
“妈妈我们快饿死了!”小小幸哭丧着脸难过的说。
小幸顿时心疼起来,小小执跟荣天干脆不说话,吃。
佣人在旁边站着看着他们吃饭,看着小家伙们吃的那么着急也是有些忧心,后来小荣天吃鸡蛋的时候真被噎着了,小幸吓的要命。
圆圆下楼的时候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不由的一滞。
当两个人相恨相杀的对视了一番之后却是站在了一块:你来干什么?
“我来这里难道还是看风景?”严连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圆圆笑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他受伤的眼角:你不知道你现在很难看吗?
“什么?”
“算了,还是去照照镜子吧!”她摇了摇头说着就要走。
严连却抓住她的手:我道歉。
只是三个字,当他真心诚意的,无比挫败的说出来,圆圆没回头,只是抬手把他的手给推开,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希望这声抱歉来的还不算是太晚,过去做过的那些混账事——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那要是我毁了你的婚礼呢?”圆圆终于回头看着他。
然后严连的眼神也滞住,毁了他的婚礼?
“放心,我不会那么做,你的道歉我收下,再见。”她说完后便转身走了,而严连就站在那里竟然一下子无法移动脚步。
她那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却让他觉得自己简直禽兽不如,她甚至都不愿意跟他作对了吗?
她那样子像是已经对他绝望,严连竟然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终究伤了她的心。
这声道歉的话,还是来的太晚。
他不该跟她置气的,但是现在才明白过来,怨谁?怨那两个女人揍他揍的太晚?
那他还真是欠揍了。
但是当他回到办公大楼,当看到张小凡冷着脸对他的时候他才突然记起来,自己昨晚一晚没回去,她肯定着急了。
“我——”
“老板在等你开会!”张小凡只提醒了一句,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把总裁办公室的门给他打开。
严连又看她一眼,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进了办公室。
傅执跟几位老总已经都在,就却他,傅执看着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由的皱眉,猜也知道他一晚没回去。
张小凡的脸加上他此刻的模样足以证明。
但是严连已经走过去坐好,现在也不是谈私事的时候,只是傅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声道:开会!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而今天谈论的话题更是严肃的不行,后来傅执还生气的摔了一只杯子,当张小凡打开门站在门口看到那一幕不自禁的脸色发白。
之后——
后来严连把张小凡带到茶水间:怎么了?
“我以为——”张小凡看着他却没有说完,只是一张脸上的苍白许久无法掩去,她还以为他被揍了。
但是当打开门看到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好像在跌落低谷。
他垂着眸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她流的眼泪,然后无奈的双手扶住她的肩:小凡,我是真心的。
张小凡抬起头望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心里多少情绪在一起涌动:你的眼角怎么了?
竟然忍不住去关心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他笑了一声:被两个女人打的。
张小凡的脸立即就冷下来,他却苦笑着:一定要给我机会解释。
“但是要等到下班以后。”张小凡说完之后轻轻地把他推开就绕开他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出去后眼泪也没能止住。
而傅执在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发火之后却是渐渐地平静下来,看着手上的婚戒,这点小事又怎么能让他烦乱?
即使是几亿的单子,被抢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次他不用小幸帮忙了,还记得她为了集团悄悄给她同学打电话,其实当时她完全不必,他不过是晚一天完成任务而已,但是她帮了忙。
他想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能力或者义务去帮他吧,也只有她才能让他接受,亦被他接受。
中午张小凡给小幸打了个电话,但是却没吭声。
小幸听着电话那头寂静的声音不自禁的有些心疼,但是终是也没说话,两个人就那么挂了电话。
张小凡被严连带到办公室:不要在乱想了,就是卓幸跟华恩打的而已。
张小凡吃惊的望着他:她们打你?为什么?
“因为我对她们姐妹犯过混。”他说,很认真的,很正式的。
张小凡就那么滞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昨晚他去道歉了吗?然后道了一晚上?
张小凡几乎不敢想下去,她怕自己只是在胡思乱想,又怕自己想的就是原本的事实。
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这就是她无数次的真实感受。
知道太多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尤其是爱人之间。
“我在她家楼下站了一个晚上,我只是在想该怎么道歉才合适,小凡,我这辈子只允许自己错那一次,因为那一次已经是事实。”
他是真心的,他真的不该犯那样的错误。
在爱情面前,那些事竟然显得那么不重要。
“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你拿什么保证?我又凭什么信任你?”
“我没有集团可以写在你的名下,但是我的钱包交在你手里,并且以后出去玩只要有女性绝对征得你的同意,否则决不去。”他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张小凡只吃惊的看着自己手里突然多出来的黑色包包。
“还有我的私人房产以及汽车等等,在我们结婚前我会全部都交给你手中。”
他突然这么认真的,好似真要改过自新的样子,张小凡抬了头,却只是有些难过的望着他,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矜持,她也有她的坚持。
但是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他一个机会。
直到他把她拥在怀里,这一刻她靠在他的肩膀,竟然还是无法肯定自己的未来是否会有光明。
好似就算他把整个世界都送到她的眼前,她也不会因此而觉得他就会真的从此只有她一个。
所以她去找小幸吃饭:“小幸姐,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他把他所有的身家都给了我保管,但是我依然没有安全感。”
“小凡,我一直把你当个妹妹看,今天作为姐姐我想跟你说,给那个男人一个机会,他敢去道歉就说明他已经想清楚,而且他爱的本就是你。”
“他爱的是我?”
“如果我告诉你是圆圆亲口跟我说,他跟圆圆亲口说了那样的话,你会信吗?”
“——或者他只是跟她吵架。”
“圆圆已经怀孕了,她过的很幸福,难道你一定要揪着这件事耿耿于怀?你已经决定嫁给他,再这样耿耿于怀对你还是对你们的爱情,婚姻有好处?”
“如果是你呢?如果是老板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他吗?”
“在我们结婚之前,他跟任何女人的事情我都不会追究。”
小幸诚恳的说,她心里其实是有另外的想法的。
如果一个男人向自己表白了却又跟别的女人不干净,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但是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对张小凡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不对,但是她说不出拆散的话来,也或者是严连一连几年的追求打动了她?
“但是如果你真的那么委屈,还是别太委屈自己!”
但是作为一个姐姐,她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知道我肯定会嫁给他的是不是?”
小幸也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答案是需要去寻找的,不寻找,便一辈子都会落下遗憾。
就像是当初她跟傅执在一起,其实当时她也是孤注一掷,其实当时她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明天,但是她却必须去那么做,因为她——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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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做出的决定全是正确的,但是大家都努力地不留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