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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回到这个房间,集团必姓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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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恩比你更了解华欣,真真假假她更会分辨出来。”傅执还是说出这句话。

其实就算他不说小幸也想的到,但是他还是说了,并且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小幸的眼神里渐渐地柔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小幸一抬眼就毫无防备的撞上那深黑的眼眸,原本就是黑夜里,客厅的灯早已经都关上。

只剩下的电视里放出来的光时明时暗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却那样的铭心刻骨,惊心动魄。

“让华恩陪我一起去啊,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面对他那阴晴不定的脸,她决定还是早点撤退,以免再遭殃。

“陪我坐一会儿不行吗?”

他低声道了句,坐在那里丝毫未动。

那声音仿佛划破寂寞的长空跑出来的唯美的,让人心醉的声音。

她回头看着他,却突然看到他眼里带着一些些的落寞。

不由的又垂眸坐下在他身边,不说话,但是陪他坐一会儿,安安静静的,却是让她心动不已的。

她早就想陪着他,一直想。

“李阳怎么样?”他低声问,像是随意的聊天。

“没什么大碍,我出钱给他请了一个护工,两个人相处的还不错的样子。”她解释着,努力地解释着。

傅执转眼看她,她竟然请了护工,看来严连没有骗他。

其实严连也只是听张小凡说的。

这样看来,她已经在他跟李阳之间做出了选择。

心情不由的还不错:“有你喜欢看的韩剧,要看么?”

遥控器送到她眼前,那不轻不重的一句却着实让她受宠若惊。

“不用,我可以陪你看球赛!”

她立即回绝,虽然受宠若惊,却深怕有十面埋伏。

他却是换了台,以前她爱看的剧。

他曾经看了几遍,在网上。

很枯燥,但是心里却起伏得厉害。

而小幸过了两年多在看这种言情剧,竟然有些看不下去。

看着还是曾经的那些人,还是曾经的那些摆设,那些语言。

明明什么都没变,她也努力地试着找回以前的感觉。

但是竟然再也没有了曾经看着那些的时候的冲动感觉。

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岁年纪一岁心?

她的心早已经不似当初那样悠闲,足以悠闲到为了一处言情剧而气到好几天吃不下饭,感动到痛哭流涕毫无形象。

过了会儿她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又放到那个球赛的台:“还是看这个吧。”

于是他笑了一声:“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在后来他已经抱着她往楼上去。

不是横抱,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抓着他身上,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只是那样的亲吻方式有些痴狂。

他抱着她回了房间,然后抵在门口不停止那个亲吻,只是趁空档的时候问她:“你本来打算睡哪个房间?”

“女儿的!”

她实话实说,于是脖子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的她紧闭双眼,不自禁的发出难过的声音。

“听清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回到这个房间,不准再以孩子为理由拒绝我,记住了吗?”

像是再驯服一不怎么听话的小兔子。

小幸无辜的拧着眉,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还要受他要挟。

不过这话,她竟然发现她并不讨厌听。

“那你不准再冷着脸望着我。”

“我有吗?”

“当然有,每天都是!”

“你这是想反我?”

“是又怎样?”

“找打!”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的,只是最后吃亏的却是女人呀,小幸突然想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想跳下来又不能,只能任他吃尽豆腐。

“你竟然还知道回来?卓幸,我真恨不得把你啃的骨头都不剩。”

他突然用力的捧着她的脸,并不急着跟她展开那场轰轰烈烈,而是在即将到达心底的吵闹后,终于要跟她说出心里的感受。

他的痛,他的恨,全都是因为她那场自以为是的离开。

离婚,那么刻骨铭心的两个字,他说过不会跟她离婚的,但是她还是把他逼到那份上。

她如愿了,迫不及待的离开。

坚硬的牙齿咬在她的颈上许久都没有移开。

开始小幸还疼的叫,后来渐渐地却,或者是感觉到他的心跳,竟然缓缓地安静了。

竟然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却是越来越紧的把他抱住:“傅执,怎样你才能不恨我了?”

他笑了一声,却是看也没看她,低着头看着她的衣裳,然后有所动作:“怎样?在你用尽办法取悦我只之后再来问我这句话。”

后来她趴在他的怀里用力的喘息着,却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打算。

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里夹着烟:“你走后小柔告诉我你叮嘱过不让我再抽烟。”

小幸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望着他,刘海已经被汗打湿了:“原来小柔都告诉过你,你却不听?”

“我都快疯了,如果不在抽烟难道你要我开车出去疯?这是我唯一的发泄途径。”

他淡淡的声音里却不似是那会儿的冷漠,倒像是自我嘲讽。

他的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小幸又趴在他肩上:“对不起!”

想到他的难过,想到他的难过,隐忍,她知道自己真的太过分。

但是当初,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他摇了摇头:“这声对不起我不接受!”

然后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后把烟蒂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然后搂着她的肩膀一下子就翻转。

小幸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如当初一样紧张地,迷恋的。

他低头,望着她那透彻的眼神,夹杂着烟味的指尖轻轻地抚着她脸上肌肤,静静地望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个精美的瓷器,又像是在审视着原本属于他的一个宝贝,此刻又到底属于谁?

或者她已经不属于任何人?

“为什么不接受?你还想恨我一辈子不成?”

毕竟这一场分离,这一场离婚,也并不是她真心所愿,她也有她的悲伤,在她心里,他会恨她,却不能太久。

“怎么不成?”

“喂,不要做了!”

“我说过,你要让我满意才行!”

“傅执——”

“嘘——别叫我!”

想起曾经她喊他老公,而如今一声傅执,明明还是那个卓幸,却让他的心里没由来的像是暖暖的地方横进一冰冷的棍子。

“为什么?”直到后来他够了,她才趴在他怀里问他。

“什么?”他低声问,嗓子有些沙哑。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她的声音也很低,仿佛正在受着煎熬。

那痛,言语不出来,却是在胸腔内那样明显的存在着。

“你叫的很难听。”他说,声音很浅。

她的心却很痛。

后来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他那话的根本原因,却只是默默地擦掉了眼泪。

何悦离开的时候说希望他们会复婚,但是即便已经在一起睡过几次,他也没有提过。

她也不指望他立即就能跟她去复婚。

就那么靠在他的怀里迟迟的睡不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的心里却想了很多。

这是她第一次,再回来后跟他在一起睡觉的时候竟然一直睡不着。

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清晨没有太阳升起,今天外面下了雨。

她早早的便起了床,站在一楼的窗口看着外面的细雨,春天真的来了,这雨下的不大,却好似很固执,要下好一会儿。

但是难得这样湿润的天气,其实也很好。

最近似乎整个城市都太干燥了。

所以下雨不一定是坏事,只是后来转身的时候无意间又看到自己的画架,不由的就有种想要拥抱的打算。

却是缓缓地坐在那个椅子上,然后拿起了笔,上面一张纸也不知道是被谁画了一撇,但是并不妨碍她画下去。

在国外那两年多,她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还会画画,或者准确的来说,是还会画一个人的脸。

但是拿起笔来之后,也不是很顺手。

张姐起床后看到小幸站在窗口不由的心疼:“少奶奶很早就起来了吗?”

张姐也一直这样叫她,她听了后不由的一笑:“张姐,我们都离婚两年多了。”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傅家的少奶奶,再也没人能代替你。”张姐笑着说道,却是很认真。

小幸低了头,心里却也不是不高兴,毕竟被认可也是件好事。

只是心里并没有多开心,也来不及想太多,只是想起昨晚上他说她叫他的名字叫的很难听。

即使把她折磨的差点晕过去,也没能解了他的心头恨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复婚?”张姐好奇的问了句。

小幸才转头去看她,眼神却空洞如也。

复婚?

小幸低笑着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张姐却不高兴的摇了摇头:“怎么能不知道?你可以主动一点啊。”

“还是算了吧,等他想复婚的事情自然他会提出来。”就像是当年去找她结婚。

小幸想到当年心里就会暖一下,当年他很主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主动。

她希望那样子的生活,她不喜欢太主动,她也想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踏踏实实的呆着,什么也不用负责。

当年他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现在,她还是懂的太多,主动的太多。

当他们一家五口吃饭的温馨画面却是与那个房子里的一个人吃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的,王姐望着凌越紧皱着眉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的冷哼,却也不说话。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一碗粥也猪不出来了?”

“就我们俩,我一个下人又不用吃好的,你一个残废,有人给你做饭吃你就吃吧,还挑肥拣瘦,不吃我倒了啊。”

凌越气急,却是看到王姐上前端起她面前昨晚的剩饭来的时候立即叫住:“放下,我吃。”

声音依然很高,但是她却知道自己不得不吃,不想死的话就要忍气吞声,既然现在她已经威胁不了任何人,但是求生,她总是会自己想办法的。

“这就对了,你要是在嫌弃,这个都没有了,快吃吧,总比饿死了好。”

凌越看着王姐那嚣张的样子,打碎了牙齿也往肚子里咽。

何悦走了,这个家里更是冷冷清清,才第一天,她就已经深深地感觉到将来的日子里可能还会更糟糕。

现在还有这个王姐,万一王姐也不管她了——

所以她低头看着碗里的凉米饭,拿起了勺子,真的很凉。

这两年她的胃里总是不好受:“有热水吗?”声音也不似是那会儿那么冰冷。

“等着!”王姐挑挑眉,然后转身去厨房拿了水出来,凌越刚抬手要接,就被王姐突然的一个动作吓的退避三舍。

王姐拿着水壶提的高高的往她盛着米饭的碗里倒水,刚好烫到她脸上的疤。

“快点吃吧,我还要刷碗呢,什么都不会做还活着干什么啊?就像是我们家大少奶奶那样有福气的女人,洗衣做饭样样都会呢,从来也没见她到了家不煮饭过。”

“你想说什么?我已经这样子了我还能洗衣煮饭吗?你当我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只要是傅执想要的,或者是我能想到的,我像个下人一样守着他,陪着他,在他生病的时候知冷知热的去给他煮饭,给他把衣服拿到干洗店,你以为卓幸做过的我曾经没做过?”

她越说越生气,分明两个人都做了同样的事情,可是她的结局跟卓幸的结局的差距竟然天差地别。

真好笑不是吗?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完全凉了。

“你说的也对哦,你守着一个男人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情也没能打动他,凌越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

凌越却没想到她的一肚子委屈换来的是别人一句这样的询问。

她没用?

她没用还是他无情?

小幸跟华恩约好了一起去疯人院看华欣,华恩很感动小幸能这样做,只是去小幸那里接了她以后也在路上忍不住问:“你的车到底什么时候还回来?”

“说起这事我也纳闷,晚上再问问他好了。”小幸想了想不由的摇头,傅总的回答实在是太敷衍。

“不会是被他给你卖了吧?我昨天经过旱冰场的时候看到一辆跟你一模一样的车。”

小幸好奇的转头看开车的华恩:“开玩笑吧?——肯定不是!”

想了想用力的摇头否定,他没理由卖她的车啊。

华恩却无奈叹息:“你还是太单纯。”

“我单纯吗?可是他卖我车的动机是什么?”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动机的吧?

“动机——这个我还没想到,不过肯定有个原因的。”华恩也想不太明白,但是觉得快想明白了。

“不过他最近确实不对头,我说自己开家里的车去上班吧,他说什么家里的车有别的用处,但是他不在的时候呢又让我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小幸越说越想不通,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妈也跟我提过这事,但是我怕你为难,所以始终没开口。”华恩在停车的时候说。

“这么说华欣在这两年里确实是被一个男孩子打动?”小幸不自禁的好奇。

“我也是后来才听我妈提了那么几句,说是一个书香门第里的大少爷,比华欣高一级的学长,对华欣死心塌地的。”

“那华欣呢?”

“华欣?去看看就知道了!”一切只凭着听说的,并不能证实什么。

华恩也希望华欣能够真的想开,看到还有别的好男人。

华欣还年轻,已经受到那么严重的惩罚,真的如果知错就改,这惩罚已经可以结束。

当两个女人站在那扇门外,华欣一个人蹲在那张冰冷的小床墙角,直到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才抬了头。

然后便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姐姐,一个是——

她都记得。

这三年,除了母亲跟那个男孩,再也没人来看过她。

仿佛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连小青也没再见过她了。

“你还好吗?”华恩先开了口,看着华欣瘦的那么柔弱,竟然也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此时的华欣看上去却是很柔弱,很可怜。

眼里闪烁着的泪花,强忍着不落下的结果,却是在流泪的时候一下子就流出来很多。

小幸就那么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里面落着眼泪的女孩,原本,那是一个美丽的,如公主一般的娇娇女,现在——

像是一个楚楚动人的邻家女孩。

“堂姐,小幸姐姐,真的是你们吗?”

她爬下床,几乎是发疯一样的跑向门口。

一双手用力的贴着门上的玻璃,那望眼欲穿的样子更是让人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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