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地,浅夏并不知道舅舅用了什么法子,让和宁长公主放弃了召见她们母女的心思,只知道舅舅一连几日,都甚是忙碌。
傍晚时分,浅夏正由三七陪着一起练字,便听到了外头的一声惊呼。
浅夏的心思一紧,因为外头清清楚楚地抓刺客的声音,回荡在了整个儿云府的上空。
三七听得有些慌张,“小姐,我们要不要找地方躲一躲?”
浅夏的眸底一暗,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在前院,而且,更像是从舅舅的书房的方向传来的。
当天晚上,宿在了承乾宫的紫夜皇,便收到了消息,有十几名刺客突然对云府发难。致三死数十人伤,云苍璃为保护云老夫人,亦是受了轻伤。而伤的最厉害的,便是云筱月的女儿,浅夏。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一惊,再是无比气愤地直接一扫,床前的一支琉璃盏应声而碎!
“这个和宁,当真是胆大包天!既然是云苍璃亲自与她说了,她又何必要再度为难?如今倒是好,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这是要谁来给她收拾这个烂摊子?”
“皇上,您先消消气。”
“去,连夜命人将和宁长公主给朕叫进宫来。还有,火速让太医院派了人去云府。”
那内侍犹豫了一下,“皇上,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何至于要惊动了太医院?”
这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一个小小的浅夏,哪里就配请太医为她看诊了?
皇上冷笑一声,怒容更盛,“你懂什么?朕要看看那个云苍璃到底是不是真的伤了?还有那个浅夏,是否真的如消息所说,就伤地快要断气了?”
“是,皇上。”服侍了皇上多年的大太监,此刻也终于明白,皇上真正在意的,不是和宁长公主派了多少刺客去,而是那位云大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伤了,而先前一直让和韵长公主记挂的浅夏,又是不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说白了,皇上在意的,就是云家这一次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打击?还有,那个浅夏,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奇特之处了?
次日天明,皇上上早朝之前,总管太监才匆匆来报,“启禀皇上,云大人是轻伤,而那位小姑娘,听说是失血过多,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听说是一剑刺到了心窝处。能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皇上听罢,倒是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此,那云苍璃预备如何?”
“回皇上,听说,云大人已经传书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遍寻名医了。”
“嗯。好,让人送些补品过去吧。另外,传朕的旨意和宁长公主忤逆于朕,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那岂不是正好就错过了林少康大婚的日子?
“皇上,既然现在没有人怀疑到了和宁长公主的身上,您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