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二姑奶奶,呃不是,是云敬丽一口咬定了是有人陷害她,您说,她会不会在外头乱说?”
“怎么可能?”浅夏的面上轻笑,“舅母是个聪明人,你不会以为,舅母是将她腹中的孩子给打掉了吧?”
“难道不是?”三七吃惊道。
“那碗药是田叔配的,的确是会给人以小产的假象,不过,也仅仅只是假象而已。她会有出血的症状,只不过,也只是有症状,并非是真的就小产了。”
三七有些呆呆地看着小姐,显然是没有听明白。
浅夏摇摇头,笑道,“女子小产,下身定然是会出血,有的七八日,有的则是有近一个月。而云敬丽的症状,最多也不过就是持续上七八日而已。再说了,田叔还让人在里头加了些补药和安眠的药,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怕怎么也得是一天一夜之后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说,假装给她打了胎,而实际上,那孩子却是好好儿的?”
“自然!不仅如此,你以为,她身边的嬷嬷给她的吃食里头,就没有再加一些安胎药?”
三七半懂半懵地点了点头,“听说舅夫人安排她们住到了允州城的乡下,咱们还未离府之前,就已经走了。那位表小姐一路上还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呢!”
“乡下?我倒是要看看,云敬丽能坚持多久?”
浅夏说完,再看了一眼舅母交给自己的东西,白纸黑字,还真是让人开心呢!
有了这个,自己的计划才能实施地更完美一些!
等浅夏将东西放好了,便听三七“呀!”地一声。
一回头,便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站在了屋里,淡漠的表情里,还透着几分的不自在。
“我按你说的做了。那屋子里果然是燃了合欢香,趁着她们未进去之时,我便将那香料换掉了。”少年说着,脸色便是越来越红!
虽然是隔了纱缦,可他仍然是隐约地看到了那里头的男女在行着鱼水之欢,他虽年幼,可也是货真价实的男子,这个小姑娘,竟然是让自己去做这种事,还真是有些头疼!
“嗯,我知道了。多谢你了。”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仍是仗着胆子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用这种香料的?”
浅夏微微一愣,颇有些好奇道,“你为何不问我,为何要如此地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
少年的表情呆了呆,然后才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怀疑是你让人动了手脚?”
浅夏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是轻笑出声,“你还真是可爱!”接连笑了数声,直到看着那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不自在,才又道,“你为何不这样怀疑?”
“我在她的屋子里看到了不少类似的香料,都藏的很是隐秘,而且,我进去的早,正好是看到了她鬼鬼崇崇地在那香炉里头加东西,自然知道不是你让人做的。”
浅夏听罢,似乎有些失望,轻道,“唉!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呢。看来,倒是我太过自作聪明了。”
话是这样说着,可是半点儿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没有,反倒是两眼直直地盯着那少年,直把少年看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