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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旁若无人的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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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赵十九这是吃醋了没有啊?

------题外话------

“我知你心意,但有兵才能打仗,有钱才能有兵。你知道吗?阴山有很多很多钱,我要帮你弄到手。”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水汪汪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放低了声音,神色也严肃了不少。

他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眸子隐过一丝炙焰,“说。”

“赵十九,我有急紧要的事和你说?”

说罢,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偏头往帐门看了看,心知外面守卫极严,不再顾忌那许多,眸子微微一眯,正色道。

“是是是《一〈本读《小说.,你厉害,你厉害还不成吗?”

她哪里晓得这厮还在为了她跟着“美人狼”跑了的事不悦?见他又要吻来,赶紧举双手投降。

“不整治整治你,不知爷的厉害。”

他双眸赤红,双手撑在她身侧,野兽一般喘着粗气看她。

“你今儿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片刻工夫,他的吻,终是从她的唇,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带着一种焦渴的热切,吻得她的脖子刺痒的不行,咯咯笑着推开了他。

他急切而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带着他对自己的想象席卷而来,夏初七心里自然也欢喜,忘了要说的话,她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感觉他的唇越发的热,感受他每一个吻伴随而来的都是急促的呼吸,也开始热烈的回应。

“唔!”

她含糊地从唇间冒出三个字来,还没有把话说明白,他却急急的将她抱离地面,大步走向榻边,人就压了下来。

“赵、十、九。”

她有正事想与他说,可他今日却是热情得紧,搂紧她就不放,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占领了她的唇。

“不苦。”夏初七不停偏头躲他的吻。

“阿七,你吃苦了。”

大步入得营中,没了旁人眼光的注视,赵樽低头看着她满身的风霜,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紧绷的情绪再也无法压制,双臂一展,紧紧搂住她,一个个炽热的吻,悉数落在她的额角,鼻尖,唇上,出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从漠北带来的五万军马,就安置在夏廷德的阴山大营中。在大营靠近西边的宽敞地面上赵樽的主帐居于营帐的正中,四面都是防御型帐篷紧紧相连。他的一众贴身近侍,这几日更是日夜不歇的轮流守卫。

“明日一早,若是雪停了,就启程。”

赵樽看着她冻僵的小脸,面色柔和不少。

抿唇一乐,夏初七也是回握他的手,“此处不方便,回你营中再说。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运粮回漠北?”

“答应他什么了?”

看着他得意离开的背影,赵樽紧了紧掌中的小手,声音难掩一丝醋味的沙哑。

“七小姐,别忘了答应本座的事。”

不曾想,东方青玄走了没几步,突地又回头看来,绝美的容色仍是那般柔媚,还冲她挤了挤眼睛。

她无奈一叹:这两个男人,果然是相爱相杀。

夏初七微微一笑,向他道了一句谢,见赵樽没有动静,故意扯了扯他的袖子,可他冷峻的面色一沉,就像没有发现她的提醒一般,冷冷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默不作声,那目光里分明写着“东方青玄,地球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呛了一下,夏初七略显尴尬,东方青玄却似无所谓,只轻轻瞄一眼他俩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莞尔一笑,容色大好,“为免长得太好碍人眼,青玄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去找魏国公讨杯水酒喝。”

赵樽剜那“美人狼”一眼,淡淡道,“司马昭之心。”

“赵十九,是大都督带我过来的。这一路上,多亏了他,你怎不谢谢人家?”

野狼?夏初七正想回应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猛地一回头,望了一眼赵十九口中的“野狼”,脸颊臊了臊,不好意思地挣脱了赵樽的怀抱,窘迫地一笑,朝立在风雪中静静观望的“美人狼”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道。

良久,他没有问她嘴里所谓的“证据”,只是无奈地叹:“从漠北过来这样远,你也不怕被野狼叼走。”

两个人就那般旁若无人的在风雪中紧拥着,情感炙热得融化了空中落下的雪花。

她大胆的表达着心意,他虽没她那般热情,仍是搂着她没有放开。

“赵十九,想死你了,哈哈。”

“阿七……”

他没有回答,也不解释为什么说她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冰冷的脸颊,然后一叹气,再次紧拥她,压在自己胸前。

一句“咱们家”,她说得极是自然,赵樽却觉着从未见过这样好听的话。

“我笨?”指了指自己的脸,夏初七见他眼中含笑,真没有要责怪她大老远跑到阴山来找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讪笑道:“笨就笨吧,反正咱们家有你一个人聪明就可以了。要是我比你更聪明,我怕你会睡不着。为了你,姑娘就憋屈一点好了。”

他抬手顺了顺她披散的头发,似笑非笑,“阿七,你怎会这样笨呢?”

“喂,说你呢?愣着做甚?”她笑着拿指头捅他胸口。

赵樽低头看着她,眸色深如古井,许久没有说话。

翘起唇,她打趣,“跟在你一起。我不会冷,不会饿,就是老穷。”

夏初七冰冷的脸贴在他火热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激烈的心跳声,双手亦是用力回抱他的腰,磨蹭似的摇了摇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赵十九的嘴里从来没有“爱不爱”,只有“冷不冷,饿不饿”,但这样毫不情趣的话,每每听入耳,都能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冷不冷?饿不饿?”

她娇嗔的声音,满是柔软,赵樽喉结明显一滑,原本没动的他,袍角一荡,倏地加快脚步,走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双臂勒住她纤细的腰身便紧紧抱在怀里,深深叹口气。

“我来接你回去。”

她心疼的看着他,上前两步,抿嘴一笑。

来自亲人的伤,那才是真伤。

听着他熟悉的责怪声,想到他经历的凶险,夏初七眼窝发热,觉得这个男人,虽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智慧,看着风华万丈,雍容高冷,可他的身上,有太多旁人永远永远无法经历的伤痛与悲凉了。

“你怎生这般不听话?”

所有的埋怨与担忧,仿佛被她生生揉碎,变成了对她永远的无奈。

一叹气,他便是破了功。

赵樽没有动作,从她进来开始,他就几乎没有动过。如今听得她欢快的叫喊,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唇,深深打量她一眼,终是叹了一口气。

“赵十九……”

夏初七站在原地,嗅着一股子未散的血腥味儿,想着在她来之前这里发生的惨烈战事,再看着那人的方向时,心跳得更快,一双眸子也亮如皎月。

先前剑拔弩张的大营中,兵卒们三三两两极为有序的离开了。

大雪洗刷着地上的鲜血,尸体很快有人来收走。

……

……

而夏廷德脖子里的鲜血还在不停往下淌,一双又惊又怒的视线看过来,泛着血色的光芒。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指着赵樽,带着惊色和恨意,却也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冷眼旁观的东方大都督,嘴角微微的上挑,笑得极是美艳。

夏初七微微张着嘴,佩服着陈景的武力,却说不出话来。

赵樽面无表情,冷硬如铁,显然是默认了陈景的行为。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场上几乎无人反应过来。

在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注视里,他静静收回匕首,不再多一句话,也不再看夏廷德,又默默地走回了赵樽的身边,表情冷静得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在前一瞬抹过别人的脖子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给了夏廷德一刀?

持刀的人,也是陈景。

说话的人,是陈景。

“这一刀,是给你的教训。下次胆敢出言侮辱殿下,不会只是给你放放血,这把刀将会插入你的喉管,送你去见阎王。”

脖间微微一凉,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让他瞪大了双眼,鲜血霎时从他的脖子上汩汩流出,再配上他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极是狰狞恐怖!

一场乌龙仗打完了,粮草的问题也顺利收官,眼看夏廷德压着怒火再次要离开,人群中突地掠过一抹燕子般矫健的身影,极快的蹿了过去,好似闪电滑过一般,锋利的匕首一闪,夏廷德便惊叫了一声。

“是。”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侧副将,“张立,此事交由你来督办,差事办好一点,切记让殿下满意为止。”

“当然。”

夏廷德眯了眯眼,眼睛里迸射出一抹阴霾来。

“粮草一事,还望魏国公兑现承诺。”

赵樽冷冷剜他一眼,从陈景手上拿过那一张夏廷德亲自写的筹粮文书,扬了扬,表情平淡,语气也不尖锐,却气势逼人。

夏廷德回头,神色略有尴尬,“殿下还有何事?”

“魏国公请留步。”

眼看夏廷德想要抽身,赵樽却是冷冷抬手。

想必当初他也是这般随手把她那个便宜老爹夏廷赣抛弃的吧?

这个立马与赵绵泽划清关系的家伙,真是没什么风骨。

夏初七勾唇冷笑。

“殿下,今晚之事,老夫多有得罪。但殿下与老夫同朝为官,自当谅解,为人臣者,按朝廷的旨意办事并无过错。既然如今殿下有圣上的手谕,余下来的事,老夫就不好插手了。告辞,夜黑风冷,殿下早些歇了吧。”

夏廷德的脸色白了又白,在她带着狠意的目光逼视下,竟然没有直接开口呛回去,更没有当场索要证据。只眉头一锁,避开她的目光,望向赵樽,模棱两可的笑着,言词极是恳切。

可不懂的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懂的人,自然懂,二人一脉同宗,自然都是一样的东西。

这句话含意颇深。

“我是什么东西?!”夏初七反问一声,突地嘲弄的笑了起来,她与赵樽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步一步朝夏廷德走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咯咯直笑,“国公爷你是什么东西,我便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你什么东西,有何资格与老夫如此说话?”

前魏国公几个字灌入耳朵,夏廷德面色一白,看她的目光明显深了。

看着自家这位二叔,夏初七笑了,阴恻恻的勾唇,“证据自然要先呈于奉天殿给当今圣上看的,又岂能给你,毁了可怎办?放心,只要圣上一看证物,皇太孙的位置只怕是坐不稳了。所以,我劝魏国公您还是莫要一直为他狡辩了,免得到时候得一个串通叛国的罪名,到时候,皇太孙或可保住性命,只怕您就没那么幸运了。前魏国公的下场怎样,难道你都忘了?”

“你有证据?有何证据拿出来说话。”

夏廷德冷冷一哼,被逼到这份上,也还算镇定,只厉声问。

她对夏廷德这一将,极是有力。当然,她手上的证据也并非虚言。去阿巴嘎为哈萨尔治伤,又将计就将的把表姐“卖”给了他,除了得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之外,她还得到了这些更加实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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