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们,不能让死丹入尸王的身体,如果死丹进入尸王的身体,尸王就真的诞生了,先不说尸王能否扛过天罚雷劫,怕只怕尸王苏醒的瞬间,我们就会被其秒杀。逐月焦急道:
独孤面色惊变,只能硬着头皮和逐月向着中心祭坛赶去,可那些该死的尸鬼们却更加拼命了,他们的王即将诞生,怎能允许别人来破坏,尸修的阶级制度是很严格的,就算是战死,也不能让自己的王受到半点伤害。面对越来越多的尸鬼围杀,独孤不得不再次开启蛮龙禁,血姬是最适合对付这些比自己弱小的尸鬼的,只见独孤纵横腾挪,足下生风。短距离的速度并不比逐月差,血色的剑影在这些尸鬼间闪烁,刹那间残肢断臂横飞,鲜血狂流,比起逐月,拥有血姬的独孤更适合对付这些尸鬼,可是尸鬼任然源源不断的向着这边涌来。独孤身后的魔修早就赶了上来,可是此时却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似笑非笑的静立虚空,仿佛在看戏一般。独孤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可是此时却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先对付眼前的境况。
渐渐的,独孤身上出现了伤痕,虽说速度快,肉身强,可是架不住人海战术,此时独孤脚下,已是一座尸山,青面獠牙的尸体遍地都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是独孤觉得,身体因为使用蛮龙禁而产生的疼痛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了,手臂双腿也重的快要抬不起来了,可是去往祭坛的路却仍未行完一半。天空上的乌光还在继续汇聚着,可是速度已经明显的放慢了下来,好像快要成功了,可是逐月独孤他们却怎么也杀不出去。
身上的伤口流着殷红的鲜血,却没有时间去注意他的痛处,独孤只知道一剑一剑的劈砍撩剁,如砍瓜切菜一般,却全然不知,这些尸体的主人曾经的曾经也是人类,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也有爱,也有家人,如今却如此这般倒在独孤的剑下。的确独孤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待,毕竟他们只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只是夺取了人类的躯壳罢了,杀亦无悔。渐渐的,独孤的双眼被杀意蒙蔽,只见他双眼逐渐变红,泛着倾略性的凶光,仿若噬人的恶魔,一只尸鬼被拦腰截断,一赔鲜血溅在独孤头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见独孤的头发也从发根处便为血红色,某个瞬间,仿佛积蓄了数万年的杀气爆发,轰的一声,一股可怕的气息从独孤的身体头发而出,向四面席卷。杀气纵横,离独孤最近的几个尸鬼,尚未近身便被这突然爆发的杀气击中,刹那间爆起一片血雾,仿佛被亿万只无形的针穿透了整个躯体一般,死的不能再死了。幸好此时逐月离独孤有一段距离,否则难免会误伤到逐月。可即使如此,独孤这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也让逐月一阵腿软,浑身不自觉的发抖,仿佛生命随时会被剥夺一般。这样的独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冷厉,这样的血腥,这样的杀气腾腾。
上空,那俩魔族也被这突然的杀气惊住了,只是短暂的瞬间,只见他们背后已被冷汗打湿。那之前与独孤交战的魔族瞳孔放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杀了这么长时间,他应该已经是樯橹之末了,怎么可能还能爆发出来这样的威势。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留了一手?不可能!一个没有修道的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战力,怎么可能?他知道,如果是自己独孤,面对这样的围攻,他不会做的比独孤更好。此时战场上那一道血色的身影回眸的一个眼神仿佛一道血色的雷霆轰进他的心里,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小腿还是不争气的颤抖了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字,一个他用尽全部力气,拖了很长尾音的字:“魔”
是的,独孤此时的状态,更接近于魔,此时的独孤宛若失去了理智,挥剑之余无丝毫犹豫,干净利落,仿若早已习惯了杀戮,已将这杀戮发展成了一门残忍的艺术,在蛮龙禁的配合下,血衣独孤如一阵猩红的旋风,周围的尸鬼皆被斩成碎块。逐月离得较近,若不是他速度快事先离开独孤附近,恐怕那些尸鬼的下场也是他的下场,幸好它事先察觉到了独孤的异状。
小子,你到底怎么了?鬼附身了?逐月全身汗毛炸立,警备这那道血色的身影。
只见那道血色的身影,在尸群中冲杀,无人能挡,所去之处正是那祭坛所在,逐月小心的跟在后方独孤清理出来的血路上,生怕独孤突然杀个回马枪将他解决了。可是他却发现独孤的攻击越来越犀利,威力越来越大。这已经超出了独孤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可是血衣独孤没有丝毫在意,仿佛没有觉着痛一般。独孤的身体,全身的肌肉不停的扭动,如地龙翻身,如大江般的轰鸣声只因那青筋般的血管中高速流淌的血液。啪,血衣独孤一剑斩出,敌人应声而到,可是独孤的身体已经到达了奔溃的边缘。独孤的身体没有到达能够承受蛮龙禁全部力量的程度,平时还可以抑制力量的爆发,可是此时,血衣独孤全然不顾及身体的承受能力,运行蛮龙禁,独孤的身体当然会受到伤害,此时独孤的血管已经开始爆开,可是他却仿若不知疼痛一般,继续挥洒着力量。终于握剑的手臂血肉裂开,隐约间可以看到沾着肉丝的白骨。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