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洛克希得知了着名大律师比利的战无不胜的“事迹”,于是在千般谄媚和丈夫的慷慨支援下,从维尔玛手中抢到了比利的支持,经过比利的塑造和媒体的炒作,洛克希由一位狠心的荡妇化身为令人同情的小甜心。
于是木偶双簧舞登场,记者招待会设计成一场木偶戏,律师和记者的身份虚拟化。
记者会的操纵人——律师比利是木偶们的操纵者,记者和洛克希是被操纵的木偶,律师的舞蹈动作是主导,而记者和洛克希的舞蹈动作则是被动的,他们在跟着律师的动作而动作。
此时,律师比利的狡诈和强势、记者的盲从和追逐、洛克希的受人摆布尽现在观众眼前。
木偶双簧舞并不是电影独创,原版的歌舞剧中就存在,但格鲁能明显感觉到电影与他所看过的所有歌舞剧都不同,也更出彩。
首先就是所有人的脸画的如此木讷,台上的两个人弄虚作假起来抹着厚厚的油彩,相信也没人看得出脸红来,非常应景。
二是光影和剧情的完美契合,玫瑰红色的灯光照得舞台暖暖的,也是活泼可爱的,在这样的影调下欣赏这般嘲讽搞笑的场景心情总是很愉悦。
在这一系列洛克希因为采访而扬名的段落中,所有镜头都经过了消色,给人一种还原现实本来面貌的效果,可是这在真正的现实面前却显得如此可笑滑稽和具有讽刺意味。因为这些明明就是靠谎话换来的,却被还原成如此具有真实性的画面,那虚假和真实的之间的那根线该如何界定呢?
不用说。这种消色的镜头更是那种低调点的断落。
洛克希成名了,成为了芝加哥这座罪恶之都的名人,她的发型、她使用过的物品,都在媒体的蛊惑下,受到了民众的欢迎,甚至还被好多人花钱买走,而比利也通过一系列巧妙的运作。拿够了属于他的5000美元律师费。
镜头画面看着极具欢乐,但所有人都能体会到其中的黑色嘲讽。
像洛克希这样庸俗、恶毒而又无知的女人成名时。会变成什么样?其实不难想象,她拒绝了维尔玛合作的请求,将她恶狠狠的讥讽了一遍,然后影片又用一段歌舞交待了她此时的心态变化。
先是在监狱、洛克希的屋内。鲜花和读者来信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一身华丽装扮的洛克希慵懒翻看着有关她的报道和新闻。
当典狱长问及她出狱后的打算时,她随口而出,“我想登台表演。”
接着洛克希开始了她自恋的独白。
先是一个女人充满诱惑的倒影,锃亮的地板映照的是洛克希对自己样子的痴迷。
镜头向上移动并定格在洛克希的脸上,她开始回忆自己辛酸的过去。但是很快,忆苦思甜之后的自我膨胀和得意之态就暴露在了出来,她扭动自己的身体,风.骚的表演下是一颗掩藏不住的狂妄之心。
拍摄这段时。杜克特意让空旷、黑色的场地中的镜子逐个增加。
一方面,镜子可以看作是洛克希内心的狂喜的充分外露,另一方面。一面、两面、到多面镜子的映照,其实隐喻着这样一个事实——洛克希的*不断地膨胀,她的人格也逐渐分裂成支离破碎的残片。
在走向幻想之路的时候,洛克希也遇到了挑战,一位种植园暴发户的女儿枪杀情人入狱,不但媒体记者全都围堵对方。就连比利都放弃了她,蠢笨的洛克希用上了能想到的最好的手段——假装怀孕。吸引比利和媒体关注,然后又用身体贿赂医生,得到假证明。
看到这里,观众都笑了起来,如此暗讽的场景不好笑吗?
同时,他们还在问那个出演暴发户的女人是谁?她出场时艳光四射,轻松就夺走了所有的眼球,就连汤姆?克鲁斯那一刻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这个女人的气场异常强大!
一场新的闹剧就此上演,洛克希的丈夫也上场来了一段独唱,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但结合特殊的场景设置,尤其是这个可怜的透明人的独白场面,纯白色的正面光完全遮盖了他的面目,一种被漠视、身份被践踏的孤独和绝望伴随着他的剪影凸显的更为惹眼。
也从侧面烘托出了影片所反应的那个时代的荒唐可笑。
像洛克希这样好笑的蠢货,在不断成功、名头越来越响亮时,自然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甚至连救星比利都不屑一顾,好在她还不是蠢到不可救药,野兽六人组中唯一清白的匈牙利女人被执行了绞刑,也惊醒了她!
“这次审判,这全世界……其实都是演戏而已。”
律师比利的话,似乎在揭示那个时代芝加哥的本质,然后清醒过来的洛克希与他走进法庭,开始接受法律的审判。
这是属于汤姆?克鲁斯的表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