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细心严谨的模样，叶可柔才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他们真的出了什么状况，看来是她多心了，如言和绾绾能出什么矛盾呢？大概是这小丫头被最近的事缠绕，所以跟如言闹闹脾气吧。

这不，没事了，能在一个人的背上累得睡着，这算是非常信任的表现，绾绾对他的依赖一如既往。

“可柔，绾绾昨天受了太多惊吓，睡得不深，怕她随时会醒，你留下来帮我照看她一下，我跟你如言处理点事情。”

“好，你们去吧，绾绾交给我就好了。”

叶可柔做为绾绾的姐姐，觉得照顾她也是天经地义的，他们三个一向都当她如亲宁绾一般对待。

叶可柔坐在床边，如言就和叶君念出去了。

叶可柔抬头的时候似乎看到如言情绪好像不太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是担心绾绾吧？

没有再多想。

叶君念明白他想说什么，跟着他走到了花园里。

“君念，下次不要这样了，”如言说道，“你不是一向不屑甚至是反对我对绾绾做的事吗？你也说你疼绾绾，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明知道他有性虐少女的癖好，你还把绾绾往那个死地送，绾绾差点就毁在他手里了！不，她不说并不代表没有，可能绾绾已经毁在他手里。”

叶君念的脸上也看不出表情，淡淡地说：“你错了如言，绾绾没有毁在其他任何人的手里，她是你毁的。你不记得了？”

“我没有。”听起来有点像狡辩。

“你没有？如言，我帮理不帮亲，当然，说到亲你和绾绾和我都很亲，我说一句公道话，你逼迫绾绾和你发生那种关系，现在尚且只有我知道倒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一旦传了出去，被所有z市的人知道了，你让绾绾怎么出门？她要每天躲在家里，以逃避所有人对她的看法吗？”

“可以，家里有我为她建造的城堡，她可以哪里都不用去，就可以拥有一切。”

“一切？且不去讨论绾绾是否拥有一切，如言，你给她建的不是城堡，是监牢！一座她走不出的地狱。”

如言沉默了几秒，直接无视了叶君念的话说道，“我不想放她离开。”

做为一个如言，有必要替宁绾的幸福着想。“可以，可柔和绾绾，你选一个，如果你固执地要绾绾，我也不能拿你怎么办。但站在如言的角度，我必须要求你离开可柔。两个人，你至少要放手一个，我不希望你在伤害了绾绾之后，继续伤害可柔。如言，你不能那么自私。”

“君念，你明明知道我和可柔在一起，更多的是为了叶宁两家的利益。”

“我知道，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一个选择，要可柔就放了绾绾，要绾绾就放了可柔，否则——”

“没有否则，为了不多伤害任何一个人，你都不会去告诉可柔真相。除非你想通过你自己让可柔受到更大的伤害。”

叶君念也不再说，笑了一下说，“那祝你好运，经过这次，绾绾不会再当你是最亲。你让她有了她这十几年来最恐怖的一次经历，她会像昨晚在酒店一样，更加憎恨你。”

“恨吧，”关于这点，如言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从一开始我就准备好接受她的恨意。她恨还好——”

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爱，不恨，那才是他最不能够接受的。

他并不想因此退出绾绾的世界。

“别让绾绾知道你知道一切，否则会连着你一起恨。我不知道以后的路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起码，让绾绾无助的时候，还有你可以帮她，还有你可以让她信任。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昨天的事和你有关的原因。”

如言转身走掉，却并不知道叶君念的话里还有另一个暗藏的意思。

看着他的背影，叶君念也有些不懂了。

他让绾绾失去了一切，并毁了她未来的生活，自己欺负她从来不说什么，却又不允许其他任何人欺负绾绾，一种近乎让人觉得可笑的做法。

他要毁了她，却又想要保护她，两个纠结的极端。

有时候你会觉得他似乎很恨绾绾，把他所有的愤怒都让她来承担，可有时候又有他还是疼她爱她的好如言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