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看得好笑,哈哈大笑着道:“你怎么还是这样害羞的性子?不是说做了将军的?比大姑娘还要害羞,怎么上阵杀敌啊!”
沈瑞林瞪她一眼,色厉内荏地道:“你才害羞呢!又想找打是吧?”
明珠恶劣地朝他吐舌头:“不服气就来打我啊?傻大个儿,一辈子只会吵不过我就想打人!你也好意思动手么?你这么大一个男子汉,好意思欺负我一个小女人!”
沈瑞林气鼓鼓地瞪着她,有心想说两句却又实在嘴笨,不说又憋得慌,便只能涨红了脸,无措又可怜。
明珠看着他的老实样儿,觉得自己也有些过了,便收了笑容,正色道:“瑞林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要去见我爹吗?”
沈瑞林见她不作怪了,才暗里松了口气,憨直地笑了笑:“昨天晚上才到的,因为有事耽搁了,这时候才能有空来拜见姑父。”
明珠就邀请他在湖边的山石上略坐一坐:“我爹在待客呢,我也在排队等召见,你去了也是在一旁的屋子里空等着,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在这里坐着吹吹京城的晚风吧。”
沈瑞林却不肯坐,皱着眉头看她一眼,再示意领路的小厮走开。
明珠不由大感兴趣,也神神秘秘地道:“你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要说给我听?”
沈瑞林严厉地皱了皱眉,瓮声瓮气地道:“你再不是小姑娘了,已然是将要出嫁的人,怎么还可以这样放浪形骸的呢?贸然就敢邀请我和你在这里独坐,传出去可怎么好?我来之前就听好多人说你的坏话……”
“你原本不信,现在才知道是真的,对吗?”明珠好笑极了,半点都不生沈瑞林的气。只因她知道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是个什么性子,他性子鲁直端方,心地却是一等一的忠良厚道,在那人人喊打的不堪岁月里,他违抗父命,从始至终默默守在一旁,豁出全力去帮傅氏,甚至于亲自护送母亲和侄儿前去昌华公主那里。昌华公主、蔡明舒、安小故、沈瑞林,便是她那在那段噩梦里的一抹亮色,再见到他,感觉真是很好。
沈瑞林对上明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便又红了,不敢和她对视,侧开视线闷声道:“我也不信的,你是顽劣不堪,但心地从来不坏。我只是觉着你若是收敛一些,让他们找不到闲话可说,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