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过是点石成木,什么破玩意,一个残次品……”莫雪鸳小心翼翼开口。
“她还说公主你……丑……但我不觉得,我觉得公主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尤其是在晚上……”冷子烨说这话时,自觉节操碎了一地。
“凝心,看到本公主不知道施礼下跪吗?”月野花果然着了莫雪鸳的道,此刻正寒目如冰的瞪着凝心。
凝心身子一僵,转回身朝着月野花恭敬施礼,不想这腰还没弯下,巴掌倒先甩过来了,凝心吃痛,猛的抬眸。
“不知凝心犯了什么错,惹二公主生这么大的气!”凝心美眸微凛,恨声质疑。
“本公主想打你还要找理由?凝心,别以为父皇封你个什么使者,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在这皇宫横着走,说到底,你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本宫现在特别想听你这只狗叫两声。”月野花的话听的莫雪鸳心里甚是舒服。
“二公主,凝心那日无意冒犯,实是受了圣主的旨意才会搜宫,倘若因此惹恼了二公主,还请二公主莫与凝心一般计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凝心便是忍着性子卑躬屈膝,即便她心里恨不能将这月野花踩在脚下。
“啧啧,叫的不好听,重新叫!记着,本公主是想听狗叫!”看着月野花脸上那副嚣张跋扈的劲儿,莫雪鸳不禁想到了月野菁,这样的性子都能当上皇族,东夷人的智商有待考究。
“二公主莫欺人太甚!凝心说到底也是前朝重臣,又岂容二公主这般侮辱!”凝心秀眉紧蹙,皓齿狠咬时抬起头,冷目看向月野花。
“好大的胆子!”月野花闻声震怒,忽的伸手过去紧攥住凝心的手腕。
“呃……二公主……三思!”霎时间,凝心额头渗出大滴冷汗,被月野花握住的手腕不停变幻着颜色,时尔金黄,时尔褐灰。
看着凝心脸上的痛苦,冷子烨薄唇紧抿一线,平心而论,若让凝心就这么死了,他虽不甘,却也心安。
忽地,一道白光咻的扫射过来,月野花的身子猛然倒退数步,若非有莫雪鸳挡在后面,她早就摔到地上了。
“二公主不得胡闹,凝心是前朝重臣,没有圣主的旨意,你不可动她!”来者是庄奴。
“国师……”凝心见庄奴走过来,吃力起身,单手握紧了手腕,此刻那手腕终停留在了褐灰的颜色上。
庄奴不语,伸手抚过凝心手腕,黑眸却紧盯着月野花。
“既是……既是国师说了,本公主不找她麻烦便是!扶本公主回去!”看得出,月野花对庄奴是有忌惮的,冷子烨忍住心底极恨,伸手扶着月野花转身离去,回身时,莫雪鸳的余光将将看到凝心的手腕正在庄奴的掌下慢慢恢复颜色,心中越发笃定所谓‘神力’,实乃人为!
直至月野花等人走远,凝心方抬头看向庄奴。
“凝心无能,未能找到莫雪鸳与冷子烨,便是恨无殇和叶浮生……也不见他二人在东夷露面!”凝心是个聪明人,初入东夷便私下投了庄奴。
“想必恨无殇与叶浮生已知玄机塔易主,遂未相信老夫传给他们的密件,至于莫雪鸳跟冷子烨……如果他们在东夷,老夫自有办法引他们出现!”庄奴白须下,嘴角勾起冷蛰的弧度。
“国师英明!”凝心殷勤道。
“你身上的‘木沉之毒’暂被老夫控制住,且等流烟回来,老夫会命她替你解毒。”庄奴瞄了眼身侧女子,淡声道。
“凝心多谢国师!”凝心急急跪地,虔诚磕头。
“起来吧,至于月野花,你先忍着,倘若试验失败,老夫便将她赏给你就是。”凝心识庄奴,庄奴何尝不识凝心,他身边正缺一个精于算计的谋士,凝心恰好是他需要之人。
凝心没能死在月野花手里这件事让冷子烨既怒又喜。怒,凝心只要多活一天,冷子烨的胸口就似有巨石压在上面。喜,他又有了亲手杀死凝心的机会。
相比之下,月野花才真的是勃然大怒,想她一个正得宠的公主,居然在个不入流的外族人面前失了颜面,这笔帐她算是刻在骨子里了。
翌日午膳之后,冷子烨自到东夷之后,第一次听到了有关临仙儿的消息,却不是个好消息。
“你说什么?”房间里,冷子烨几乎不可置信的看向莫雪鸳,剑眉紧皱到一起。
“东夷圣主令,三日后杀临仙儿以儆效尤,现在临仙儿已被吊在皇城东门上,等着三日后问斩。”莫雪鸳神色肃穆,低声开口。
“不行……本王不能让她有事!”回想邺城生死一刻,冷子烨顿时热血沸腾,不待莫雪鸳说完,便欲纵身离去,不想运气时方觉自己功力尽失,“怎么会这样?”
“化功散,三日后自会消解,你无须担心。”莫雪鸳淡漠解释。
“是你?雪鸳你这是干什么!解药!”冷子烨惊讶之余把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