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到蛊王恢复为止,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拿的么!”项西的调调阴阳怪气。
“以现在的速度,十日足够。”寒千陌冷眼看过项西,随后解释道。
十日之期在莫雪鸳承受范围之内,而且怀里揣着寒千陌的盟书,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香气没有之前扑鼻了,没问题吧?”莫雪鸳呶呶嘴,算是默许。
“什么香气?”寒千陌皱眉,狐疑问道。
“你们……你们没闻到吗?”莫雪鸳诧异看向寒千陌,又扭回头看了眼冷子烨,见二人眼中茫然,方知这味道或许并不寻常。
后经寒千陌解释,所谓蛊王,虽是苗疆万蛊之母,本身却并不是蛊虫,换句话说,它就是一只蛆,个头魁梧了些,颜色斑斓了些,仅此而已。但苗疆,没它不行。
回到偏殿后,莫雪鸳将自己关在内室,许久都未出来。冷子烨端晚饭进去的时候,莫雪鸳正坐在桌边沉思,单手腮的动作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
“不过是只蛆而已,想你莫雪鸳怕过谁!”冷子烨以为莫雪鸳在介怀,开口劝慰。
看着搁在桌上的托盘,莫雪鸳怀疑冷子烨是来找茬儿的,明知道自己恶心,他还端东西进来,端进来也就罢了,偏偏又要提起那么个不文雅的字。
意识到莫雪鸳眼中之意,冷子烨恍然,“本王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莫雪鸳斜睨了冷子烨一眼,随后拿起银拨子挑火,烛火明灭,莫雪鸳倾城容颜似散着淡淡的光辉,看的冷子烨渐渐离神。
“王爷觉得祈月这个人怎么样?”莫雪鸳扭过头时,冷子烨来不及避开眼睛,四目相视,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至少此时此刻,冷子烨未从莫雪鸳眼睛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异样情愫。
“咳……谁是祈月?”冷子烨收敛心情,茫然问道,但见莫雪鸳额头黑线时恍然,“怎么忽然提起她?”
“本宫一直觉得蛊王身上散出的香气似曾相识,刚刚想起来,彼时被项北劫持,祈月冲进来的时候就带着同样的香气。”莫雪鸳顿了一顿,“还有一件事,当年为沐晴菲诊治的郑御医失踪了,项北的侍女也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的?”冷子烨愕然。
“本宫让暖音私下查的。”莫雪鸳轻描淡写,并不想多作解释。对待沐晴菲这件事,她明里是想唬弄过去,可也使了后招,万一唬弄不过去呢!
“本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冷子烨心有些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莫雪鸳与自己之间似乎有了隔膜,很薄的一层,但确实存在。
“我不正在提么。”莫雪鸳一语掠过。
“……你怀疑祈月?理由呢?”冷子烨收整心思,言归正传。
“一个是远在玉龙山的蛊王,一个是深居简出的圣女,身上的气味儿却相同,解释不通。郑御医失踪多日,家人却未声张,这期间,祈月曾到郑府去过一次。还有项北的侍女,曾是祈月的贴身丫鬟。”莫雪鸳提出三点质疑。
“你既怀疑她,为何不告诉寒千陌?”冷子烨不解。
“话是可以乱说的么!你别忘了,祈月是圣女,地位超然。”莫雪鸳抿唇笑道。
“那现在呢?”看着莫雪鸳的笑,一种熟悉的感觉由心而生,冷子烨不由的噎了下喉咙。
“现在不一样了,王爷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不管出于感激还是道义,王爷都该去寒千陌那里提醒他。”莫雪鸳正色开口。